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丢了金山银山也不会过问。可有此事?”
段江南道:“以往却是如此,然今日这总舵主一位本座却想过问过问。”这时任谁也听得出今日这段江南就是来砸场子的了。
五爷脸色一沉,道:“看来大当家的今日定是要破坏规矩了?”
段江南道:“适才本座不是听某人说这位置定要智勇双全之人物,且非武功高强者不可居之么?怎么,现在想赖账?如果郝小子在本座面前磕头认输了事,且承认自己武功低微,这位置本座不做也罢。”
郝忍听完脸都绿了,饶是他名字中带有一忍字,此刻也已忍无可忍。他“铿”得亮出长剑,指着段江南道:“段当家的今日咄咄相逼,在下这就讨教,看看大当家的手上功夫强还是嘴上功夫强!”
近年来他也听过段江南的名头,只是郝家寨一直干的是陆地上的买卖,而九曲坞却是做的水上买卖,两家从未打过交道,这次较量也是江南陆地强者与水上强者的一番较量。郝忍久闻段江南凭借长竹短桨会过大江两岸无数豪杰,今日却是在陆地上见真章,他对自己的剑法颇为自信,是以也不曾惧怕。
段江南见郝忍一副跃跃欲上的神情,冷笑几声,道:“好,本座倒要看看绵里剑是否如传说中的绵里藏剑!进招吧!”
西洋船队,四十五号船尾。
这艘编号为四十五的战船正在海中航行,海风瑟瑟,白浪起伏,航速缓慢而健稳。
船尾一少年依桅而望,目光所及正是船队中央帅船处。少年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他的眼神,流露出丝丝向往,却分明带有一丝无奈。不,应该是不甘。他,这个少年,为什么而无奈?又为什么而不甘?是寂寞么?海风依旧瑟瑟,白浪依旧起伏。
这个少年却一动不动倚靠在桅杆旁,仍不住地出神。也许这个时代,是少年寂寞的时代吧。
正当他独自凝神眺望远方帅船之时,一个汉子从船舱中走上前来。那汉子生得倒挺壮实,一脸彪悍之气。对着那少年道:“小兄弟,又发神呢。”
少年回了回头,见到来者,没有丝毫表情,道:“上官大哥有何见教?”那汉子叫上官琦,也是沙镇人氏。上回在与薛坤的比试中虽遗憾落败,却仍然凭借资格被船队录用。
上官琦笑道:“哈哈,今次是赵兄弟第八次站在这船尾处了,不知赵兄弟每日凝望帅船是否有所思呢?”
那少年神情一冷,道:“我赵盛郅看船看海,乃是个人喜好,上官兄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原来这美少年是赵盛郅,于水手擂赛和秦航有过一战的同乡。却没想到他和上官琦分到了一条船上。
上官琦摇了摇头,道:“在下倒没想过要干涉赵兄弟的喜好,只是大家伙如今身处战船上,是同一条船上的弟兄,以后当多多相互关照啊。赵兄弟虽年纪轻轻,但于水手擂台上之雄风劲采,在下耳闻目睹,确实是钦佩不已。若不嫌弃,鄙人愿与赵兄弟这样的人杰结为莫逆,赵兄弟以为如何?”
赵盛郅听到“水手擂台”四字时,神情一暗,脸色一横,道:“上官兄是故意相讽?水手擂台,前事已矣又何必再提?”
上官琦听得赵盛郅言下怒气已生,却也没有止言之意。上前一步,继续道:“赵兄弟莫要误会,水手擂台,赵兄弟虽然败北,然身手之佳,胆识之气,早已成为沙镇美谈。一时胜败,兄弟千万莫要时时放在心上,在下亦曾败于薛坤,然如今不也一样追随国姓爷之前后,赴汤蹈火么?愚兄是真心被赵兄弟胆略所折服,故而欲与结拜。耿耿之心,天地可鉴。”
赵盛郅重新打量着上官琦,见其神色巍然,昂首阔气,似不像作伪之言。脸色缓缓松弛,叹了口气,道:“上官兄言重了。你我同为他人之手下败将,却共沦天涯船,冥冥中,似有安排。再说上官兄年长于我却仍不耻下拜,这份胸襟,小弟也佩服得紧。若是扭扭捏捏,倒是在下做作了。上官大哥,以后小弟就称呼你为大哥了。”说罢撩起长衫,就要下跪。
上官琦抢先一步伸手,扶住赵盛郅道:“兄弟赏脸便已。何必如此礼节?咱们江湖汉子不来这套,以后愚兄就以弟兄相称了。兄弟!”
赵盛郅亦感觉到了上官琦的真诚,点了点头。道:“上官大哥!”上官琦应了一声,道“这几日愚兄见你多次在这船尾望着那帅船发呆,是否有心事?可与大哥说说?”
赵盛郅从上官琦手中立起,正了正身,又看了一眼帅船,道:“实不相瞒,上官大哥,小弟实在不甘心,为何我那从小玩到大的弟兄秦航,他就可以在帅船暂露头角,受尽他人热捧,而我却在这偏船上降帆引橹?就因为他击败过我么?”
上官琦听着赵盛郅所言,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少年满心的不忿,看到了这个少年那颗不甘平凡的心!其实自己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作如此之想呢?
他拍了拍赵盛郅,道:“兄弟所言,大哥感同身受。凭什么一起从沙镇出来的,他们能分在帅船,而我们只能在这四十五号战船上?我多希望上次那条巨蟒出现在我们船边,这样暂露头角的或许就是我们,站在帅船的也会是我们。可是,有时候现实如此,亦无办法。我们只能期望在今后航海途中,能立得更多功劳,能出得更多贡献,如此,方能让大伙侧目。现如今临渊羡鱼,又有何用呢?”
赵盛郅拳头一紧,,缓缓而攥,肃然道:“大哥说的在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今后谁屠龙,谁杀虫,还不见得呢。咱们这就去训练。”说罢,二人会心一笑,携手而去,尽在不言中。
太湖,鼋头渚。
太湖边上的一个树林子当中,一个黑衣汉子正和一个中年虬髯汉子斗得正酣。那黑衣汉子手持一把长剑,剑身偏软,然剑招却是轻灵诡异,剑走影随,忽忽间已经变换了十几种招式,看得边上众人眼花缭乱。
与他对手的那个虬髯汉子却是空着双手,以一双肉掌在长剑中游离。看这阵势,却是潇洒有余。
那黑衣汉子攻得愈发急了,心下甚为恼怒,自己有长剑在手斗到现在仍无法胜下对手那一双肉掌,如此下去,颜面何存?陡然间剑招一变,那剑影疾闪,剑锋呼啸,呈螺旋状一般攻向那中年汉子。期间一剑快似一剑,黑衣汉子之身影亦被剑影包裹住,早已分不清剑快影快。然剑影所及之处,皆是人体要害,若有一个闪躲不及,怕是要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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