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凶手是在天黑之后动的手。
这么激烈的打斗,凶手是怎么掩藏声音的呢?实在是太奇怪了!
“立刻让仵作验尸,本王要知道木宗中了什么毒?让人追查那把匕首,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不敢耽搁,陈放快步离去。
转回屋里,廉颂看着木宗的尸体,忽然觉得他胸口的匕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她的?
大婚以后,他每隔几个月都要在军营呆上一阵子。那年冬天,他本想给苏音一个惊喜,却把她从梦里惊醒。
廉颂记得很清楚,她从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要不是他躲得快,会被一击致命。
当时并没在意那把匕首,只记得大概的样子。可看上去,跟她的匕首很相似,该不会是她杀了木宗吧?
可苏音被封了灵脉,用金针偷袭还有几分胜算。但木宗警惕性很高,又穿戴整齐,不可能轻易得手。如果他猜的没错,她是怎么做到?
她说过,做完该做的事情,就会带清儿离开。要马上阻止她,再晚就来不及了。
“传令下去,封闭城门。没有本王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城!”
翻身上马,廉颂正准备回府,侍卫就引着内廷总管走了过来。他行色匆匆,面露焦灼,走到马前,顾不上行礼,低声说道。
“王爷,太后娘娘不行了。太医说,太后被人毒害,中毒太深,回天乏术。就在刚才,皇上收到一份证据,说右丞有意加害太后娘娘,以江湖术士的名义,给太后献上了假药方。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还杀人灭口。”
“虞烈现在人在哪儿?”
他的手下做不出这么漂亮的事儿。
可以断定,回春堂的事一定与苏音和冷岩有关。
说不定她参透了解穴的法子,早已经恢复了灵力。一旦她和冷岩同时打开气罩,就能让他们死的悄无声息。
“他就在宫里。皇上不想打草惊蛇,想请您进宫,做个见证。另外,瀚海国特使也已经进宫,说有要事禀报。皇上再三追问,他说只有见到王爷您,才肯开口。”
“左丞在哪儿?他进宫了吗?”
瀚海国特使来干什么?
皇帝请他进宫,会不会是个圈套?虞烈自知不是于墨白的对手,就想先下手为强,杀掉廉颂。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回禀王爷,于丞相正在宫门外等候王爷。请王爷放心,虞烈和承天宫已经被控制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迟迟不动,李铭顺隐隐明白了他的顾虑,凑到跟前,压低了声音。
“几天不见,你变聪明了。说,你和于墨白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环环相扣,木宗一死,就有人状告虞烈,说他毒杀太后。
没有他的命令,于墨白不敢调动御林军。见不到他的手谕,他的兵不会听从任何人调遣。但有个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听。
两年前,他失踪以后,昭平的事情都是苏音打理,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计划好的?
不行,要先见到她,不能就这么进宫。等他从皇城出来,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她说到做到,如果她走了,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王爷,您去哪儿?”
烈马嘶鸣,一道疾风抚过,转眼间,他已经奔出了巷口。
那不是去皇城的方向,李明顺看糊涂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叫。
“回府!”
心慌意乱,廉颂手心发冷,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么多年,他见惯生死,从来不知道害怕。可现在,他很怕,怕苏音离开。
天空飘下雨滴,淅淅沥沥,春雨下得很急,密集的雨丝遮蔽了视线。
不多时,青石板路面就溅起了水花。雨水打在他脸上,顺着脖颈往下淌,浑身湿漉漉,发梢开始滴水,他很少会这么狼狈。
“王爷,刚才李总管来过,请您进宫。”
管家迎上来,被廉颂一把推开,大步流星往里走。他脸色不善,管家不敢多问,只能紧紧跟了上去。
推开寝阁的大门,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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