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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沙漏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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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惊天大骗局(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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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芝一直守在冯雨瑶的身边,还没等晚会看完便已倒在她脚上睡着了。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了,已经很明显的挺了出来,站起来开始有些费劲。将贵芝扶正靠在桌子边上,然后对秀婶儿说:“妈,贵芝睡着了,要不要把她送到屋里放下?”

    秀婶儿嘴里磕着瓜子,将瓜子壳儿吐到老钱身上。

    老钱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干嘛?”

    “你没听雨瑶说话吗?把贵芝抱到床上去!”,本是跟秀婶儿说的,可谁知她却推给冯雨瑶。这样让人感觉好像是冯雨瑶在安排老钱做事,还好老钱是个明白人,不会见怪。

    老钱是一定会听秀婶儿的话的,马上将贵将搂起来送到屋里却了。坐久了,冯雨瑶也感觉有些累想要休息了,于是给家人道了晚安便走进屋去。

    钱文勋还在和两位老人看晚会,不时会发出欢快的笑声。因为今天过年,老钱特地和儿子喝起了一点小酒。说话的声音难免有些大了起来,全然顾不上冯雨瑶的感受。

    马路对面的几个孩子在玩鞭炮,不时的会呯一声将人吓一跳。整个世界都很吵,冯雨瑶怎么也无法入睡。

    午夜十二点,辞旧迎新的鞭炮声瞬间将整个县城淹没。马路对面的几家人都出来放出五颜六色的焰火,这里城里人早就已经习惯的方式。

    家里没有买烟花,甚至下午都没有放鞭炮就吃了年饭。堂屋里,两父子还在喝着酒,秀婶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电视。不时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一看对门的热闹情景,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想得到她还是很羡慕。

    “明年。家里又要添一口人了!”,难得秀婶儿有这样的语气说话。

    “是呀!这日子不好过,怎么得了!添个人添张嘴。”,老钱可能是喝高了,要不然他可不敢接秀婶儿的话题来说。

    “你个没用的东西,看看别人家。你再看看我们家。我嫁到你老钱家做了一辈子的牛马,看来是没有翻身的那一天了。”,秀婶儿失望地埋怨着自己的男人。

    “人家都说,勤俭,勤俭。你光说别人,你想想你做到哪点了?”,老钱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借着酒劲儿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

    “你放什么屁?你再说一遍!”,秀婶儿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不是吗?你想想。从你进门那天开始你都做了些什么?是学对门肖家女人把屋里收拾得亮堂堂了?还是像旁边老王的女人找了个班儿上?”,老钱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到嘴里,肚子一仰就下肚了。

    酒壮人胆,他说:“我知道,你到我钱家屋里来没过一天好日子,可你看看我们走到一起那个年代,哪家有好日子过?现在别人都搞好了,我们家里呢?”

    “人家凭什么能搞好?那是男人有本事。个个学你?饭都没得吃!”,秀婶儿觉得一直都是自己这个男人没本事。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境况。

    “和我一起做事的,都搞好了。我一样的拿钱,一样的做事。别人屋里喂的猪都是几百斤,我屋里猪到杀的时候才百把斤。我就没看到你打过一回猪草……”,这倒是实话,秀婶儿估计还是做姑娘的时候打过猪草。从嫁到枫县城里之后。就只是看着邻居们把路边上或是荒地里的草弄回去喂猪,而她是断然不会动手的。

    “我给你生儿养女,还不够吗?你个没良心老不死的。哪天不是我给你把早饭做好了你们两爷子才起来,吃完了屁股一摸就走了,有管过屋里这摊子事儿吗?”。秀婶儿也不甘示弱。

    “你弄饭给我们吃,是光为了我们?”,老钱这话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一下子说中了秀婶儿的披头软肋。他说:“你难道没算账吗?我吃了饭干什么去了,不是去做事了吗?做事的钱天天回来交给你,晚上交你第二天就输个精光……,你的意思是你还亏了是吧?这么多年你输了多少钱你记不记得?”

    秀婶儿第一次语塞,急得她脸红一阵白一阵。这可没有冤枉她,每天早上吃完饭,她就会借故出门去打麻将,不输完身上带的钱是一定不会回来的。老钱每天回来都会将当天的钱交给女人,本是贴补家用的,可实际却成了她第二天的赌资。

    秀婶儿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不想过了明天就散了。”,这是情急之直耍无赖的表现,这和还要不要继续过日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妈,这大过年的您说这些干什么?”,钱文勋说:“您说这话太不吉利。我们这个家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还经得起折腾吗?”

    “谁在折腾,不是你们在折腾吗?那香娃儿不是你把她整走的呀?和我有什么关系?”,秀婶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嘴里的这个香娃儿就是钱文勋的前妻。

    钱文勋气愤愤地站了起来,正准备发作,但一看对面站着的自己的亲妈便也软了下来。没处发火的他将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粉碎的玻璃片向四下里迸开,最远的一片竟然弹到厢房的门上,把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冯雨瑶一跳。

    “你冲什么冲,了不起是吧?难道我说错了吗?香娃儿不是你给搞走的吗?多好的一个人,活生生被你气得呆不下去了。”,秀婶儿气愤地说:“我就不知道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怎么了,还不是跟你学的呀?哪点儿不好了,哪点儿又对不起你了?”,钱文勋酒劲特大,一只手撑着桌子不想坐下,这完全就是个吵架的姿势。

    “香娃儿从近门那天开始,也算是对得起我们钱家。你却整天在外吃喝嫖赌,夜不归家。她不就说了你几回,你就嫌人这嫌人那。她也是为你好。为了我们钱家好,最后还被你一顿死打。那回要不是文明,你早就坐牢去了……”,秀婶儿嘴角冒着泡沫,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钱文勋过去的不是。

    “那你不也一样吗?天天骂她这不好那不好,现在走了你又为她鸣不平是吧?她生了贵芝之后你说她不生儿子。天天无中生有,说她和文明有什么什么,那她还过得了日子吗?”,钱文勋反唇相讥

    “要是你有用点的话,我再怎么骂她会走吗?你整天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又不上班又不做事,那我在屋里有气不向你们发向谁发?”,秀婶儿觉得很有理。

    “你别讲那些没用的,反正香娃儿走你有责任。现在把个姑娘一个人丢下。没有哪个日子好过,操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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