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至于凤子轩的安排……虽尚年幼,不过还是按凤国公府严谨的规矩安排住在外宅;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让他挨着楚千浔相邻而居。
安顿好赵晓潼他们之后,凤夫人迫不及待的拉上自己夫君回正院。
“夫人,怎么了?”在外人面前显得冷峻严肃的男人,面对自己温婉的妻子时,面容线条与声音都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凤夫人有些紧张的搓着双手,两眼眨巴巴的看着面前伟岸的男人,“夫君,你有没有发现赵四小姐她的相貌与你有几分相似?”
凤国公一时吃惊地看着她,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这些天一定是休息不好。”
“我没有胡思乱想!”见凤国公不重视她的话,凤夫人立即激动的拉着凤国公往铜镜前面站,“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她的面容轮廓是不是跟你有三分相似?还有她那双眼睛,这世上我还没见到有第二个跟你眼睛相似的人……”
凤国公对上凤夫人急切激动的眼神,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不是胡思乱想是什么。
他们的女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
这会他们的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安抚子轩,如何尽快让子轩适应融入凤国公府的生活,而不是突然因为一个年轻姑娘眼睛与他有三分相似,就去追寻那虚无飘渺的希望。
凤夫人看见他沉默不语,还一个劲的露出迁就式苦笑,心里越发急了。
“我不相信刚才在城门口乍看见她的时候,你心里没有触动没有想法。”
凤国公默了默,瞥了甚是激动的凤夫人一眼。心里这会是真正的吃惊不小,这么说他的夫人也跟他一样,在刚才那会初见面时,就对那个叫赵晓潼的姑娘产生不可思议的触动与微妙感。
可是,凤国公还是认为这事不可能。
虽然他极度不愿意再拿十几年前的旧事来刺痛妻子的心,可这会看凤夫人显然有些走火入魔的倾向,他不得不皱了皱眉头,特意放轻了声音道:“夫人,薇儿出事那年她才五岁,逸儿也不过十一岁;你应该记得那年他们遭遇了山崩与泥石流,逸儿也说了他看见整辆马车都被冲到山谷下,最后只找到了薇儿一只鞋……”
凤国公轻轻搂着妻子,闭了闭眼睛,默默叹了口气,“再说,当年他们发生意外的地方也与大梁相隔甚远。”
也就是不管怎么算,赵晓潼都不可能是他们失散了十多年的小女儿。一个大梁的相府千金,横看竖看都不可能跟他们的小女儿沾上什么关系。
虽然这些年他们的长子凤逸一直自责不愿相信薇儿已经在那场意外中丧生,他的夫人也固执的认为他们的小女儿仍然活着,可是……他却坚信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儿已去了天国一端。
虽然找不到尸首,可是找了十几年都沓无音讯,如果他们的薇儿还活着,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们?
“不,夫君。”凤夫人偎在凤国公怀里,难过的按着胸口,莹莹闪光的泪珠悄然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母女血脉连心,她……一定就是我们失散了十多年的薇儿,不然在城门口的时候,她不会冒险救我。”还能发现得那么及时,救得那么及时。
那速度,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惊奇。就是他们家武功错的凤远,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大概也就那让人震惊的速度。
可赵晓潼,明明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却能在她面临危险的时候,爆发出惊人的潜能奔过来救她,这不是血脉相连是什么!
凤国公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些年他的夫人都不知固执的认错了多少年轻姑娘。
但从来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简直固执得让人吃不消。
既然说服不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证明赵晓潼,绝不是他们早年失散的女儿,这样才好打消夫人胡思乱想的念头。
凤国公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夫人突然如此固执坚持赵晓潼就是他们的小女儿。一是因为赵晓潼的眼睛……与他有三分相似;二是赵晓潼收留了子轩一段时间;三是……他们的大儿子离家六年,却突然就这么去了。
夫人迫切的想要找回他们的小女儿,大概有着移情寄托的心思吧。
毕竟凤逸的死……他们谁心里都不好受。
“那夫人如何证明赵四小姐就是我们失散的薇儿呢?”凤国公轻轻叹口气,顺着凤夫人像以往一样问出这话。其实他心里清楚,凤夫人必定又会像以前一样拿出那东西来试。
“夫君,当年打造给薇儿的冰钻,一直都在我这里保管着,我们只要让她滴血在上面试验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女儿了。”
凤国公没有意外的勾出笑容,轻轻应道:“那就依夫人的,不过夫人打算怎么做呢?直接跟赵四小姐表明我们的怀疑?还是悄悄的取她一滴血?”
凤夫人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的道:“夫君,你说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用来验证她的身份?取她的血总归要弄伤她,我……”心疼。
凤国公露出爱莫能助的眼神,“夫人心疼她也没办法,薇儿的冰钻只有滴入她的血液,才会显示她的名字,别人是代替不了的。”
凤夫人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可这样……薇儿会不会很痛?”
凤国公愕然瞪目,他的夫人——还未证实呢,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赵晓潼就是他们的小女儿?
难道真有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
凤国公沉吟了一会,心情有些复杂的慢慢道:“夫人还记不记得薇儿三岁那年,有一回偷偷拿了你一支梅花簪来玩火,不小心烙了个印记在大腿上?”
说起往事,凤夫人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一会欢喜一会怀念的,连眼神也迷离起来:“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因为那个印子她足足哭了十几天呢,老是嚷嚷着疼;后来不疼了,就嫌丑,那么小的人儿,怎么知道美丑呢……”
凤国公静静的按着妻子,没有不耐或要打断她的意思,也陪着妻子慢慢的坠入了回忆甜蜜痛苦折磨中。
就算他们的小女儿真早已埋骨多年,他们还有往事可以回忆,薇儿永远都活在他们心里。
“可是夫君,那印记是烙在了薇儿的大腿上呀,她年纪小的时候……可现在她是个大姑娘了,那地方总不好……”凤夫人很快从回忆中清醒,又是一脸心疼为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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