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英毅,因为朝霞的照射而笼出了一曾淡金色光晕,睫毛长而卷翘,此时双目微闭,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一个男人,尽管十分不愿,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出色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并且,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总是说着“月儿真好”的清泉,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请收回口水。”
然而,岁月静好并没有坚持很久,闭眼的云廷渲吐出这一句话来,让本来还安怡的画面顿时冻住,顺便僵硬的还有江九月的脸。
“你知道我在看你?”下意识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云廷渲依旧没有睁开眼,弧度优美的唇线张张合合,“在如此饥渴难耐的视线照拂下,我想不知道很难。”
江九月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谁饥渴难耐了?好吧,虽然她现在的确有点渴,也有点饿,但她眼里看到的是食物,心里想的也是食物,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竟然说得好像她恨不得将他扑倒似的,自恋狂!
哼了一声,江九月转过脸去,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刚才观察他的时候,一不小心吃下了一只果子,呆了一下,再去回想腹中都是那些让人作呕的果子,神色又苍白了起来。
不行,还是做点什么。
江九月办坐起身来,又将麻木的膝盖上上下下的按压了一边,直到手指发酸发软,才停了下来,时间尚早,腿脚又不灵便,若是附近有野兽,只怕她这个情况出去找路是自投罗网。
想了想,江九月伸手入怀,摸出了用一块白色绢布包裹的小包袱。
小包袱方方正正,打开来,就是三本书,第一本是毒经,她早已经烂熟于心,第二本则是小人身上带着脉络的那一本,看了云廷渲一眼,江九月扶着自己的腿盘膝而坐,然后把那本书摊放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书前不忘飞快的咬了一口果子。
母亲说过,这是她平生绝学,从一开始,她是不打算学这些飞檐走壁的功夫的,一是没时间,二是怕麻烦,可是,那日云廷渲的手下出现在泰阳县城,招她去清泉山治病的时候,让她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似乎谁站在权利巅峰,谁就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这和现代能力决定待遇的感觉天差地别,而昨日被刺客围杀,也成了她渴望变的更强的导火索。
只是……
偷偷的看了一眼闭目的云廷渲,江九月有些懊恼,怎么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总是那么蠢,什么事情都要他来提醒呢?他又不是她的谁……
有些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江九月沉静了心思,把自己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的书本之上,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吃了好几口涩果子,虽然眉头依然紧皱。
书本上的东西与江九月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那些脉络,作为中医出生,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陌生,则是因为书中描述的导气归元之法,十分晦涩难懂。
无意识的咬了一口果子,江九月学着书中人的动作,将两手轻轻的放在膝上,暗暗思忖这导气之法该如何进行,气从何来?只是一分钟的诧异,江九月想起在现代,其实太极就是一种气功,约莫……原理差不多吧?
默默闭上了眼睛,江九月调匀了呼吸,凝聚心神,果然发现丹田之中似乎有一团暖意,她惊喜之余,再接再厉,慢慢的按照书中所绘的脉络,引着那股气流穿过周身各个穴位,说不出的舒服,只是那气息越往心脏方向流窜,她就越觉得胸腔内有些微窒息的难受,如此试了几次,还是不能顺畅。
江九月想着莫非是自己用错了脉络?便睁开眼睛重新翻了一页,继续如法炮制,引导气息从手太阴肺经一路往上经过各个穴道,没想到在心脉处居然还是受到了阻滞。江九月不死心的睁开眼睛,又翻了一页,继续依靠原来的法子引导气流,换了一条脉络引导气流往心脉汇聚而去。
只是这次,那道气流还没有到达心肺之前,甚至只是刚从丹田之中走出,胸腔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江九月连忙收敛心神,额角都冒出了细汗,却还是晚了,只觉一股气血翻涌,她没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人也虚脱的往后倒入一个伟岸的怀抱之中。
云廷渲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秀雅修长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胸口处的殷红色血迹,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走开……”江九月有气无力的道,这吐血的感觉真难受,只是随便走走经脉,怎么会这样?
“别说话。”
云廷渲道,手腕一翻,已经握住了她的脉门。
江九月全身无力,方才那句话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现在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云廷渲忽然看向江九月,神色莫测,那奇怪的眼神,看的江九月本身的晕眩都散开了一些,投给他询问的一瞥。
云廷渲却并未如她所愿的开口,反而出手如电,在她胸口一点,江九月的那些难受便缓解了一些,然后,她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自己背心注入,缓缓的流遍全身各个角落,渐渐的,那些疲惫和眩晕彻底消失无踪,连胸口处的难受也不见了。
他……他在用内力给她疗伤吗?
江九月诧异的抬头看他,心中有暖流过,一时之间忘记自己刚才还要他放开,“你……”
云廷渲却在此时真的放开了她的肩膀,又坐回了原来的干草堆上,不曾多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江九月的错觉,她觉得云廷渲的脸似乎比方才苍白了一些。想了想,试着又运气一小周天,江九月发现并无不妥,难道方才云廷渲……已经帮忙治好了她胸口犯疼的毛病?
江九月想着自己此刻死了对云廷渲虽然没什么坏处,总也没什么好处,既然不阻止她,想必是没问题了。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却见云廷渲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江九月便皱了皱眉头,又去翻那本书,反正走也走不远,又没人陪说话,反而更渴望去仔细看那本书了。
只是这次,导气的时候,如果遇到了阻滞,她也不强迫内息往心脉处冲撞,那道气息却在江九月放松身心的瞬间在她身体之中游走。
那道气流左探右探,时而停下,时而猛进,似乎在试探,自行游走,然后在心脉周围四散开来,渐渐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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