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了,明媚使劲的睁了睁眼睛,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已经不如她早上醒来时看到的那般明亮,沉沉的压着屋子,里边的东西仿佛都城了一页薄薄的剪影贴在墙上。
转了转眼睛,明媚见到了自己的奶娘正坐在小桌子旁边,她似乎刚刚沐浴过,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子,一件对襟衣裳上的盘花纽扣还没有扣上,两页前襟就如蝴蝶翅膀一般在拍打着,露出了前边白色的柔软。
明媚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肚子里似乎有微微的咕哝作响,她觉得有几分羞愧,自己似乎饿了,想要吃饭了,可现在她的饭食便是这位奶娘的奶水,她别无选择。
紧紧的盯着那位奶娘,明媚决定她若是再不走过来喂自己,自己便大声啼哭抗议她对自己的虐待。可就在她准备要扯开喉咙哭出声来喊饿时候,她忽然闻到了一点点奇怪的气味。侧眼望了过去,她惊奇的发现奶娘正将一个小瓷瓶儿的盖子打开,拿着一根竹箸点到那瓷瓶儿里边去。
她是在做什么?明媚好奇的望着奶娘的一举一动,就见她将那筷子从瓶子里边抽了出来,一只手在不住的发抖,筷子上边坠下了几滴水珠子。“小姐就醒了?”奶娘见着明媚正睁着眼睛往自己这边看,赶紧将那竹箸放下走到小床边将明媚抱了起来。明媚皱了皱眉头,奶娘手上的气味实在有些难闻,那种味道让她想起了前世在实验室里的苦难岁月。
不对,那瓷瓶儿里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奶娘有什么想不通,竟然想要自杀?奶娘又拿起了筷子往瓷瓶里点了点,明媚有些担忧的望着她,伸出手去想要制止她的行动,但毕竟才出生几日,那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软绵绵的伸了出去都够不着奶娘的手。她只能眼巴巴的见着奶娘将那竹箸在胸前的樱桃上蘸了蘸,刺鼻的气味在明媚周围蔓延开来,让她心中猛的一咯噔,将药水抹在那上头,这分明是要给自己享用的!
“小姐。”奶娘轻轻的拍着明媚的背,声音有些悲苦:“也怪你命不好,托生在姨娘的肚子里边,夫人将你看座了眼中钉,只想要将你拔了去才舒服。”
一滴冰凉的眼泪掉落在了明媚的脸上,旋即又有温柔的手指将它擦了去:“我若是不帮夫人做事,我的男人就要被关去坐牢了,小姐你可别怨我,我也是被迫的……”奶娘噜噜苏苏的说了一堆,最后好心的总结了一句:“与其在这苦水里长大,不如赶紧去另外投胎生到旁的人家,不需要天大的富贵,有爹娘疼爱就最最好了。”
明媚听了心中好笑,这奶娘真是生怕自己不明白对头是谁,解释得这般清楚。可即便她不说,自己也知道肯定不是她,她与自己无冤无仇,她何苦来害自己?不是那位柳四夫人还能是谁?
奶娘在那处涂的东西定然是一些毒药,在她吃奶的时候,自然会将那药混着奶水吃了下去,这毒药绝不是剧毒型的,明媚用力的吸着鼻子闻了两口,这应当是毒性比较轻的,可拿来对付一个小小婴儿已经足够。自己吃了那药不会当即暴毙,肯定会生大病,即算是请了大夫来看诊,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捱过几日她就会一命呜呼了。
真真是好手段!明媚心中冷冷一笑,瞧着奶娘小心翼翼的托起自己的脑袋往她丰盈处凑了过去,明媚用尽全力偏到一旁,鼻涕与口水糊了奶娘的胸口一团。“哇哇哇……”趁着奶娘在低头擦着那口水的时候,明媚大声啼哭了起来,站在走廊外边的丫鬟崔西听见她的哭声,连忙奔了过来:“姑娘怎么了?”
奶娘慌不迭的将胸脯掩住,手抖抖的托住明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想喂奶,小姐便哭闹了起来。”
奔进来的崔西白了奶娘一眼:“你究竟会不会奶人?瞧姑娘哭得这般脸红脖子粗的,若是姨娘见了,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奶娘低头唯唯诺诺的应着,门帘儿一撩,透进来一束半明半灭的光,外边又奔进来一个丫鬟:“这是怎么了?姨娘听着姑娘哭闹心里边便不安宁,让我将姑娘抱过去呢!”
崔西点了点头道:“我不就说过姨娘会心疼?还不快些将姑娘抱去姨娘屋子里边去?”
外边的光线比屋子里边要强烈些,刚刚出了房门,明媚就觉得好一阵刺眼,但她心里头分外快活,总算是从三鹿奶里摆脱出来了,虽然说杜姨娘没什么奶水,可毕竟还是安全产品,总比吃那有毒奶水要好。
杜姨娘坐在床上,张开一双手将明媚接了过来,见明媚哭得一张小脸通红,额头上蒸蒸的爆出了豆大的汗珠子,一撮细细的头发粘在一处成了一绺儿,心中大痛,将明媚抱紧了些,眼泪珠子落在她的脸颊上:“娘的明媚,你这是怎么了?”
明媚闻着杜姨娘身上传来的淡淡奶香,一头扎到了她胸脯前边不住的磨蹭,崔西在旁边笑道:“姨娘,姑娘该是饿得狠了,你快些让她吃口奶。”
明媚大喜,这崔西还真是自己肚子里边的蛔虫,自己想要做什么她都知道。杜姨娘听了崔西的话儿,赶紧将自己的衣裳解开,明媚一头扎到她怀里,咬着那点樱桃开始吮吸,可吮吸了好半日,才有几滴甘甜落在嘴里,吸完那两滴,再怎么用劲,那处也没有半滴奶水落入她的空中。
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难受,明媚很不满意的盯着自己面前那白嫩的肌肤,实在饿得狠了,忍不住大声啼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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