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好生生的享受着富贵,长叹一口气,“听着也就罢了,咱们家要引以为戒,以此为警。”
儿孙媳都起身谢过老太君的教诲,老太君吩咐项詅,“待老三回来,让他来见我。”
项詅回是,没多会儿来请安用午膳的孩子们进来,老太君心里不舒坦,留他们就在晖立院用饭,孩子们热热闹闹的倒也让她好过些。
午后徐三爷回来,是从宫中回来,进二门时,项詅留着的人请了他去见老太君,先去晖立院,老太君等着他,祖孙两个说起话来,“才从宫里回来吗?”
徐三爷点头,“是,圣上留了饭,所以回来晚了。”
老太君点头,“昨儿栖霞宫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圣上还没决定好了怎么处置常贵妃,召了几位大臣去商议。”
老太君突然对他严厉起来,“老三,祖母问你,昨儿的事,你有没有份?”
徐三爷顿了一下,“祖母怎么问起这个,有没有关系,现在已经这样了。”
老太君还是不放过他,“你老实回答,有还是没有?”
老太君自小对他不同于其他子孙,所以徐三爷在她面前自来都是亲近的,今日没想到老太君会为着这事与他较真,自己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
老太君早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指点他的额头,徐三爷皱眉,怨诉道,“祖母,您怎么还动气手来了,可别像以前,若是睿哥儿知道了,您让我怎么教子呢?”
老太君哼,“你便是七老八十了,只要我还能看见你,还能说话,该说的我还要说,该打的时候,我还是要打。”
徐三爷简直不敢相信,“祖母,您这是不讲理。”
老太君早已喜欢他各种各样耍赖的状况,又哼一声,“就是不讲理又怎样,你敢忤逆我?”
徐三爷无奈了,这怎么扯上忤逆了,起身斟茶给老太君,“您消消气,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吗,气坏身子可怎么好?”
“你还知道顾及我这老不死的身子骨,就你这样作法,迟早会被你气死了。”老太君转身去找拐杖,徐三爷一见她这样,急着扯住她,“呀、呀,祖母,您这事要干嘛,孙儿好好与您交代就是,怎么又扯上这些没道理的。”
老太君拿了拐杖在手里,指着他说,“你说来,若是有一句假话,小心我不揍你,你以为我看在睿哥儿面上就不收拾你了,看我给你好脸。”
徐三爷委委屈屈的扶她坐好,“祖母,这事吧,要说与我有关系那也有,若说没有那也是没有的。”
老太君瞪他,“你还来?”
徐三爷一缩肩膀,压她火气,“真的,祖母,昨儿不是与您说了吗,我就是让文尚送常丽蓉回宫去,没惊动任何人”,老太君不信他,“那你喂药没有?”
徐三爷一副大气凛然,“祖母,您把孙儿也想得太坏了吧,孙儿会用那下三滥的手段?”
“这么说,你果真没有做手脚?”老太君还是不信,可徐三爷没必要骗她。
“当然没有,文尚送她到宫门,是叶公公接了去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文尚将她在项家的事都告知了叶公公。”老太君瞪他,“还说没有做手脚。”但这一次没有打,好生生送她回宫,已是徐家做得仁至义尽了,就是将她在项府里做的事告诉栖霞宫的叶公公,这也是常理,想不到常贵妃这般心狠,做下这样的事来,徐三爷看着老太君脸色变幻,他早就交代了吧,与他有关系,便是送她回宫,可这也不能说是他的错,这本来就是要送她回宫的,虽然明知送她回去也许就是死路一条,可这也是人家的选择不是,若是她没有选择和那人合作,就为着能进徐家,竟然想要毁了项詅的名声,这般要命的女人不杀她都是便宜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区别,只是换一个人杀她而已,这叫各得其所,怨不得谁。
“祖母,常贵妃早先就已经不正常了。”老太君疑惑的看他,什么意思?
徐三爷将之前在御书房里,常贵妃的不妥之处说出来,按理说,常贵妃做了多年的贵妃,不说这么多年的贤德名声不是虚的,就凭她从进宫到现在都无所出,还能久居皇太后与皇后之下,圣上不说多喜欢她,可就凭当年常威以一个武状元的身份,没有任何军功便入了西大营,还御封了右骠骑将军一职,也可看出圣上对常家也是看重的,虽然不能说都是因为常贵妃,可是多数原因还是因为她,圣上信谁,喜欢谁,愿意赏谁,除开军机国家重务之外,全凭他喜欢而来的,所以那日常贵妃在御书房的表现徐三爷可以认为这不是常贵妃自来的性格,这完全就像另外一个人所做出来的事,当着王爷重臣的面质问徐三爷本是一处怪异,徐三爷不回她,她以此要挟,最后竟然敢在大殿之上大声斥责徐三爷,这简直不可理喻,所以当场的人看她就像看怪物。
老太君原先是想给孙子讲讲这插手皇帝后宫内院的坏处,更要说一说月满盈亏的道理,徐家可谓是上晋数一数二的世家,若是再不懂得守着该有的本份,越过一分便是入了雷区,整个徐家都是担着这份惊吓,可此时徐三爷说起常贵妃的异常,她心里姑且相信徐三爷的话,昨儿,他就只是让文尚送常丽蓉回宫,将常丽蓉在项家的事透露给常贵妃,而常贵妃就如先前在圣上的御书房一样,着了魔,做出这样自毁前程的事来,现在不要说前程,恐怕日后整个常家都要受此罪过,背负几代人。常贵妃到底怎么了,就是老太君也听出不同来,常贵妃今年已过三十,她是当年圣上还是太子时,先帝亲封的太子良娣,待圣上即位后,由左国公江胜以贤德之名举荐,又封了贵妃,这许多年来,老太君见过她无数次,也真是当得起‘贤德’两字,可现在,竟然敢喧嚣圣上的大殿,对常氏女子施药作出这等罔顾的事来,世人也不信呢,可这些都是事实,摆在面前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常贵妃精神不正常?”老太君不确定了,她极少有看人看错眼的时候,可是常贵妃,她可真是不懂了。
徐三爷也是斟酌着回答,“圣上也觉出不寻常来,若说常贵妃是精神不正常,也不见她平日里有什么疯言疯语,只是与人有许多倨傲在里面祖母难道知道,有什么精神上的病症会让人自大自满,倨傲看不起人?”
老太君睨他一眼,这算什么病症,若是这也算是病症,那这世间得这样病症的人多了去了,“那是什么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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