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别急,慢慢讲!”,林医生放下手中的农具,想听发伯仔细描述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去了再看嘛,一路走一路给你讲,快点,快点……”,发伯哪里顾得站在这里慢慢和林医生讲。
老林大声吼道:“你不讲清楚,我哪知道要带什么药?快点,就在这里讲!”
发伯这才静下来,撑着膝盖弓起身子边喘息边向林医生讲了大概的情况。
老林赶紧回屋收拾,也顾不得换衣服,只洗了手取出药箱。出门时老林爱人从里面追来问老林说:“晚上回来吃饭不?”
老林边快步向前边大声地回答说:“别等我,你去把田里的锄头收回来,坎边上还有一个背篓也带回来。”
老林爱人没听清,追赶着想再确认一次。老林怕耽误时间,头也不回地说:“算了算了,再说吧!我有事先上冯老师家一趟,回来自己去找!”
老林已快六十了,是大花山里唯一懂得医术的人,山里多数现在依然请他,大病小病都是他包治。医术还算不错,懂得也多,不论哪科都能治个*不离十。
毕竟年纪在些大了,加之忙碌了一天地里活很累,脚步怎么也快不起来。
发伯提着药箱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半个小时后,老林终于抵达发伯家。
眼前两个孩子的情形让老林很纳闷,如果不是听发伯说过,他想不出发生什么事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只是医生,不需要过于了解事情的原诿,只要对症下药就行。一个烧伤,一个内外伤,让这个老医生忙得大汗淋漓。先给冯雨瑶上了药将手放好,这才又给冯雨沐清洗伤痕,涂药。
发伯在一边帮忙打下手,见老林先给女儿处理烫伤便想请他先给儿子看。可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如何说不出口,只能静静看着任凭心里阵阵绞痛。
碰触冯雨沐的身体时,他会痛苦哼出声,每一声都重重剐上发伯和奶奶一刀。瑶妈坐在堂屋的板凳上一直没有动,甚至对林医生的到来似乎没察觉到。她脸上茫无表情,心里空空的,也为自己今天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
忙活一个多小时,两个孩子的伤终于处理完。林医生指着冯雨沐对发伯说:“把孩子抱到床上去睡吧,可能要躺个把星期不能动,还好是骨头没多大事,要不然工程就就大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发伯完全击懵,活泼可爱的一双儿女转眼之间如此狼狈。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冯雨瑶的意外是因为大人们疏于照顾,可冯雨沐的惨状却让人难以接受。现在面临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宋老二女人伤势也不轻,发伯一时有如五雷轰顶。
奶奶递水让林医生洗手,关切地问道:“林医生,你看这个孩子以后没事吧?”,她很担心孙儿会落下残疾。
“没有大碍,骨头只是小问题。内伤不轻,我稍后开些药让冯老师到乡里去取回来。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事了,放心吧,大妹子!”,老林安慰着这一家人。
奶奶又不放心小孙女儿了,按着问老林说:“她这个手不会有事吧?烧成这个样子了。”
老林重又看了一下小姑娘说:“她这个大问题也没有,只是以后会留下疤,特别是这些指节上都会有。”
奶奶和发伯听老林这么说,些许放心了点。奶奶一次次向老林道谢,说不尽的感激之情。
发伯将冯雨沐抱进奶奶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冯雨沐可怜地对爸爸说:“爸爸,好疼……”
“没事儿了,林爷爷给你看过了,说过几天就好。爸爸明天到霜河去,要吃什么我都带给你!”,发伯心里很难受,他哄哄儿子让他分散注意力。
冯雨沐满怀期望地说:“用药了就会不疼了……”
看爸爸在旁守护着,冯雨沐艰难地对爸爸点点头,安静地睡下。
发伯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杵在堂屋里一动不动的瑶妈,投去怨恨的目光,但他并没说什么。良久,他转身对奶奶说:“您去给林医生做饭吃,我来烧水泡茶!”
“饭不吃了,开完方子早点下山,再晚我这眼睛就看不见路!”,林医生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有心思吃饭。做完该做的事早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他仔细在一张废纸上写下药方,核对两遍再交给发伯,再三叮嘱用法。
发伯执意挽留林医生吃饭,他却始终不肯。发伯和奶奶只好千恩万谢将他送出大门,看林医生的背影消失在下山的路上,奶奶迅速回到里屋,她要时刻守在两个孙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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