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倒是玉王,虽然看着似乎有点担忧和害怕,但是俊眼之中的憧憬却是明明白白。
楚流云嘴角一动,端起了桌上一杯水酒,遥遥的对着对面像是没骨头一样坐着的青王举了举杯,青王也举杯示意,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
檀香公主看着那表情兴奋有害怕的颜绯郡主,眼眸之中的厌恶一闪而逝,垂头进食。
忽然,一道突兀的木头轱辘滚动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
几乎是在瞬间,殿内所有声音都静默了下去,大家或多或少把视线转到了殿门口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博得摄政王的钟意。
自然,其中也有一些老臣姿态不变,正襟危坐,似乎来的是什么人他们也懒得理会。
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一直穿过走廊,直转到殿门口之时,才消失,殿内的人全部愣在当场,直到一红一绿两个穿着朴素的丫鬟合力,把轮椅抬进了殿内,又响起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之时,才有人醒过神来,唏嘘惊叹不已,而有的人,却是愣的更为厉害了。
只见那轮椅上的少女,修眉挺鼻,一对纯澈而深邃的眸子,面如芙蓉,身穿墨色织锦曳地长裙,领口之处用金线走纫,裙摆处绣着折枝花草,看不见的黑丝软靴上,似乎露出了半截如意图样,头上墨玉的凤凰展翅发簪上,那红宝石点翠的一点亮丽,在这个瞬间洒遍殿内角落,同时也掩盖在场所有人,风华无双。
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但愣在她的风采上,更是愣在她与云廷渲似乎刻意配对的衣服和配饰上。
皇太后的眼睛,深沉而冷肃的看着江九月,带着护甲的手指,微微抚上了掩在朝服下面的一片暗色,那是她这辈子向往却永远也穿不到的颜色。
云廷渲狭长的眼眸,因为这一瞬间的惊艳而微眯,他忽然站起身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王叔?”小皇帝轻声问道。
云廷渲没有应答,却在这一刻,迈步下座,往殿门口的江九月去了。
江九月怔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激动,这种感觉,就像是新婚典礼新浪从台上下来迎接新娘的那一幕,尤其他们还穿着“情侣装”。
今天的云廷渲,与以往不同,蟒袍上五爪金龙,让他看上去更加张扬而放旷,伟岸而睥睨,那与身居来的尊贵之气散发出来,所到之处千人叩首,万人臣服,连原本还有些异议的守旧大臣,到口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来。”云廷渲伸出一只手,到了江九月的面前。
江九月沉默了一下,看着那只手,忽然就想起两人掉落山崖时候,他走在前面,要自己在后面跟着的时候,也是这么伸出了一只手,恍惚之间,便觉得四周似乎什么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那些惊讶挑剔试探的眼神与她来说本就是浮云,如今便更是连尘埃都不是了,她想起庄子《逍遥游》中的一句“绝云气,负青天”,心中默默坚定的认为,男子便当如此。
云廷渲见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反应,便直接伸手,拉起了她。
顿时,又有一阵吸气声响了起来。
江九月腿脉经过这块一个月的调理,本身就趋近大好,随意的走几步,其实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显然是玉王妃颜绯和皇太后始料不及的。
他们只道江九月的腿是废了的,说什么过些日子就好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没想到这却是真的!
玉王颜耀玉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时光似乎一下子上溯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掀起帘子,端着油灯进来,对他微微一笑,说着“玉郎,歇会儿再看吧。”
……
可惜,一道犀利而冰冷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打落了他满腔的激动。
玉王回头,看到玉王妃满面寒霜,那双眼睛,却又偏偏充满悲切,似乎泫然欲泣。玉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眸中无尽的懊悔。
云廷渲牵引着江九月,渐渐往中间坐台上走去。
皇太后眸子一眯,忽然开口:“且慢,摄政王这是要带江姑娘去哪?”
“座位。”云廷渲吐出两个字来,冷漠而平静。
“哀家早就为江姑娘设了座位,还请江姑娘就坐。”这下,她不和云廷渲说了,直接跟江九月说。
江九月的视线,随着众人的视线回头,看到她所说的那个座位,位于殿门口放轮椅的那个位置的第三排角落,几乎看不见人影的地方,此时,那个位置的上一个位置上,元宝儿和她哥哥元三柱坐在那里,见众人忽然回头,都呆愣原地,吓了一跳。
江九月看向皇太后,扬了扬眉,“太后娘娘的座位,分派的不错。”
“哀家事忙,哪里有时间管这等事情,这座位分派,不过是按照品级和惯例排列罢了。”她话说的不错,江九月正好是那个没品级的,自然要坐到该做的位置上去。
“我若不去又当如何?”江九月笑着问。
皇太后面无表情,“殿内王公大臣后宫眷属们都是按照品级来坐,江姑娘如果特立独行,难免招人话柄。”
江九月眸子一眯,这话一出口,如果自己还是不按照分派去做,岂不是一瞬间得罪所有王宫大臣?!
大厅之中,一阵缄默,本来,坐在哪里江九月是不介意的,她也乐的找个角落躲了起来,可她心里想的躲是规避,皇太后按照规矩给她分派的位置,却显然是最直接的奚落和打压。
到了此时,云廷渲依旧面不改色,“她随本王一起,本王在哪,她便在哪,自然,她若坐哪里,本王就坐哪里。”
江九月微愣,眸光暖暖,看着云廷渲的挺拔的背脊。
众人一愣,这意思不就是,如果江九月坐在角落,摄政王也要去角落,成何体统?!
皇太后面色微变,端丽而冰冷的凤眼凝视在云廷渲的脸上,半晌之后,才道:“摄政王若是嫌江姑娘坐的远,大可以在台下近处另设一席。”这话中的意思,其实已经是做了让步。
谁知云廷渲面色却不曾有丝毫松动,“太后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拉着江九月手,便又往上迈了一个台阶。
“站住!”
皇太后戴着护甲的手指一拍桌案,骤然站起身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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