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阳夏日,六岁的小丛霖打碎了客厅里的花瓶,听说是贵重的东西,丛霖一时傻在那里不敢动了。他的胆子因为内敛而一向很小,在他慌措无神时,同样六岁的杨美站在二楼对丛霖喊着:“喂!你傻在那里干什么!快跑啊!”
“可是,这是我家的东西,我要跑哪里?”他弯下眉,张着小嘴,抬头盯着楼上的杨美。
杨美摇摇头转身走了。
“杨美!”他疾跑两步还栽在了地上,突然很想哭,并对杨美说:“你不会丢下我吧?你会不会帮我想办法?”
小眼光里种满了恳求,却不巧听见院子里进车的声音,他吓极了,杨美赶紧悄声唤他:“快上来!”
他一愣,搓手搓脚地跟着杨美跑上了二楼,她拉着丛霖的手跑进一间屋子,左瞅右看找地方便找了一头汗,最后拽着丛霖躲进了衣柜里,这衣柜是丛母喜爱的老古董了,可中间就是漏条缝,也托机射进一抹光照着两人,两个人看着彼此静静地坐着,也不敢出声……
且听楼下丛父大喊着家佣,倒没怎么说花瓶的事情,紧跟着碎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到了两个人所待的房间,杨美吓到不敢出声捂住了嘴巴,丛霖看着她便悄悄对她说:“这是我爸的房间……”
“啊?”她小呼,第一次来丛霖家里的她并不知道,原来是进了老虎的屋了……如果被发现的话,杨美肯定会有包庇罪的……
杨美越想越糟糕,刚回神却见丛霖此时正借着门缝的光攀在门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
杨美稍愣,便跟着看去,看到丛父带着一个女人,将她按在了床上……
杨美的脸一瞬间烫红烫红的,突然拽过丛霖伸出手遮住了丛霖的眼睛,抱住了他。
丛霖没有表情的样子像个呆子,却在杨美的耳边嘟囔着:“……那不是我妈妈……”
杨美什么也不敢说,只知道外面的画面并不好看……
可是丛霖却一直都在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像冷血一样……
“……他抱着的女人不是我妈妈……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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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急撒车,杨美的思绪才回来,目光从窗外瞟向前座,问道:“怎么了?”
管家抬头瞅向外面,便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一只野猫。”
杨美伸手开了车门,便对管家说:“谢谢你,剩下没多远了,我自己走吧。”
“这……我不好交差……”管家的话还在,可杨美已经摔上了门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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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意说吗?”他今天穿的倒没有那么贵气了,一身简单的衣着,一件土咖色的长袖夹克,他陪着杨美坐在天台的台边,四条腿搭下来,没有一点安全防范,这晚,她舒心瞭望远处的繁荣夜景,在寂静的这里呼气。
她摇摇头,甩了手抽在后面撑着身体,望着月空:“我妈妈现在在那里看着我,每到心里难受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对我的好,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然后我就会想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心里面难受……”
当那滴泪水盈出了眼眶,娄洛盯着她,为她擦去,也于此时添了一抹愁绪:“难道你就不能接受我?以我现在的身段有什么不能给你?”
“你不懂。”她这样说,露出嘴角的那抹笑在夜风下有些凉……
“我不可能亏待你,我也不是花心的人。”
她却没再说了,就是静静地看着夜晚的天空,就好像脑子里面全都空了,什么也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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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前面,杨美垂下高抬的视线瞧过去,之前没有仔细看过,今晚的娄洛穿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灯管下看着就好比在闪闪发光。
他朝杨美走近两步,苦涩染了眉梢,他含载着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杨美静静地盯着他,向那晚静静地盯着天空一样,一声不响,脑袋里面什么也没装,而过去很久,杨美没有表情,那之前的呆滞似乎早已僵在了脸上,跟他说:“比我漂亮的女人有很多……比我唱歌好听的女人数之不尽……我配不上你。”
他的双手插进裤袋,眸色散漫:“我不要她们。”
“娄洛……我虽然不喜欢你……”她吞了唾液,像是在极力去忍些什么情绪,她的脸有点涨红却依旧面色不改,轻问:“我能抱一下你吗?”
她的话音落下,娄洛上前搂住了她,将她柔小的身子护在臂下,吻着她的发丝,嗅着从她身上弥漫而出的香气,稍紧了眉,在她耳边念了声:“……我要你今天晚上清楚,我所做的一切和我所有的忍耐全部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记住……你遭人辱骂的时候,站在你旁边的我……比你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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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远看的感觉有时候是挺不错的,那两人在路灯下拥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协调,而在角落的他也是用着一样面无表情的样子盯着他们,当知道那个会哭的丫头没有事以后,他便离开了,寂静中带着那缕狩猎者的气味转眼间便消失在长长的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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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丛父趁无人拽住丛霖走一旁低怒道:“去哪儿了?上个卫生间需要这么久?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去追杨美了!”
“你先松开我。”丛霖抬高了胳膊,皱了眉示意他:“馨逸在看了……”
丛父立刻瞅向娄馨逸那边,娄馨逸跟娄域景在一起朝丛父这边笑了笑。
丛父这才不得已送了丛霖,并紧跟着威胁他:“别让我看见你和她有任何的瓜葛!我让你们几个在一个学校念已经很大度了!你别挑战我的极限!”
他整折被丛父拽皱的衣袖,脸色沉下去便没再上来,却说了句:“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也是可以提着酒杯上桌的成年人,我自有分寸。”
“你最好别跟我打什么主意!我是你爹能害你?离她远点!”丛父的脸色变青些许,丛霖扫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盒在丛父面前,僵着脸悄声说道:“如果你不再提那些陈年老账下次见杨美的时候能对她客气点,我便是你的乖儿子,如果你再发这些一辈子都发不完的牢骚,我就拿这戒指喂你养的那条狗。”
“你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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