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如何?”蓝沁挑眉,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本不欲与她生事,却不想她竟步步紧逼,真是不知好歹。
诗婉以为她怕了,扬着头围着蓝沁走了一圈,边走边打量:“啧啧,真是小国来的,穿成这样也敢出门?难道你们那荒蛮之地都是光着身子出门溜达的?”
蓝沁虽是一国公主,却从小习武,又爱好骑马射箭,可说是女中豪杰,怎是诗婉这种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娇弱女子可比的。再加南夏文风较大雍开化,穿衣着装更为随意,蓝沁身着劲装不穿长裙可谓稀松平常,但在大雍这些闺阁女子眼中,却是极为不雅的,所以诗婉才会拿此话挤兑她。
蓝沁脸色不变,眸中却闪烁着不屑:“蓝沁多年未到大雍,许多人都已记不太清,这位雍容华贵又知书达理的公主,莫非就是赫赫有名的诗婉公主?”
诗婉抬头,说不出的高傲自豪:“亏你还有这个眼力,能看得出本宫。”
“那是自然,诗婉公主大骂北戎太子,不敬西陆国师,却亲近西野太子,这等人品作为,谁人不知?今日又堵在门口口口声声为不相干的陌生男子送礼物,即便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也不敢如此张扬放荡吧。呵,也不知是大雍皇帝教得好,还是该说皇后娘娘生得好呢?”蓝沁唇角微扬,说不出的鄙夷。
“大胆!”诗婉气极,本以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大肆宣扬,好生崇拜一通,却不想这小国公主竟如此大胆放肆,不但说出她过往之事,还拐弯抹角地指责自己生在皇家却行为不端比之市井女子还不如。
“大胆?诗婉公主恐怕弄错了,我南夏国虽不及大雍富庶,却也是独立治国,不是贵国城池,亦不属于附属郡国,更不用向贵国年年纳礼。如此说来,我这公主之名与你同处一位不无相同,又何必向你行礼?严格说起来,我是南夏女王唯一的女儿,是储君,是将来的南夏女王,而你,小小公主而已,你恐怕还得向我行礼。”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诗婉脸色忽而白了,她可是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女,怎么可能会向她这个不如自己国家强盛的小国公主行礼,若说同位,恐怕还能接受,行礼,哼!妄想!
蓝沁抿了抿唇,觉得今日说的话好像有点多了,若不是方才在玉珏那里伤了心气不顺,她恐怕根本不会理会这个出言不逊的“公主”。
但眼前这个公主好像依旧没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明显已然震惊的莫如玥和吓得呆呆的小丫头们,微微摇了摇头,抬步欲走,却被诗婉一把拉住衣袖,狠狠拽住。
蓝沁眼神阴测,垂眸盯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淡淡道:“你确定不想让我走?”
诗婉被她平静到没有声调变换的语调吓得后背一颤,却依旧不肯输了气势,横道:“骂了本公主就想走?你以为这是在你那不穿衣服出门的小国?”
蓝沁深棕色的瞳仁闪了闪,另一手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轻轻覆上紧紧攥着不肯松开的诗婉的手,向下压了压。
诗婉看她动手,本能地想要一缩,毕竟她是知道蓝沁是习武之人的,可是没想到这蓝沁只是轻轻地想要拂开她的手连点内力都没有用,当下扑哧一乐,嘲讽而挑衅:“小国来的就是小国来的,什么储君,什么女王,终究还是不敢跟本公主动手吧?瞪我做什么,有本事你动手啊!”
蓝沁难得一笑,不语,手放下。
正在这时,玉延汐快步赶来,人未到声先到:“诗婉放手!”
诗婉抬头,看到来人气焰更加嚣张,挑眉道:“你是储君,我哥哥也是储君,哼,你欺负我,看我哥哥会不会饶过你!”
闻言,蓝沁倏地抬头,有些微狐疑。
这边,玉延汐已经来到二人身前,大掌覆上妹妹抓着她衣袖的手,稍许用力拿开,也不管诗婉疼地皱眉和不忿,向蓝沁微微拱手,十分歉意:“诗婉过分了,我替妹妹向公主道歉,还望蓝沁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蓝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眸子闪过了然恍悟,还有一丝惋惜和庆幸,看得玉延汐心中疑窦丛生,诗婉更是不满,阴阳怪气地哼哼:“自己方才还说什么小门小户,家教涵养,这会见到美男子就紧紧盯着不移目,你们南夏女王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诗婉!”玉延汐回头瞪了她一眼,南夏文风开化,女子遇到陌生男子随意打量也不算越矩,这诗婉身为公主,不了解各国人文风气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四处招摇,想到今日她在西陆国师和北戎太子面前的失礼,玉延汐就气的头疼,早知道就不该带这个惹祸的妹妹出宫。
蓝沁却不介意,权当没听到:“大皇子言重了,只是,贵国已立太子了吗?怎么我们南夏没有听说?”
太子?玉延汐有些迷惑,再看身后诗婉自觉失言地神态随即明白是她闯的祸,赶忙解释:“不知公主听谁误传?我朝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际,储君之事万不可谬议。”
蓝沁微微点头,饶有深意地看了诗婉一眼,离开。
玉延汐看了一眼暮风,见他目不斜视,两耳闭塞的模样才放下心来,拉过诗婉气道:“父皇和母后的话你是不是当做了耳旁风?现在马上回你的厢房!”
诗婉不忿,待看到玉延汐身边跟着的诗雅才想起怪不得方才没见到这个小丫头的影子,敢情是去通风报信的,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诗雅脖子一缩怯怯地躲到了玉延汐身后,不由自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但她这个样子更加勾起了诗婉的怒火,横眉竖眼怒道:“小贱人,跟你母妃一个货色,就会背地里坑人!敢给我使绊子,别以为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就信了你!”
“我,我没有,三姐姐,母后说了要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诗雅怯生生地小声解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的泪水。
“还敢提母后?她是我的母后,不是你的!”
诗婉扬手就要打上她娇嫩嫩的脸颊,玉延汐眼疾手快,一把挡住:“诗婉,你越来越放肆了!我看母后说过的话你是真的都忘了,别忘了,你和香公子的婚事她是不会答应的,堂堂一国公主却迷恋一个商户,简直是自贬身份!走,跟我去向西陆国师和北戎太子道歉!走!”
“我不去,我不去!”诗婉挣扎着从玉延汐手里挣脱出来,她冒着被父皇母后责备的风险招惹西陆和北戎,就是为了搅黄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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