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雅知道自己得到了惨无人道的待遇:她被人用镣铐铐住了手和脚,冰冷的铁链子意外的沉重。布条或者其它的东西一直蒙着她的眼,她无从知道她到了哪里,只能被人推搡着跌跌撞撞的走着,直到咔的一声──她被关在某个地方了。
接着有人轻轻扯下挡住她视线的东西,突如其来的灿烂光亮一时使她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光芒。她坐在扶手椅里,黑色丝裙,黑色头发披散着遮住半边脸,唯一露出来的右眼被画上了长入鬓角的黑色眼线,显得妖娆而妩媚,金色首饰遍布全身,唯一让她看不过眼的就是腕上冰凉的镣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这会儿除了唐晓翼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而站在面前的不就是罪魁祸首。他低着头注视着她,她冷艳地垂着眼皮不愿看他。她厌恶他,他知道,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让她心中重新出现属于他的影子。心中突然升起烦躁的情绪,他拍拍她的脸:“喂,看我一下会死啊。”
她默不作声,有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他晓得,她倔强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偏生他也是这样的性格,于是两个同样固执的人就这样卯上了。
他看书,她发呆;他吃饭,她睡觉;他出门,她摆弄链子;他喂猫,她喝药。两人的行为八竿子打不着,仆人们纷纷蔚为奇观。
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那是在她正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下床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不让她起来,目光直视她心灵:“你不满于我把你留在身边?”
“留?这个字你也用得出!没有哪个留女人的男人会用镣铐锁住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囚禁!”她冷淡的回应道,漠不关心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愤怒在刹那间吞噬了他,解开镣铐,他欺身而上以绝对主权的动作攫住了她的唇,用几乎碾碎她的力气啃咬辗转,力度之大简直要磕碎了她的牙齿。他如此愤怒暴虐,危险而强势,危险程度直线飙升。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奋力挣扎,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她知道接下来会遭受怎样的灭顶之灾,更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无法估量的后果,她不得不反抗,这是捍卫主权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她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一线理智,哪怕仅仅只有一线也好,至少,至少存在着理智的他不会不计后果地伤害她吧,这六年来一直是这样的,各个方面各个事件他都无条件全视角地包容着她。不管是什么情况,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他自己说过的,她知道他不是失信的人。
然而这次她错了,愤怒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垮了他的思维与逻辑以及全部的理智,他不会再记得自己曾经的承诺,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只想占有,只想毁灭,而身下这个敢于挑衅他的小女子,便是那个最好又最该遭罪的对象!她就应该受到灭顶之灾!他冷着脸把她两只手死死按在头顶,她白嫩的皮肤被他咯出了显眼的红色痕迹,刺痛而屈辱。他越发愤恨地厮磨着她娇嫩的唇瓣,她甜美柔和的气息简直让他疯掉,他如此渴望着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渴望。缠绵难舍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面部曲线慢慢下移,细细描绘她漂亮深邃的锁骨,带着撩拨的快感。她呼吸略略急促,细若蚊蝇的声音近乎绝望的乞求道:“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不要……”
“现在来求我?晚了。”她低三下四的请求非但没有浇灭他的怒火,反而加剧了火焰的猛烈燃烧。他知道她向来是争强好胜的女人,绝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哪怕是疯狂的想要霸占她的他,他不想看见这个软弱的她,被愤怒充斥着的大脑只是在不断闪现着一句话:只要将面前的人毁掉,那个真实的她才会回来!甚至没有过问为何她会求他,他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衫扔到床下,全部的暴戾之气通通散发出来,一腔怒火不断发泄在她身上,他不知收敛地一遍又一遍地占有着她,全然无视了她已经无法隐忍的疼痛表情与绝望失神的眼神,那样怨恨而无力。
她痛苦地闭上眼,咬紧发白的下唇。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疯魔,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与占有,甚至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曾经那个温和体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存在于梦境中的泡沫幻影,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他是那个对自己百般宠溺的唐晓翼,还是现在这个不考虑前因后果暴力压迫的完全陌生的人,又或者这本就是他的性格,可以温暖如春,又可以令人寒彻心扉。
黑暗中,她纤细单薄的嘴唇在颤抖,鲛珠般晶莹光滑的泪珠无声自眼角滑落,在黑夜中匆匆一闪便隐入无穷无尽的噩梦。她难受的弓起身子,试图逃避他铺天盖地胡乱降临的吻,低低的喃喃自语只有一个人听得到:“噩梦……绝对是最折磨人的噩梦……你根本就是个梦魇……可怕的梦魇……不要靠近我……你没有这个资格……梦魇……”
“梦魇?那我就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梦魇。”他声音暗哑地附在她耳边说,不悦地死命钳住她柔软的脸,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她肿胀不堪的唇瓣,更加深入与猛烈的侵犯她,动作幅度中满满的全是暴戾,他根本就不会理会她的一切表情和动作──为什么要理会这个!他只要面前的女人永永远远消失就好了,其他的压根就不需要考虑。她昏过去又醒过来,头发凌乱湿乎地散着,身体几乎不堪重负的要垮下来,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掏空一般的空白虚弱,痛苦难过得很。可他仍不愿放过她,依旧紧搂着她,一次一次地深吻着她苍白冰凉的脸,近乎癫狂地无休无止的占据着她,在她耳边诉说着无止尽的恶魔般的咒语,充血的瞳孔中映衬着她女鬼般无措惨白的脸,如此灰败与绝望。
“你根本就不是人。”她的话细微得听不见,之后她陷入一片灰暗之中,不省人事。他顿了顿身子,冰冷的指尖拂过她冰凉柔弱的脸,撩开遮住眼睛的被打湿的刘海,她长长的黝黑睫毛上似乎挂着泪珠,如一朵风雨中的荷花般妖娆而惹人怜惜。她真的极为脆弱,根本无法承受任何力度的伤害。他盯着昏迷过去的她,轻轻地叹口气,头脑在冰冷的触感下慢慢恢复了清醒,他知道她真的是她,是他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才会有那样偏激的想法。慢慢松开似是已经无声无息的她,几乎是仓皇将她全身上下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他所做过的一切不堪入目惨无人道的凌虐。不过是虚幻的心理安慰,亦是无端的逃避,所有的事情都还是发生过的,他深知她痛得恨不得去死,哪怕他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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