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银环已经睡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江九月把那几本书都放好,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思绪停留在今晚真相的震撼之中不可自拔,甚至没有仔细去看除了毒经之外,母亲的绝学到底是些什么。
没有辗转反侧,只是默默的看着天花板,直到东方微白,她才似乎有了些许睡意。
睡前,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那本丢掉的医经,既然是爹的遗物,现在成了我的东西,就一定要找回来。
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一个多时辰后,江九月便起来了,李银环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还想着去找徐夫子来看,见她起来,大喜,院子里,李二郎带着些人正在给改建的房子做最后的处理,看到江九月还问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江九月想着这屋子即便是自己不用,以后走了给李银环也好。
做完每日例行的事情,吃了午饭,江九月便独自一人往县城去了,今日是集市,南来北往的人倒是比平时多了许多,江九月既没有去县衙,也没有去药栈,只是随意的逛着街,铁洪今日倒是没有亦步亦趋的跟着。
逛了大概半个时辰,江九月累了,寻了个茶寮坐下歇息。
茶寮人不少,老板殷勤客气的忙碌着,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吆喝声,邻桌有交谈之声响起,此起彼伏,江九月默默的喝茶凝听,茶寮酒肆,永远都是消息云集的地方。
茶客们说的正是清泉县城这几年来发展迅速的人家儿,有金家的茶行,有顾家的船行,还有傅家的药栈。
说起傅家的药栈,自然要说说清泉县城,傅家药栈的掌柜刘梁。
“这小子真是交了好运,本来不过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哪里知道居然莫名其妙就得了傅家大总管的青眼,一步登天的做了药栈的掌柜,连儿子也成了斯文文的读书人,哪里像我,以前和他一起走街串巷,现在还在走街串巷,生意反而越来越差了!”
其余关于刘梁怎么一步登天的细节,江九月没听进去,捏着茶杯的手却微微的收紧再收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觊觎自己东西的人十分不能忍受,她觉得东西其实真是好,是你的就是你的,除非有人抢走拿走你送走,否则它一辈子都是你的,不像人,即便再怎么固若金汤的亲情爱情都会有变心和背叛。
东西比人更是个东西。
所以,抢走她的东西比抢走她身边的人更不可饶恕。
于是在走回家之后,江九月找上了铁洪,要求他帮忙办一件事。
“凭什么?”铁洪是这么说的,想他七尺男儿怎么可以为一女子驱使。
江九月理直气壮:“他是你的主子,我帮他治病难道你不付酬劳给我?”其实心里却明白就算没酬劳她也会动手救人,因为她这人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铁洪却不知道,眉头皱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江九月笑,看吧,就说东西比人更是个东西,铁洪那么坚定还不是因为一句话就改变心意。
其实江九月对铁洪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他找机会去柳小颜和刘梁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医书的蛛丝马迹,她没说是医经,不过铁洪知道了江玲珑的身份,便也没有多问,想着约莫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马上就去办了。
江九月想:柳小颜以前就和母亲亲近,刘梁平步青云的莫名其妙,要不是你们偷了医经,这些怎么可能?天上掉下这么大的馅饼怎么没砸死你们。
下午的时候,江九月教着李银环关于怎么针灸的问题,不过李银环是生手,只看的懂图,叫她下手扎针,她怎么也不肯,义正言辞谆谆善诱都不行,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口就来了一个人。
对这个人,江九月说不上欢迎但也算不得排斥。
元武成看到江九月在看他,那种目光和往常一样,像在看一根草一张桌子,比起现在,他更喜欢江九月那次跌倒在他怀里骗他教训陈小凤那时候的样子,清亮亮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小火把,但是看起来活色生香。
只是想到陈小凤,他整张脸就黑了。
“九月妹子,我的腿好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江九月点了点头,口气很诚恳:“好了就好,不然行动不方便也很麻烦,要不你过来我帮你看看好利索了没?”
元武成脸微红,脚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没事,已经好了,走起来也不酸也不疼,比以前还跑的更快,九月妹子给的药肯定会让人好利索的。”
江九月莞尔,这马屁拍的。她对元武成的来意也不好奇,随便指了一指桌子放了一壶茶水,就转过头去继续和李银环勾勾缠,这丫头真是太不识趣了,自己这么认真的教给她以后吃饭的家伙什她还这么嫌弃。
李银环看着那针就怕怕,哪里肯接,两人又是一阵你推我让,奈何江九月不知道放弃为何物,既然教了就一定要教好了。
看着两女“打架”半个时辰,江九月再没开口问话,元武成沉不住气了,“九月妹子……”
“嗯?”江九月转头,晶亮的眼眸之中还有一抹没来得及掩去的懊恼,李银环却是松了一口气。
低着头,元武成吞吞吐吐,江九月好像看到他黝黑的脸有些色变,抬头看太阳,或者晒的时间太长中暑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江九月道。
元武成顿时更为紧张,只是紧张之余似乎又松了口气,然后似乎变的更为紧张,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泄气似的垂下肩膀,离开了江家,他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应该找媒婆来说,或者应该先把母亲搞定再说。
晚上例行针灸。
清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日子,江九月下针和焚香有了效果,那双原本稚气的眼眸也变得有些迷茫,似乎总有东西在脑海之中闪过,有的时候是一句话,有的时候是一个地方,也有的时候是几个人模糊的脸。
“月儿。”隐隐的,他既期待,又害怕。
他会好奇那话是什么话,那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人是什么人,也会害怕这样下去自己完全生活在梦里,再也回不到有月儿的地方。
“嗯?”江九月心不在焉,全副心思放在金针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给我扎针?”
江九月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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