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太久,下针的手还在继续:“为什么?”
清泉嘴巴张了两下,没说出话来,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尖蜷了蜷,他这辈子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听江九月的话,要他推翻以前的说法,还要为自己做错事情找理由,他闷了一下之后没了主意。
江九月也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抚了下清泉左边眉角,浓密的长眉之下,眉角处有一小节看不到的疤痕,这是她最近这几天才发现的。
“不扎针怎么能好,只有好了,你才是你,不用着急,两个月时间就够了,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怕疼?”想到这个原因,江九月暗忖自己莫名其妙,清泉这身子全身都是疤痕,料想吃了不少苦,怎么可能怕这比蚊子咬还轻的针疼?
清泉默了一下,垂眸:那就扎吧,月儿说的,总是对的。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江九月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回屋之后看到李银环不在,怔了一下,才想起翻看昨晚母亲给的东西。
毒经下面是两本书,封皮上似乎浸过水,看不清楚字迹,书页泛黄,打开之后,里面是些光着身子的小人,人体脉络在那些小人身体上游走,第二本前半段是各种八卦方位的脚印,后半段是一只手和一个锁不断变化。
江九月挑眉,根据前世常识,把这两本书在心中定位,最后难以取舍,便都收了起来,先去看那本毒经,做医的可能都会对毒感兴趣吧。
想着自己或许等看完了毒经,会按照那些脚印走一走,说不定可以学段誉至少关键时刻可以跑路,不要像上一次一样站在原定等着铁洪的手刀过来还发呆。
这几日在便在平淡之中过去,风浪倒是几乎没有,江九月还是按时间给楚盈蓉诊脉,只是每次都比前一次更为恭敬有礼,但对楚盈蓉的身子却用了十成的心思。
因为,治好的越早,她就能离开的越早。
为她的态度,楚盈蓉也曾十分无奈:“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你原也不是这样的……”
对于这个问题,江九月淡定应答:“夫人身份娇贵,民女一介布衣,安分守己是应该的,夫人多虑了。”然后对于楚盈蓉那些淡淡的失落恍若未觉。
她很难对一个监视她们母女的人的亲眷有什么好感,要说她这是牵连无辜她也无所谓。
楚盈蓉悠悠的叹了口气,江九月便起身,告辞离去。
毒经,对于江九月这样熟知医理的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事儿,毕竟有句话说的对,要想会解毒,先要学会下毒,江九月把毒经看的很仔细,每一页都研究的透彻,想要再这其中找寻更快治好楚盈蓉和清泉的法子,然后可以早点走。
只是却总徒劳无功。
这天晚上,江九月纲给清泉针灸结束,铁洪就出现在了江九月的面前,什么也不说,只是递给江九月一封信,就转身离开了。
江九月挑了挑眉,趁着李银环回家看父亲打开信封,这一看之下,不由眉毛就挑的更高了。
她想,她知道医经去哪了。
不在柳小颜手里,也不在刘梁手里。
只是,他们对自己对母亲搞的那些小动作,在现在就变的委实讨厌起来,这一段日子实在太便宜他们了,若是早知道他们如今的风光都是从娘亲的医经这里得来的,江九月一开始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
恼人的中午,天气闷热,总是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徐夫子的竹楼却先后来了两位娇客,第一位是江九月,是来还医书的。
江九月的第二次到来,让徐夫子难得手忙脚乱,先是打翻了书案上的墨汁,然后墨汁泼洒到了桌面上一张宣纸,顺便也有一部分墨汁撒到了徐夫子的衣襟上,只是桌面上的宣纸似乎比衣服重要,他没去注意衣襟倒是着急拯救宣纸。
不过因为污染严重,宣纸拯救宣告失败。
徐夫子的表情江九月觉得应该是痛心懊恼。这样的表情很难在他脸上看到,江九月不由就上前两步,想看看桌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夫子一瞬间又变的紧张,似乎连耳后都有些泛红,不过有发挡着,江九月没看到,她低头在看桌面,自然也没看到徐夫子想起什么,顿时又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只是这松了的一口气颇多的是无奈和惋惜。
桌上,该是一幅美人图。
曲径通幽,烟雨蒙蒙,女子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油纸伞,苏绣细锦月华裳,妆缎素雪细叶兰花薄绢裙,漆黑的发挽成飞仙髻,一只云凤纹缠丝翡翠金钗在发髻之上翩飞,尖尖的下巴惹人心怜,这无论如何看都应该是美人一只。
只是,美人的脸却被墨泼了,看不清楚长相。
“心上人?”江九月挑眉,难得对他开起玩笑。徐夫子顿时脸色大变,红苹果似的颜色就出现在了他清秀俊逸的脸上,居然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呆子一只,江九月笑。
只是,她没看到徐夫子方才那一系列复杂的表情,跟着她来站在门口的清泉却看到了,然后他忽然觉得今天的徐夫子也很丑,真的特别丑!
两步走进屋内,清泉直接便握住了江九月纤细的手,对徐夫子瞪视,“月儿,我饿了。”
江九月“嗯”了一声,便对徐夫子告辞离去,既然孩子饿了,她这保姆也该回去了,正好她也饿了。
徐夫子有些惋惜,只是看着桌上脏了的图,他长长细细俊秀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而竹楼里的第二位娇客,就是李大娘柳小颜。
柳小颜穿着一袭月白色底蓝色碎花白蝶裙,烟雾弥漫的眸子挂着愁绪,委委屈屈道:“徐夫子,你可否帮我看看,我今日有些不舒服。”眼睛却瞄到了桌面上一个没盖住的木盒子,盒子里是她那只据说值十两的簪子。
“好。”徐夫子勉强把那副图收了起来,轻轻的放到身后柜子里,才转身上前,把脉。
柳小颜垂下的眼眸之中是一抹惊,一抹喜,三分得意。比别人稍微出色的外貌,让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并非真的对谁倾心,只是那些惊艳她美貌和惋惜她嫁给李大头的目光,就让她心头冒起了一个个名叫虚荣的泡泡。
然后,这些泡泡冒得还不高,就被徐夫子的一句话给刺破了,一个都没剩下。
说这
-->>(第2/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