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
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太子派来的,是他们把她从昭王府掳走,带来了这里。
要不是那晚他的手下听了不该听的,在树林里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他也不会误会。
廉天澈有心试探她,只要通过考验,他们还会跟从前一样。
苏音高烧不退,缺席了春围。失踪的第三天,廉颂一接到消息,立刻赶回了王府。
“王爷,据孙德讲,三天前药房进了一批药材,他忙着清点,就没有在意后院的动静。晚上给王妃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
“眼看就入夏了,进的什么药材?”他微微皱眉,直觉是家贼干的。
“回禀王爷,属下查过了,这些都是治疗冻伤和伤寒的药材。这是每年的惯例,要赶在入冬之前运到边关。”看了看廉颂的脸色,陈放顿了顿,问的十分谨慎,“您该不会认为孙德是太子的人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派人查清楚他的底细,给我盯仔细了。”
据说,苏音高烧不退,病的昏昏沉沉。她失踪之前正好赶上药房进货,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要是劫匪把她装进麻袋,混在运货的车队里,就能避开王府侍卫的盘查。
而孙德的嫌疑最大。
“送货的人,一个一个的查。三天前进过后院的人,都要问话。”敢在王府劫人,倒要看看这些人长了几个脑袋!
陈放的办事效率又快又准,两天之后就找到了绑匪所在的大体位置。
“吉庆街?这是名流富商住的地方,劫匪敢把人藏在这儿,看来他们大有来头。”
黑色的马车绕着高门大院转了一圈儿,廉颂大概猜出是谁带走的了苏音。
“王爷,以太子跟王妃的情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陈放越看越糊涂,太子这么做,万一被王妃识破,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属下查过了,是个跟谁都不沾边的败家子儿。”
“这就对了。穷凶极恶的败家子绑架王妃,就算事情传扬出去,也跟太子扯不上关系。我们的太子爷,很高明啊!”
一口恶气憋了三天,廉天澈敢动他廉颂的人,就必须让他长长教训。
“让刑部的人找个名头,封了五福斋。”
“您是打算声东击西?”
“是引蛇出洞。本王敢打包票,五福斋里压根儿没有苏音抵押的东西。”他微微一笑,说的笃定,“本王是要告诉太子,不要以为打死一个小宫女,本王掌握不了他的行踪。”
永安宫里替苏音挨打的宫女是廉颂安插在景阳宫的眼线。大婚当日,私奔的计划失败,廉天澈连夜命人查出了内奸。
第二天,他匆匆赶来,既为了救苏音,更重要的是向廉颂示威。
六月初九午后,刑部的人查封了五福斋。
在帝都做买卖的人都知道,五福斋是太子门客的产业。刑部的人事先不打招呼,直接封门,背后一定有权贵撑腰。
话又说回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太子对着干?
廉天澈在围场狩猎,听说五福斋被刑部查封,马上赶回了帝都。
“本太子才离开几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五福斋?”
“太子,奴才查过了,是刑部尚书下的令。您也知道,他是秦太妃的本家,也就是昭王的人。”
廉颂!?又是他在捣鬼,他占了苏音的便宜还不够,居然骑到景阳宫头上来了!
“吉庆街那边儿有什么进展吗?”
“奴才们接二连三的试探过了,苏姑娘对您忠心不二,没有辜负您对她的一片情意。”
“告诉那边儿的人,连夜把她送出京。”昭王是循着味儿来的,必须把苏音尽快送走。
“太子爷,太子爷,大事不好了……”一个奴才连滚带爬的跑进院子,边跑边喊,“太子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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