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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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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种种纷争,或是为了财富,或是为了教义,不外乎利益之争和观念之争。当我们身在其中时,我们不免很看重。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并且绝对没有返回的希望。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妨也用鲁滨逊的眼光来看一看世界,这会帮助我们分清本末。我们将发现,我们真正需要的物质产品和真正值得我们坚持的精神原则都是十分有限的,在单纯的生活中包含着人生的真谛。

    凡心灵空间的被占据,往往是出于逼迫。如果说穷人和悲惨的人是受了贫穷和苦难的逼迫,那么,忙人则是受了名利和责任的逼迫。名利也是一种贫穷,欲壑难填的痛苦同样具有匮乏的特征,而名利场上的角逐同样充满生存斗争式的焦虑。至于说到责任,可分三种情形,一是出自内心的需要,另当别论,二是为了名利而承担的,可以归结为名利,三是既非内心自觉,又非贪图名利,完全是职务或客观情势所强加的,那就与苦难相差无几了。所以,一个忙人很可能是一个心灵上的穷人和悲惨的人。

    无论你多么热爱自己的事业,也无论你的事业是什么,你都要为自己保留一个开阔的心灵空间,一种内在的从容和悠闲。唯有在这个心灵空间中,你才能把你的事业作为你的生命果实来品尝。如果没有这个空间,你永远忙碌,你的心灵永远被与事业相关的各种事务所充塞,那么,不管你在事业上取得了怎样的外在成功,你都只是损耗了你的生命而没有品尝到它的果实。

    我们平时斤斤计较于事情的对错,道理的多寡,感情的厚薄,在一位天神的眼里,这种认真必定是很可笑的。

    在大海边,在高山上,在大自然之中,远离人寰,方知一切世俗功利的渺小,包括“文章千秋事”和千秋的名声。

    诗人陶醉于眼前的图画:柳堤,竹溪,鸥鹭,还有农夫渔翁??每人都正“贪营活计,不知他在图画里”。

    谁更快乐,是看画的诗人,还是身在画中却不知的农夫渔翁?

    也许,人生应是这两种境界的交替,时而能投入地做手中的活计,不知自己在图画里,时而能跳出来看人生之画的全貌,也从这全貌出发看一看那贪营活计的自己。

    张可久写“英雄不把穷通较”:“他得志笑闲人,他失脚闲人笑。”这里的“闲人”是他自己。以闲人的心态入世,得志和失脚都成了好玩的事,就可以“不把穷通较”了。

    外在遭遇受制于外在因素,非自己所能支配,所以不应成为人生的主要目标。真正能支配的唯有对一切外在遭际的态度。内在生活充实的人仿佛有另一个更高的自我,能与身外遭遇保持距离,对变故和挫折持适当态度,心境不受尘世祸福沉浮的扰乱。

    事情对人的影响是与距离成反比的,离得越近,就越能支配我们的心情。因此,减轻和摆脱其影响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立足点,那个立足点可以使我们拉开与事情之间的距离。如果那个立足点仍在人世间,与事情拉开了一个有限的距离,我们便会获得一种明智的态度。如果那个立足点被安置在人世之外,与事情隔开了一个无限的距离,我们便会获得一种超脱的态度。

    “距离说”对艺术家和哲学家是同样适用的。理解与欣赏一样,必须同对象保持相当的距离,然后才能观其大体。不在某种程度上超脱,就决不能对人生有深刻见解。

    物质的、社会的、世俗的苦恼太多,人就无暇有存在的、哲学的、宗教的苦恼。日常生活中的琐屑限制太多,人就不易感觉到人生的大限制。我不知道这值得庆幸,还是值得哀怜。

    人一看重机会,就难免被机会支配。

    我已经厌倦那种永远深刻的灵魂,它是狭窄的无底洞,里面没有光亮,没有新鲜的空气,也没有玩笑和游戏。

    博大的深刻不避肤浅。走出深刻,这也是一种超脱。

    纷纷扰扰,全是身外事。我能够站在一定的距离外来看待我的遭遇了。我是我,遭遇是遭遇。惊浪拍岸,卷起干堆雪。可是,岸仍然是岸,它淡然观望着变幻不定的海洋。

    当我们在诗和哲学的天地中悠游和寻求着的时候,偶尔会听见来自尘世的新闻:某某高升了,某某出名了,某某发财了……

    你有什么感想?

    我的朋友答道:各得其所。

    槐屏看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唯爱说:“不为钱多,不为官职,不为浮名虚利,只是活着,像鹰一样飞翔,像狼一样奔跑,像人一样思考。”说完又添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接触的周国平先生的作品?”

    唯爱则疑惑道:“没接触过,这是第一次。”说完晃晃手机笑道。

    于是,相顾无言,唯有睡意填。

    槐屏倒是一路安稳睡去,反倒是唯爱,虽说睡的也好,却做了个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告诉了槐屏。梦境大概是这样子的,唯斯坐在一条叫丽的江的江边,江面上有很多浮萍,突然江的另一头飞奔来一批马,眼看就要到江水上了。马还是没有停留下来,一直往唯爱的方向本来,后来,马在江的中心淹死了。马终于浮出水面,浮到唯爱面前,唯爱惊魂未定,但是看着马的眼睛,还一直睁开着,就去把马的眼睛扶上,而后马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一个粗鲁的胖子,把江面上的浮萍用小型炸药炸毁了。最后,只剩下萍叶的残片,流到唯爱脚下,唯爱拾起萍叶,那条叫丽的江消失了,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唯爱一个人,和一首诗。

    细水长流处,

    不见白头时。

    此生若唯爱,

    雨水漫繁华。

    槐屏倒是不解,只是觉得这首诗写得不错。槐屏问唯爱,有什么想法。唯爱说只记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天下美女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人生若只如初见。多情自古伤离别……槐屏打趣道:“哟,果真学文的啊!”唯爱,嗤嗤的笑着。笑声动人,传播的幸福的能量引起了李紫医生的不满,说道:“做梦呢?笑这么开心。”槐屏和唯爱自没说什么,这样子,反倒李紫医生尴尬了。这时大巴在一个服务区停下来。

    大巴师傅提醒大家,再过几个小时就到f市了,你们下车十分钟后马上回到车上,早点走,早点到达f市。车子重新发动,槐屏倒是紧张起来了,怎么说f市是自己恢复记忆的开始,虽然不记得在f市是否留下过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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