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这不可能!我跟他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
该不会怀疑她跟钱本初见面动机不纯吧?前几天,陈放把药方拿来,她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廉颂凭什么怀疑她?
“告诉我,钱本初到底是谁?冷岩出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回来,是不是因为他查到了什么,怕我知道,所以不敢回来?”
药方是木宗亲手配的,除了她和苏音,没人知道药方的内容。
虞烈请他除掉苏音,他却暗中跟踪,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从昭平尾随到长宁,不舍得对她下手。
瀚海国君病重,虞烈故意让她进宫诊病,想借机栽赃嫁祸,扣下她做人质。
当时,廉颂做好了准备,一旦事情有变,会立刻带她离开。
谁成想,木宗早就买通了内廷总管,还给了她另一张药方,帮她脱身。那时,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掳走苏音。
因为他很清楚,即使没有她,城南校场的计划可以照常进行,而廉颂必死无疑。
这样一来,就没人跟他抢女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我让冷岩去查钱本初,可从他离开,就没有给我来过一封信。至于他在哪儿,在干些什么,都是你告诉我的。”
廉颂为什么会认为她不让冷岩回来……难道说他知道了?
“他没有回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等他解决了,自然会回来。”
“说的好轻松。据我所知,你跟冷岩从来没有中断联系,他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向你报平安。”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那个钱本初的履历是假的,开封的钱本初早就死了,就算活着,至少有八十岁。他的老家也不是济州,济州那个同名同姓的是个瘫子。
据南疆的内线来报,他祖籍南疆,具体的地址正在查证。另外,木宗的母亲姓钱。
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几乎可以肯定,木宗跟钱本初是一个人。他来帝都是为了苏音,至于清儿是谁的孩子,这件事只有她最清楚!
“没有这回事!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儿,还需要问你吗?”越说越离谱,简直不可理喻!
“这些就是你跟冷岩来往的书柬,铁证如山,你还要撒谎吗”廉颂把一个红木匣子扔在桌上,震得茶杯四分五裂。
打开匣子一看,里面铺满字条。随便抽出几张,有的是她的笔迹,有的是冷岩的。落款日期在他离开以后,最近的一次是在昨天!
这是怎么回事?
纸张有两种,一种是王府专用的暗花宣纸,一种是常见的熟宣。墨汁、笔迹都没有问题,可这些不是她和冷岩写的。
一定有人背后捣鬼,想把她和廉颂分开,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这不是我写的,你相信我。这些是别人仿造的,阿秋天天跟着我,她可以作证,我真的不知道冷岩的下落。更不知道钱本初是谁……”
百口莫辩,苏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
可他们是夫妻,经历过这么多事情,难道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她从来没有害过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除了……
“笔迹可以伪造,只要花心思,就能弄到相同的笔墨纸砚。要让字条以假乱真,并不困难。”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廉颂一阵心疼。
胸口发闷,喉头像被什么给堵住,他舍不得难为苏音,可那件事只有她知道真相。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哪怕是假的,他也不会再追究。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什么问题,你问吧。”
双手慢慢收紧,苏音心跳加速,手心渗出一层薄汗,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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