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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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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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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神经,因为他听不懂。槐屏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唯爱跟他几乎是同一种人。从槐屏第一天见到唯爱的时候,槐屏就知道了。他们有一样的眼神,通过眼神一路可以窥视整个人,但又深不可测。

    斯南由于听了唯爱的话很激动,就接着说了。“火,我小时候家里的大火,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大火。从那天以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我爸我妈在火海里,而我只能置身事外,救不了他们。而唯光和唯爱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唯斯村,从建村以来都没发生过火灾。现在想想,我的人生或许跟火是分不开了。虽然火是我的噩梦,但是,也是火让我明白了。一定要做一个有温度的人。”这次倒是李紫医生不以为意了,从小的时候,斯南就提个不停。唯爱倒是惊讶了,原来斯南也是唯斯村的人。而恰巧的是她提的是水,凭着唯爱的灵性又岂会感觉不到这是什么意味。唯光倒是惊奇于这件事情,好像他爸临终前提过。槐屏则喜欢斯南的,我要做一个有温度的人。

    接下来,就是唯光了。“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大哥你啊,你想,你还没有来之前,我不过是个初中毕业的不起眼的小年轻,能当护工还是胖叔的帮忙。可是,遇见大哥后,我就不一样了,你看认识了李紫医生,还成了朋友。认识了斯南。重要的是,在医院的时候感觉到了别人的尊重,因为我是不一样的护工了,连院长都亲自找我谈话呢。所以说啊,没错,就是大哥你了。”说完,唯光用发光的眼睛充满感激的表情看着槐屏。槐屏听完,倒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了,不置可否。唯爱则用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哥哥,她知道生活的重压,过早的让哥哥变得实在,没有年轻人好谈高雅的脾性。斯南则觉得,唯光是一根筋。李紫医生不置可否,因为唯光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

    既然被提到,槐屏也就不客气地说了起来。“我嘛,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不过,大家应该还记得昨天晚上唯爱给大家看的博文,我的印象中,以前我是看过这篇文章的。所以,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如果没有,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这句话对我的意义极为重大,我隐约感觉这是一位对我极其重要的人跟我说过的话,只是,我现在不记得是谁了。其实那篇博文,整篇都写的极富深意,我很喜欢。”槐屏说完,大家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听着。

    最后是李紫医生说了。“后海有树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时此刻的云,二十来岁的你。这是冯唐的诗,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我觉得诗中描绘的意境很美,此时此刻的云,此时此刻的我们,我们也不过二十来岁,二十来岁应该要有二十来岁的人该做的事情。”李紫医生说完,大家也只是听着。

    一阵很有默契的沉默,接着是吧嗒吧嗒的雨打窗户的声音,最后,车子还是发动了。而车上的各位,其实肚子已经很饿了,大巴师傅也很饿,所以宽慰大家说,有适合的地方就停车大家去用餐。于是,车子一如平顺的缓缓而行。

    一小时过去了,大家也都很饿了,车子似乎也饿得跑不动了,大巴师傅说没办法,本来不在县城吃东西的,是在太饿了。大巴师傅说这次只有半小时,一小时后大家自己回到车上,逾期不候。槐屏他们五个人下了车,斯南带头,随意进了一家,一般的饭馆。挑了一个在街边的位置,清凉,因为不是吃饭时间,所以除了槐屏他们,没有其他客人。斯南要唯爱和李紫医生点菜,李紫医生没心情。倒是唯爱还是活力满满,就不客气的点了菜。斯南拿过菜单一看,都是些家常小菜,价格倒还公道,就是不知道量怎么样。等菜的时候,老板闲着,就过来跟槐屏他们闲聊。老板提醒说,这个小县城有很多的外来人口,不知是难民还是什么。总之经常看到小孩子在街上游荡,有讨饭的,有倒卖的,有打架的……所以,待会如果遇到什么陌生的小孩子,你们注意着点。说完,老板走了。伙计把菜端上来,唯爱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这不,唯爱刚吃第一口,就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还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叟。看样子,是冲着饭菜来着,从他们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李紫医生刚要出口呵斥,唯光抢在她之前说话了。“来,老人家,一起坐下聊聊怎么样?这是您孙子吧?”

    老叟满脸感激和羞愧的说道:“感激不尽,这孩子我不认识,倒是经常见到,想必是跟我一处来的孩子。”大家听完都点了头表示明白。唯光看了槐屏一眼,槐屏以不置可否的眼神回应唯光,唯光继续说:

    “老人家,我们正吃饭,一起吃怎么样?还有你,小孩儿,你怎么没去上学呢?”

    老人家倒是实在,回道:“你们也是外地来的吧,这里的人,是不会跟我们说话的,更别说请我吃饭了。”

    小孩儿说:“不愿意读书,也读不起书,在以前的家乡没有读书的氛围,如今来了这里,也读不了了。谢谢各位哥哥姐姐。”

    斯南充满疑问的听着。李紫医生不屑地听着。唯爱和槐屏则只是听着。唯光听着觉得无奈。

    谈话在凝重的氛围下终止了,大家都埋头吃饭。小孩儿吃的又快又多,看样子真的很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老叟倒还从容。吃完饭,斯南付过钱,他们告别老叟和小孩儿,说是急着赶车。临走前,槐屏顺手脱下左手的手表,交给小孩儿,说了两个字“时间”,看了小孩儿一眼,就走了。

    回到车上,大巴师傅对他们说,他们真及时,再晚车就要开走了。

    坐定后,斯南和唯光异口同声地质问李紫医生:“你刚才什么态度?”

    李紫医生倒是理直气壮,回答:“我怎么了。这有什么,在医院什么情况没见过。”

    唯光显然是生气了,“哼”一声就不说话了。斯南则,不解的看着李紫医生,想到:原来时间这么的残酷,职业化也这么残酷。

    或许正如一位女诗人说过的,“这可怕的世界并非没有诱人的地方,并非没有黎明,并非没有为之醒来的事物。”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之后,需要多久,才能枯木逢春。

    槐屏看着身边的唯爱,唯爱也正看着槐屏。槐屏则若无其事的摸摸唯爱的发丝,说:“看什么呢?”唯爱没有回答,她明白槐屏明白她明白他明白。

    于是,又是一路的沉默。

    渐渐地,渐渐地,天黑了。黑暗袭来,唯爱又看起了博文,当她拿给槐屏看的时候,槐屏倒是很惊讶。因为是周国平先生的《超脱》,显然是博主转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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