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进徐府,跟的人又怎么一定会是我们三爷?”
常丽蓉叹一口气,“姐姐、、”
项詅一声‘砰’将茶碗重重磕在桌面上,常丽蓉停了话语,嘴角泛起冷笑,不让叫就不让叫,日后能叫的时候多着呢,定会叫得你心烦意乱为止。
“少夫人,莫怪民女没有提醒您,赐婚一事,那是早晚,即便是没有赐婚,也会有旁的法子,反正您就看着,早晚,咱们是会做姐妹的。”
项詅哦一声,反问她,“姐妹?”
“蓉姑娘知道我在家行六吧?”徐三爷不禁想起项詅先前说的项家项老太爷这一枝的,六个女儿只剩下项詅一个,心里实在忍不住要笑,与项詅做姐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常丽蓉无所谓,反正她要的只是徐三爷与项詅松口,她今儿是有备而来,管她项詅在项家的排行怎样,“少夫人是项家嫡出的六姑娘,这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的吧。”
意思是说,项詅是项家这个商家女,虽是嫡出,但也是排不上号的。
项詅嗯,“可知我头上的五位姐姐都怎么了吗?”
项家在有了项詅嫁入荣忠侯府之后便为京都人所熟知,但人前只听说项詅有许多庶兄,与她相近的只有项绍云的父亲,她们是同母所出的兄妹,但没有听说项詅还有什么姐姐妹妹的,即便是庶出的也没有说有,此时常丽蓉皱起眉,不过瞬间便回声,语气里都是不在乎,“少夫人的家事,民女不便过问。”
“哦”,项詅眼睛盯着常丽蓉,一字一顿,“我想,蓉姑娘还是关心一下的好,即便你关心,我还是要与你说一说”,板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来,“做我项詅的姐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的大姐,十三岁时被人逼死了,二姐也是为人所逼死了,三姐,还未足月便没了,四姐没满周岁也没了,五姐,胎死腹中,落下来时才发现是个女孩。”
拿眼看着常丽蓉微变的脸上,“我是个命硬的,家中姐姐没有一个长成,只有我,不但好生生长大,还遇着我们三爷,如今入了侯门,做了诰命夫人,请问蓉姑娘,你真的不关心我的姐妹们都怎么了?”
转脸开,又继续说,“早前就有算师与我算命,我命里专克姐妹,不知道蓉姑娘是否还有兴趣,哦,不,应该说是胆量,做我项詅的姐妹?”
常丽蓉原先不知道项詅会拿这样的理由来羞辱自己,她还想着这对夫妻多少会给自己留些情面,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需要顾及,猛地起身,冷语回项詅,“少夫人也不用说这番话来吓唬我,不怕少夫人说我无羞耻,进徐家,我是定了要进的,徐都统或许现在不喜欢我,但不代表日后,谁也说不准日后会怎样,当然,也不怕少夫人笑话,今儿我来,自然有我来的道理,原先等着少夫人与徐都统的空隙,我还想着去看看少夫人当年的闺房,四处瞧瞧,当年徐都统是怎么个夜夜偷香,少夫人又是怎样春闺迎合的,可惜啊,多事的妈妈拦着,不让我去,不去也没什么,这样风流才子会佳人的好戏,也只要徐都统与少夫人当年才能有的吧。”
徐三爷第一个念头是这常丽蓉被人利用了,对方是想用常丽蓉来说出这样的话试探自己究竟还剩多少忍耐。
项詅第一个念头则是项家出内鬼了,她与徐三爷的事,即便是徐三爷当年常出入项家,可是不知道的人多是认为徐三爷是为着项詅而来,但并没有想到两人暗通了款曲,什么风流才子会家人的话更是不可靠,只有项家跟着自己或常出入内院的人才会想到,但决计不会看到。
看着她们夫妻不出声,常丽蓉心里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冒着被常贵妃打死的可能冒险去见了那人,作为交换的条件,那人答应帮自己进徐家,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进去,自己则送上门来与这对夫妻挑衅,选在项家而不是去侯府,当然还是想徐三爷看着这样辛密的事情上,乖乖的答应,毕竟自己进了家门也是要得到长辈们的喜欢和支持的,若是没有这一点,日后生儿育女了连个族谱也不见得能上,再说现在徐家,已经有了六位少爷,即便是再会生,生了女儿出来,前头已经有了项詅所出的徐媛嫃,所以若是为了日后考虑,也不能激怒了长辈们。
项詅沉默,她与徐三爷,先前四五年的牵扯才修得正果,即便是有了圣上封的诰命夫人,总是有人拿自己不是八抬大轿抬进徐家作为话柄,如今再看,就连当年与徐三爷夜会的事也被人翻出来,当然,她敢肯定没有人亲眼看过她与徐三爷夜会,她身边除了周妈妈,贺妈妈,心兰之外没有人知道徐三爷会夜里进她的房里,常丽蓉说这样的话,不过是猜想罢了,这也是试探,若是自己与徐三爷立马有反应,或是反应不对,也就坐实了两人婚前夜会的话柄,更甚者说自己勾引或是徐三爷强占的话都会有出来,此时对于这个昏了头鬼迷心窍硬是要进徐家给徐三爷做妾的女人来说,你与她说什么都是无用,她要的就是答应她,好生生的将她迎进门,然后好生生的供着她,天下竟然有这样可笑的人和事。
徐三爷微眯着眼睛,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每次见她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这样让人可笑。
“若是我们不答应呢?”常丽蓉当然知道徐三爷说什么,可是这会子她的情痴肉渣脑子又犯了,当着项詅的面,走至徐三爷面前,对着徐三爷就跪,项詅无耻的笑了,“三爷,民女仰慕您多时,只愿进得三爷跟前伺候,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哦,既是这样,为何当初二少夫人相邀你进花门逛院子你怎么不愿意?”已到了这样的时候,徐三爷倒生出几分玩味出来,许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生扑的女子了,当年哥几个就爱这生扑的劲儿,不知道欢尽了多少郁闷与烦忧,这样无脑又能生扑的女子,若是还在徐三爷少年时,保准一个个收拾得干净,可是换着现在,难道再去教坊里叫里面的老鸨来领人,想一想,这么多年没去逛了,不知道里面的老鸨还记不记得自己,许久没有给她送好货色了,面子应该还在吧。
常丽蓉见徐三爷不出声,一位他有所松动,又往前靠近了些,伸手就要碰到袍角了,项詅挑了眉梢,徐三爷这是要干嘛,可不带这样欺负痴心人的。
徐三爷终于开口问她,“你果真这样想要伺候与我?”
常丽蓉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娇声,“三爷,您是咱们上晋的英雄人物,若是得了您的爱怜,民女就是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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