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人家不定以为我们娘俩是有什么问题,你要实在不行被欠债肉偿了,也是你自个儿选的,娘可没逼你。”
“……”
江九月张了张嘴,呐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次她的确是哑巴吃黄连了。江玲珑见她那个表情,心里一突:“我不会说中了吧。”话落,惊讶的伸手挡住了嘴巴。
江九月翻了个白眼,这么一个娘,要不是事实既定,谁能相信?
“你要不去,那我去了。”江九月嘟囔了一声,决定沐浴换衣服去参加宴会,毕竟劳碌了一个月,真的需要休息和缓解心情,最起码见一点自己喜欢的人吧。
想想傅醒波的稚气,傅凌波的娇蛮,江九月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江玲珑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到底是看上哪一个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江九月转头,见鬼似的看向母亲,“我可是你女儿,你以前不是说人言可畏,怕人家说话吗,现在可好,动不动就跟路人甲一样问我这种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江玲珑挑了挑眉毛,鲜活生动的表情,与当时皱着眉头满是愁绪说出“人言可畏”的时候的确判若两人。
江九月眸子一眯,心中突了一下,“娘,你不会是认识清泉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么鲜明的对比差异!
刚开始那般强烈的阻止,甚至偷偷骗清泉离开,虽然他们出事之后回去,母亲的态度变了好多,但还是若有似无的下意识排斥,直到铁洪出现之后,母亲似乎再也没有提过她和清泉走的过近这件事情。
是因为看到铁洪,所以知道了清泉身份特别,病好就会离开,永远也和她不会再有交集,还是因为越到后来是真心不介意?
她觉得母亲的身上似乎总有一层神秘的面纱,好多事情看似合理,却又似乎有什么别的玄机。
江玲珑白了江九月一眼,“我去哪里认识他?就算以前做贼的时候,他也还小,怎么可能猜得到长大什么样子,就算见过也早不认得了。”
江九月抿了抿唇,暗忖自己是不是最近因为金瑞那厮的戏耍,想法太敏感,对于母亲的故事,她其实充满好奇,可是母亲摆明了不想多说。
“那我去换衣服洗澡就出门了,带红缨绿柳去,两个嬷嬷留在家里陪你。”
“去吧。”江玲珑一直望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小径上,脸上那些鲜活生动不见了,变成了安静淡雅,继续拿起床边的绣活儿做了起来。
回到自己所居的珊瑚阁,红缨已经备好了浴桶和衣服,绿柳则乖巧的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红缨却只是偶尔瞪一眼过去,也不回答,绿柳还是兴奋的不得了,像是要跟人献宝的孩子似的。
珊瑚阁这个名字,是母亲帮忙取得,她说江九月喜欢珊瑚色的东西,衣服,首饰,都先选珊瑚色用,所以便叫珊瑚阁算了。这点,江九月自己是没发现了,只是下意识的拿了穿了而已,却不想原来这种下意识就叫做喜欢。
舒服的躺在浴桶之中,江九月闭目养神。
屏风口只有绿柳小声的叽叽喳喳,和红缨时不时的低斥。
江九月想着自己来泰阳之初的目的——找医书。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可她自从来了泰阳开始,就一直忙碌其他事情,反倒将这最关键的事情搁置了。
她一直觉得药儿才是突破口,只是没想到自从那日傅随波带她骑马之后,药儿似乎变的有礼疏离起来,这让她很是郁闷。
难道……
药儿喜欢傅随波,误会了自己和傅随波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变的客气和疏离起来?
她有些束手无策,母亲也再没问过,似乎完全忘了这件事情一样。
只是,若要她以傅醒波的身体健康去交换医书,她又做不到。
江九月有些头疼的点了点额角,轻叹一声。
屏风外伺候的两个丫头听到了,顿时一起上前:“小姐,你不舒服吗?”
江九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觉得有点麻烦。”
绿柳笑嘻嘻的道:“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选傅公子还是选金公子吗?这可没什么麻烦的,谁对你好,你就——呀!”
红缨一肘子撞了过来,绿柳皱了皱鼻子,偷瞪了表姐一眼,却没再说话。
“小姐,你别在意,她就是这么一个爱胡言乱语的主儿。”
江九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再次明白了流言的可怕,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姑娘也搞得迷迷瞪瞪起来。
“你们出去吧,我穿好了衣服就走。”淡淡的,江九月交代一句,两个丫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如今,医书的事情只能再搁置一下了……要将雪寒山方圆一百里地变的生机勃勃,此刻才是要紧之事。
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拉过挂在屏风之上的衣服挨个穿好,
又找来干布擦拭滴水的长发,江九月转出了屏风。红缨上前,接过江九月手中的干布,到梳妆台坐好了,然后拿起紫檀木梳为江九月梳发。漆黑的长发带着黑亮的色泽从红缨的手中滑落,垂在江九月后背,几乎要垂到了地毯上。
“小姐的头发好长。”
绿柳羡慕的嘟囔了一声,连忙过去帮表姐的忙,现如今没有吹风机,想要头发干的快,只能多梳。
江九月笑了笑,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人对着镜子,却根本没有仔细看着镜子中的人儿,低垂的眸子之中,有些清愁,有些思量。
忽然,门口传来轻叩之声。
红缨把发丝交给了绿柳,然后转身去看,却是林嬷嬷。
“金少爷派了人来,说马车等在外面,要接小姐去雪寒山……”林嬷嬷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变的很小,并飞快的往屋内瞥了一眼。
红缨转向梳妆台方向,抿着唇。
江九月皱了皱眉,道:“回了吧,就说我自己去,不用他等。”
那声音之中淡淡的嫌恶让林嬷嬷默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金少爷说……”
“说什么?”江九月眉皱的更紧。
顿了好一会儿,林嬷嬷才呐呐道:“金公子说雪寒山虽然离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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