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家里跑来,瑶妈在后面喘着粗气跟上。
两个孩子都在哭,发伯从奶奶手里接过冯雨瑶仔细检查她的双手,手背都裂开了小口,一块块皮肤从指间卷起。冯雨瑶一脸乌黑,顶着被火燎成卷曲的头发,两行泪水从涂满炭灰的脸上冲出两道沟来。
看到如此情形,大人都滴下眼泪。瑶妈转身狠狠瞪着冯雨沐说:“在家怎么带妹妹的啊?等会儿有你好看,你给老子等着!”
看着妈妈那一副吃人的样子,冯雨沐恐惧地向后退了两步。
发伯打来清水让奶奶洗净冯雨瑶的脸和手,脸和头发都烧得不严重,只是燎过一下。但手指却在滚烫的炭灰里灼伤的很严重,每个指节上都裂开了口子。
发伯小心翼翼将桐油擦在冯雨的手上,在奶奶的抚慰下,冯雨瑶渐渐止住哭声。
不知何时瑶妈从堆垛里抄起一根木棍,气冲冲向冯雨沐走过来。雨沐发现势头不对撒腿向山上跑去。以他的能力终是跑不过瑶妈的脚步,?渥又刂厣ㄔ诜胗赉逑ネ淅锸彼?送t簧?蛟谟灿驳氖?飞稀u踉?排榔鹄丛倥埽?缌姨弁醇负跞盟?t危?粤思复蚊欢寄苷酒鹄础q?柚缸诺厣系姆胗赉迮叵?潘担骸芭苎剑??献优埽?创虿欢夏愕耐龋俊?p> 随着棍子雨点般落在冯雨沐身上,瑶妈狠狠地重复骂道:“你个龟儿子,让你跑,让你跑。”
瑶妈的手一次重过次,冯雨沐杀猪般痛苦尖叫着求饶:“不跑了,我不跑了!”
宋会珈站在自家院子里呆呆看着这边发生的事,越来越害怕。他跑进去对妈妈说:“雨沐哥哥挨打了!”。
宋老二女人放下猪食,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发现这哭声有些不太对劲,赶紧解了围裙跑出来。
路边的草丛挡住她的视线,现场的情况她无法看到全部。只见瑶妈挥着棍子不停打下去,草丛里传出冯雨沐撕心裂肺的哭声。
宋老二女人转身对宋会珈说:“站在这里不要动,妈妈去看哥哥为什么要挨打。”
快步向瑶妈这边跑过来,宋老二女人边跑边喊:“快别打了,看他喊得都快没声儿了,快住手……”
瑶妈不理会宋老二女人的劝说,继续用力狠打冯雨沐。嘴里依然念着刚才的话:“让你跑,你不听话,怎么照顾妹妹的?给老子说……”
一句责问打一棍。
宋老二女人踉踉跄跄冲过来,拉起冯雨沐护在怀里。正准备抬头求情,谁料棍子无情落在她脑门上,瞬间的重击几乎让她晕倒,头部像炸开一样剧烈疼痛起来。
瑶妈惊呆了,怔怔看着宋老二女人痛苦的表情,手里的棍子不由自主掉在地上。她回过神来,赶紧过来拉宋老二女人。
宋老二女人怀里还护着瘫软的冯雨沐,双手紧紧抱头痛苦**。
“妹子你没事吧?看我这是打孩子,你来干什么,这下打到你了可如何是好!”,瑶妈埋怨、宋老二女人不该跑来自找一棍。她蹲了下来试图掰开宋词老二女人的双手,好看看她的伤势到底如何,但宋老二女人不肯松开。
瑶妈颤抖地说:“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对不住!”
缓了好一阵子才透过气来,宋老二女人慢慢松开双手。鲜红的血水从指间渗出,一脸的痛苦看得出来现在疼痛难忍。
当头一棍让他额角裂开,冉冉流着血,脑门儿已经渐渐肿起。
发伯给冯雨瑶处理好伤口,这才跑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奶奶抱着冯雨瑶也赶在后面,大家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心里像刀绞一样难受。
再看看宋老二血流满面的样子,发伯无地自容地说:“妹子,老冯家酿这么大祸,你要怪就怪我吧!让你受罪了!”
奶奶很无奈,愁着脸过来拉宋老二女人。她说:“会珈他妈妈,我拉你起来,到家去坐着处理一下伤口。”
宋老二女人站起来将冯雨沐递给发伯说:“还是把你儿子抱先抱回去看看,看还有没气儿,真是往死里打,还是不是亲生的?”
发伯接过儿子,看奄奄一息的冯雨沐已经睁不开眼。正要对宋老二女人说什么,却发现她一声不吭地走了。
冯雨瑶没了哭声,偶尔张开的双眼哀求地看着爸爸。发伯感觉到儿子的手在抓他,便颤抖着抚摸他的脸。
冯雨瑶气若游丝地乞求说:“爸爸,求你不要打我,我以后听话就是啦!不要打我……”
看着儿子像条蛇一样软软耷拉在自己怀里,发伯的眼泪喷涌而出。紧紧将冯雨沐抱住,坚定地说:“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宋老二女人边走边摸着额头咝咝地**,嘴里愤愤地念叨说:“天下哪有这么心毒的妈,心是石头做的,下手这么重。再晚去就被打死了……”
宋会珈看妈妈满脸是血地走回来,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去查看,正好被妈妈一把提进屋里面。宋老二女人没好气地对儿子说:“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以后不要去雨沐那边玩儿了,小心打你!”
会珈一脸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妈妈这一去之后回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冯家院子里,发伯抱着受伤的儿子一路呼唤着向火堂走去:“雨沐,我们回家了……雨沐,我们现在回去了……”
奶奶抱着冯雨瑶,伤心地哭着跟在后面走进来。
发伯不明白为何短短一个下午,两个孩子会变成这样,原本好好的一切瞬间让他无法面对。看着一双可怜的儿女,眼泪顺着脸颊扑扑落下。脱掉冯雨沐的衣裤,满身一条条棍痕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请医生来,快点!”奶奶在一旁提醒着发伯。
发伯仿佛从梦里醒来一般,徒然清醒。他急切地说:“请医生,请医生……”
下山的路有许多弯,发伯怕耽误时间便从田坎上直接冲下去。要去接村头的林医生,说是林医生也只是个赤脚医生,可这方圆二十里再也没有其它医生了。送儿子去乡卫生院已经来不及,天色已暗就算去了也没人值班。
林医生干准备从地里收工回家,见发伯从田边的树林里钻出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吃惊地问道:“冯老师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发伯顾不得喘息,结结巴巴地说:“我姑娘手被火烫了,儿子又被他妈打伤了,快带药去帮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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