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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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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世道无常 不为鱼肉 且为刀俎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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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九曲坞,轩辕堂。

    堂下众人林立,十张木椅分列两侧,椅中坐满十人。堂上当中一张虎皮大椅位置空着,之前坐在此位的大当家段江南此刻却不见踪影。

    众人七嘴八舌喧嚷了一阵儿,忽听得左首最前的那张椅上“嚯”地一声,站起一人,作俗家道士打扮,却是劫言道人。他这一起身,喧嚷的人群逐渐沉寂,直至无声。

    他心中暗自点头,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效果。略微停顿一会儿,他脱口而道:“众位兄弟,大当家北上也有些日子了,咱们九曲坞与那洪治老儿是和是战此刻尚未得知。但北扩之计却是耽搁不得,无论是和是战,咱们都得早作准备。大当家在时,亦是早有交待,要咱们趁着这段休战时期渗透进北方地盘,以作不测。”众人闻言,皆觉同意。

    最近朝廷在南方屡屡打击长江九曲坞,其中有很多地盘已失去了昔日的绝对控制,谋向北方发展也是情理之中。期间众人与朝廷交手,多有失利,心中早有憋屈。此时听得欲向北方扩张,众人心中都是同样想法,想借机立功,重振声威,因此自是支持。

    劫言道人见众人皆无异议,又续道:“只是北方向来乃是法论邪教地盘,邪教信徒众多,到处鼓吹什么法论**歪门邪理,根深已久,贸然前去抢地盘,怕是不易啊。”众人听得此言,皆认为大有道理。毕竟不打招呼就前去占地,也说不过去。

    江湖上最讲究划分地盘,各自在各自的地盘上行事,没人管得。可要是踩过界了,也有失公道。此时右首第一张椅上“腾地”站起一人,作俗家僧侣打扮,圆头身粗,声音洪亮,大声朗道:“咱们现在落草为寇,干得就是强盗活儿。抢地盘,打劫乃是分内之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公道不公道!只是大家伙儿听到是去抢邪教的地盘,心有畏惧,是也不是?”

    渡难和尚这一问如雷贯耳,震得众人心惊胆颤,却也点出了众人心思。众人现在被冠之以贼匪之名,平日里行的也尽是贼匪之事,若说公道,真的是句笑话!只是此次是去占邪教地盘,邪教势大,不在九曲坞之下。况且又有地利之便,即使真去抢,也未必就能占得一定上风,众人心照不宣。只是渡难当众直言,把大伙儿心思说了出来,却又略使众人尴尬了。

    劫言听得渡难之言,也是作忧虑状,沉声道:“渡难法兄直言了当,所言不虚,邪教确实势大。前些日子贫道请飞鱼堂余堂主率领数十位兄弟,各自掩饰身份沿黄河北上,在河南伏牛山开山立柜,暗自建立分寨,被闻讯赶到的邪教火焰使者寻上山来,仅十个回合便将余堂主打成重伤,山寨也被他一人挑了。唉,余堂主现在还在总寨养伤,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难再踏入江湖了!”众人一听此言,登时耸动。

    那飞鱼堂余仁余堂主,号称“长江一条鱼”,三七二十一手飞鱼刀在江南也是一绝,在本寨之中,除了大当家,劫言道人,渡难和尚,肖儒子等寥寥数人之外,实算得上是一流好手,想不到竟惨败于火焰使者之手。众人唏嘘不已,也不知是为本寨兄弟受创而叹还是为火焰使者武功高强而忧。

    那余仁平日里与渡难和尚最为交好,此时渡难听得好兄弟受此大难,顿时怒不可言,大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派余兄弟去北方立寨怎不和我商量?”话音直指劫言。

    劫言面色痛苦,深深长叹道:“唉,闻此噩耗,贫道亦是难过至极。前些日子法兄在扬州公干,而此事又刻不容缓,是以未曾等及法兄归来商量,贫道便临危做主,相请余堂主出江北上。不料邪教消息灵通至此,竟已知事。可恨那火焰使者嚣张至极,余兄弟,贫道定要为你报此大仇!”言罢恨恨不已,似要将口中的火焰使者生生吞掉一般。

    渡难和尚余恨未已,兀自怒道:“确定是那火焰使者所为?”

    劫言点了点头,道:“余兄弟被送回来时,亲口说的,不会有假。”

    渡难和尚道:“我现在就去伏牛山重新立柜,我倒要看看那火焰使者是何厉害角色,敢伤我大和尚兄弟!”

    劫言闻言,立时劝阻,急道:“渡难法兄急躁不得,那火焰使者是邪教火云邪神之徒弟,炎火邪功得乃师真传,已有五分火候,实是劲敌,千万大意不得!还是等大当家的回来再行商量!”

    渡难听得此语,更是大怒,道:“道兄莫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你怕那火云邪神,大和尚可不怕!我这就去会会狗屁使者的狗屁邪功!”说罢,头也不回地踏步而去。众人见此,谁还敢相拦,皆面露惊色。

    劫言道人见激将之功已见效,面上虽急的发怒,心下却自暗喜,默道“法兄啊法兄,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贫道可拦不住你啊!呵呵,呵呵”

    雁门山。

    雁门山在山西境内,群峰挺拔,山势险要,最为出名的是山上有建一关,称为雁门关,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古有语赞道“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出自)。到得明朝,因成祖朱棣常年北伐,固此山关更是屯有重兵,防重于各地。

    山头以西一座枯岭,唤作轩岗岭,岭上沙石满地。黄沙漫天。东西山岩峭拔,中有一路,盘旋崎岖,令人生畏。

    此时正值初冬,寒风厉厉,呼啸作响。岭上一虬髯汉子凭崖而立,眺望着远处雄关。在这旷野荒郊之中,埋葬着许多古墓,墓中又埋葬着千万个守山卫关之英灵,行人驻足于此,无不肃然起敬凭吊英魂。几只雁儿盘旋上空,雁声阵阵,悠远深长,似乎也在为忠魂哀鸣,久久不绝。

    那虬髯汉子此刻目不转睛,凝视着关山大地,默然不语。不知是在为忠骨祈祷。还是在为雄山喝彩。寒风又刮大了些。那汉子耸了耸肩,肩上披着的虎皮长袍又自遮盖的严实了些。

    他正自不语,忽见岭下数里之外一个红影如旋风火焰般疾驰飞来,在这广阔山野间显得分外耀眼,如风,如火,片刻间已至岭上,站立在那虬髯汉子身后。那虬髯汉子慢慢转过身来,见对面已站着一位长须老者。那老者看年纪在五六十岁上下,身形微胖,脸色圆润,长须半黑半白,有如功德老朽一般。一身红衣红袍,袍上绣着两朵大大的赤金色火焰,极为艳丽。

    那老者对着虬髯汉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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