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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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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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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不再给彼此折磨。

    武琉渊隔天一早便向武琉煜请了旨,不顾任何人阻拦,当天就迁去了渊王府。

    而席怜心醒来后,也只字未提武琉煜为何会送她回宫的事,也在当天辞别王太贵妃住回元帅府。唯一意外的,是席怜惜没有跟她一起回府。

    转眼五月便过去了,在荷花绽放的时候,宫里又将喜服送来修改过几次,到了七月下旬,宫里委派诸多宫人开始教她宫廷礼制。而朝廷中,各郡国盟友送来的新婚贺礼也都陆陆续续到了,为数众多的使臣让宫中顿时忙碌起来。

    八月初几里,席元帅偕同席夫人回到淮昌,席怜惜跟着回了府,隔了几天礼部将喜服送过来,大家开始粘贴喜字,府中上下皆是一片欢喜。

    很快到了十五前夕,元帅府摆开桌子,招呼全府上下坐下吃喝。元帅府常年空置,只有为数不多的下人打扫,此时聚在一起不过两桌,嘻哈吵闹十分温馨。

    席怜心在房中与席夫人说着话。

    “等进了宫,就不能再像家里这样肆无忌惮了,每天都要记得去给皇太后请安,往后与后宫嫔妃之间也要知道忍让,切不能使小性子。”席夫人反复叮嘱她。

    她眯着眼笑,“我已经学过礼制啦,知道该怎么做。”

    席夫人却笑不出来,伸手抚摸她的脸,又道,“我知道你与皇上没有什么感情,但为了你的未来,你要尽快为皇上生下个孩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在那宫里面抬起头,才能保住你的后位不被抢走。”

    她轻轻点头,“嗯,知道。”

    凤冠霞帔摆放着床前,鲜红得像血一样。

    这一夜,武琉渊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呆在王府,拒绝了福顺的跟随,只身进了宫。

    已是秋天,杏树叶子都不再那么葱绿,泛着清淡的黄色,被风一吹沙沙作响,有几分萧瑟。

    而那些刻意被压制的记忆,此时也都随着风涌现出来。

    校场里初见,她持枪向他挑衅,幼稚脸上满满是对他的轻蔑。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新奇。明明没有马腿高,仰起的脸却勇敢无畏,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却偏偏在他心里画下一道朱色。

    他想知道,究竟是看过怎样的风景,才会让她有那么明亮的一双眼睛。

    而之后,她的无畏无惧,她的骄傲自持,她的越战越勇,终于将那道朱色慢慢晕开,逐渐汇成一副画卷。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等醒悟时,世界早已满满都是她。

    想靠近她,想拥有她,想成为她眼中的风景。

    想与她走过人世百年,想与她合棺相拥长眠。

    而当他终于走进她的眼中时,命运与他开了玩笑。

    君子一言,皆付尘埃。

    微凉的风里他微微合了眼。

    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武琉煜站在杏园门口,声音里似有叹息,“你果然在这里。”

    十四的月大而圆,荧光如雪。两道影子在地面拉长。

    “福平说你进了宫却没看到你,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武琉煜学着他仰起脸看着那泛黄树梢,“我看过你的折子了,真的已经决定好了?”

    下午时候,福平递给他一道折子,说是渊王爷递上来的,内容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其中意思也无非是想辞行离开淮昌。虽然一早猜到他会有这个决定,但还是想亲口问一问他。

    武琉渊敛了眉目,“请皇兄恩准。”

    宫中都知道他与怜心的事,他若是不走,皇兄如何自处?况且新皇登基不久,他这个前太子留在位前,那些大臣又岂会无动于衷?

    不如主动离去,与谁都是最好。

    武琉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笑了笑,“出去走走也好。。。”离开这伤心地,或许他们都能好受一些。

    “那决定好去处了吗?”他问。

    武琉渊一顿,眼里有了些许朦胧。

    想去容城。

    想看看她成长的地方,想看看她眼中的风景,想看看她奔驰过的那个草原。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席元帅常驻容城,涉及边关重地,他这个前太子过去那边,可能要比留在淮昌更让人猜忌。

    武琉煜却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想去容城?”

    与她有关的,也只有容城。而容城是边关重地,所以他犹豫了。

    武琉渊一震,正要解释,又听武琉煜音色温淡,“想去就去吧,见识一下草原的风光,等回来的时候也好说给我听。”

    他这一辈子,估计也只能耗在这深宫了,容城虽然美好,可终究还是太遥远了。

    武琉渊咽下话,“一言为定。”

    “不过容城你不能光明正大的过去,我会拟道旨意遣你去豫林,你半路转道再过去容城。”豫林和容城相隔甚远,不会惹人怀疑,而又走同一条官道,半路换道也不会耽搁去容城的路程,两全其美,“我另外再拟道手谕你随身带着,说你是我派去暗访军饷被贪之事,你到了容城之后就拿给席元帅,让他不要声张你的行踪,你在容城也能自由些。”

    “谢皇兄。”

    武琉煜问他,“那你准备何时启程?”

    “明天一早就走,现在就算向皇兄辞行了。”

    “好。”武琉煜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你身体未愈,长途跋涉要注意身体。”

    武琉渊扬了扬嘴角,“皇兄在宫中也要保重。”

    武琉煜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朝杏园门口走去,可刚走到门口,武琉渊却又出声喊住他。

    声音飘散在风里有些模糊,但武琉煜还是听清了。

    他说,“皇兄,请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天终于亮了。

    红毯从元帅府门前铺开,百丈鞭炮悬在门口两侧,大红灯笼上两只金喜字分外耀眼。

    卧房内,席怜心已端坐在床边,丹朱唇,朝云鬓,凤凰步摇垂在额前,其下一双眼在红衣映衬下似剪秋水。席夫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缓缓将鸳鸯帕给她盖上。

    晨光镂空的时候,銮驾在府门口停下,节臣宣旨之后,席怜心给席氏夫妇行跪拜礼。

    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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