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我一看就知道,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被知道,我们父子定不能在这里呆下去,我母亲多病,这些年是靠木家的恩典才有钱治病,我怕如果说出去,定会被赶出木家,所以——”
“狗奴才——”靠近他的三爷朝他心窝就是一脚。这一脚不轻,蒋家父子被踢得翻倒在地,却不敢爬上来。
“你——你——你——寒儿,他们父子就交到你手里,怎么处置都随你。我可怜的儿子,竟然尸骨都不知道在哪?我——我——我——”老夫人激怒攻心,最后晕倒过去,众人慌乱。
“不怕,老夫人之时一时怒火攻心,晕过去而已,一会就醒了。”听到落尘这样说,众人才放下心了,棺木里的不是二老爷,二夫人,自然不能再葬在这里。木初寒一一安排,井然有序。沉稳得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流云,今夜委屈你了,我命人送你回去,你好生歇息。”木初寒说道。落尘也还真倦了,也不与他客套,拱拱手就随吕潇他们回去了,经过这么一折腾,一行人回到木府,天已经微微亮了,落尘土倒在床上就睡,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肚子也饿的咚咚响,吃过午饭,落尘刚准备过去看看逢春,木初寒过来了,估计他还没有歇息,脸有疲惫之色,但无损他一身的清华。
“昨夜之事,我还没有正式向你道谢,虽然如今找不到我爹娘的尸体,但起码知道他们是被毒害而死。”
“既然我答应跟你前来,自然会尽力而为,昨夜在这么危机的关头,你依然护我周全,木庄主的人品让流云敬佩。”两人再次相视一笑,目光充满了信赖。
“日后叫我初寒吧”木初寒说,声音软软,低头那瞬间竟有一种让人心都软化的温柔,落尘的呼吸微微快了点,但却快速笑着回答:“极好。”
“流云,这里的饭菜味道可适合你的口味?”
“非常好,比我做的还好吃。”
“你会做菜?”木初寒惊诧地问,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清华高贵的少年竟然会走进厨房。
“不经常做,偶尔我哥哥嘴谗的时候,我会动手弄几个小炒,他喜欢我做的菜。日后到青城,如果初寒不介意,我亲自弄几个小菜,一起把酒言欢,定是人生快事。”
“如此甚好。”两人品茶聊天,竟越说越投机,真恨能早日认识。
“流云,我爹娘已经被谋害,我已经无力回天,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弟弟逢春,不知道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你爹娘的尸体已经被人换了,虽肯定是被人谋害,但是否是中了我猜想的那种毒,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你弟弟的身体已经是一天比一天虚弱,拖到最后,就算用对了解药,我怕这身体也承受不了,所以我打算明天用药,但有一事我必须对你明言,如果用错解药。两种毒的药性刚好想反,逢春会当场毙命。”落尘说。
“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也尽心了,最后无论结果如何,你我都无需自责。”木初寒的神色很平静,但声音还是微微抖动,看得出他内心很挣扎。
木初寒走后,落尘开始准备,到傍晚时分,一切药材用量都已经准备好,成功或失败,明日就会见分晓了。虽然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但落尘的心却不踏实,木初寒对自己说无须自责,但那毕竟是一个孩子的生命。她突然有点想子默,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一晚落尘失眠了,她看着窗外的天从浓黑到淡黑,最后透出一点点亮光,终是无法入睡,她一骨碌爬起了床,推门出去,竟然看到木初寒在外面踱着步,外面灯火昏暗,散发出点点晕黄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异常寂寥,落尘发现他发丝、肩膀处都已经被霜打湿,可见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睡不着?”两人竟同时发问,问完点点笑意从彼此的眸子逸了出来。两人并不再说话,相伴并肩走在飘着淡淡花香的小路上,走到一张石桌旁,两人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这张木制的桌子雕刻着精美的棋盘,上面还放着棋子,棋子通体乌黑,十分精美,这木府还真是有钱的人家。
两人谁也不说话,但很有默契地坐了下来。
“你是主,我是客,不分输赢就当是我赢了。”落尘笑着说。
“你还真能耍赖。”木初寒展颜一笑,竟如寒冬透出日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你脸都湿了?”木初寒笑着扬起手,想帮落尘擦去,但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地缩了回来,气氛顿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先回去梳洗准备,一会见。”落尘朝他一笑,转身离开,笑意在木初寒的嘴角化开,越来越浓,直到落尘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他才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步履轻盈,不复昨夜的沉重。
他信他,这生从未如此相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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