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揽月山庄,一切皆是如初模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过此次,是老夫人带人亲迎。庄内人众,一人一旗夹道而立,庄重井然,约莫延伸数里。彩旗迎风舞动,甚为绮丽。周遭市众看这番阵仗,纷纷竞相前来一探究竟。
众所周知,揽月山庄从不轻易接待访客,如今老夫人亲迎不说,还如此大阵势,可见来者并非富贵便可概全的。
而略得风声之人,此刻如斗胜的雄鸡般嘲笑着涌动人潮的无知,他昂首阔步道:“你们可知揽月山庄迎的是谁?”
众人闻言,皆好奇摆首,翘首以待下文。只见那人轻嗤一声,如同嘲笑众人的无知般,继而不屑地说到:“是北疆的司乌女汗,听说这次是为和亲而来。”
众人恍然大悟,而那人的虚荣心也因众人如此反应得到极大满足。
“来了!”不知人群中谁高呼此二字,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人声鼎沸起来,而适才还一脸不屑的那人,此时正不遗余力地挤入人群,为的只是一睹司乌女汗及小郡主的风采。
司乌女眷不似中原,出行皆以轿撵蔽人,这让围观的人群几经失控。
女汗一席艳丽的朱砂色国服,银丝穿引,珍珠为饰,镶以金边,固以玉带,项首再戴以金凤之冠。华贵而不失雍容,典雅而又不失高贵。
雪荷则身着浅粉罗裙,裙摆绣着惟妙惟肖的雪莲,上罩以同色锦绣外衬,再梳以飞天发髻,一副汉人女子的装束,愈显娇俏可人。
伊芳则是司乌族装束,虽不十分讲究,然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间早已倾倒世人。
莫非那便是司乌郡主?众人将身着胡服的伊芳看在眼里,皆惊为天人。
这厢老夫人早已率月炎舞盛装恭候多时。虽是故友前来,但今时已不同往日。
“老身恭迎女汗!”见司乌铃兰已近,老夫人上去,即将俯拜之际,女汗急急下马阻之。
“你我多年未见,竟如此生分了!”司乌铃兰携过老夫人的双手,眼眶微润道。
一别经年,如今再见,二人皆已年逾半百。如此不得不让人感叹,韶光易逝,容颜易老啊!
“你如今已是司乌女汗,怎可同日而语?”老夫人亦动情地说到。
“早知你如此见外,我便不绕道前来了!”此时的女汗带着一丝女子特有的娇嗔,似赌气地说到。
“如此,是我不对!一路行来,你一定乏了,我已叫人备好酒菜为你洗尘,快随我入庄吧!”老夫人如哄着年幼的妹妹般说到。
“不急!适才只顾说话,你身侧这位俊朗不凡的年轻人,就是炎舞吧!”虽说二人十几年未见,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有书信来往,故而稍知对方近况。
“正是呢!炎舞,还不拜见女汗!”
“叫兰姨就行!”女汗横了老夫人一眼。
“见过兰姨!”月炎舞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见她并未置辞,依言称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雪荷!还不快过来见过肖姨与你炎舞哥!”女汗笑吟吟地看了眼炎舞,继而回头唤到。
早前母亲便已嘱咐,从踏上中原的那一步开始,她便不能再似以前那般无法无天,不能多行一步路,不可多言一句话,因为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忽然了然为何一年前母亲便着人教习她汉人礼仪,原来那时她就已有此打算。
“见过肖姨!见过炎舞哥”见一妙龄女子依言,步步生莲,盈盈行礼微微颔首而来。
“不必多礼!真是青出于蓝啊!”老夫人见雪荷如此娴静雅致,不由赞叹到。
此女生长于北疆,定是能骑擅射,如今又对汉人女子独有的柔美拿捏有度,不简单!
待其站定,面容一览无余之际,老夫人与月炎舞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三年前的那个女子不是已经死了?
“你勿要夸她!再夸下去她可要飘飘然了!”女汗并未察觉老夫人与月炎舞的讶异,芙蓉面上的笑意晕染开来,道,“对了!炎凌如何了?”
“较先前大好了!就是还不见醒。”见她问及,老夫人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稍显苦涩地答道。
当日凤桐与伊芳离开,如今杳无音讯,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继续为炎凌诊治。
“拜见老夫人!”伊芳与凤桐上前,作揖道。
正值老夫人怅然若失之际,二人正真真实实地出现在眼前!
她回来了!
方才只一心看母亲与女汗叙旧,且又被小郡主之容颜所震惊,未曾注意其他。待细看,果真是她!一抹莫名的情愫如胸腔中那颗忽而急速跳动的心,在月炎舞体内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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