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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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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两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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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下了那么大的雪,半夜里又刮起了大风,吹得窗户棱子呼呼作响。屋子里的火盆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熄灭了。

    莫严君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冻得直发抖。

    本就畏冷的人,又碰上了这样的天气,浑身就似冻在冰窖子里一样,找不出一丝的热气儿。

    人越是冷,也就越是精神,又哪里有半分的睡意。

    瞪着眼睛,望着被外面的雪光映得微微发白的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屋子,就这么愣着出神。

    身后的房门,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吱嘎’声。

    夜静更深的时候,这样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分外的清晰。

    莫严君应声回头。

    “啊!”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一道黑影,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陡的坐起身。

    “嘘!”黑影压低了声音,说道:“君,是我,吓到你了吗?”

    “是你!”莫严君听出了来人的声音,稍稳了狂跳的心,冷着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不知国君不请自入,所为何事啊?”

    黑暗里,黑影渐渐的清晰,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出他的长相轮廓来。

    “君,知道你夜里会冷,所以给你加被子来了。”殷震廷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说道。

    莫严君这时才看到他怀里还捧着一床被子,也不拒绝,直接伸手接了过来,放柔的语气,说道:“多谢国君惦记着,莫严君谢谢了。”

    “君,你跟我还用客气吗?”说着,殷震廷坐了下来。

    莫严君向后撤了下,说道:“国君伤势未愈,深夜不眠,恐要加重病情。若是有事,何不明早天明再谈?”

    “怎么,担心我的伤势了?这点小伤,只需调息而已。与你的那一刀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殷震廷黑暗里,烔烔的目光,看了过来。

    莫严君一阵心悸,稳了稳不定的心神,温和道:“当时,若不是国君相逼,我又如何会出那一刀?国君随后不也是还击了我一掌吗?”

    “君,那你恨我吗?”殷震廷凑了过去,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温柔无比的低喃道。

    这一次,莫严君没有再退,依旧温和的声音,说道:“是我先自出手,国君只是自我回护,又哪里有什么恨字可言。”

    “这么说,君你是不怪我了?”殷震廷一阵喜悦的问道。

    “国君只要不记恨那一刀,我又哪里会去怪罪国君呢?”

    殷震廷黑暗里,直视着莫严君的眼睛,想要从中一辩真伪。

    莫严君目光柔和,宁静似浩瀚的大海,让他跌入其中,无法自拨。

    两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着,沉默着。

    好半晌,殷震廷率先收回了视线,轻松一笑道:“君,既然你不再怪我,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难得你我能再次相遇,又冰释前嫌,等回了穹栌,我们再好好庆贺一番。”

    “国君既然不再怪罪,而我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我们在这里已经把事情都说开了,依我看,就不必再回穹栌了吧?”

    殷震廷一听她不愿意跟着他回穹栌,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莫严君虽然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变化,却能从他不再外露的皓齿,估约出他的意思。不温不火的又接着说道:“依我此时的身份,实在不太适合再回穹栌了。当然,我与国君终归是相识一场,彼此的情谊仍旧是有的。若是有朝一日,想念国君了,而我也不再是龙陵的宰相了,到那时,再去穹栌与国君相见,岂不是更好?”

    殷震廷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默了片刻,说道:“到那时是何时?君,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又如何能等得了那时?”

    “如若不行,那依国君之意,又当如何?”

    “依我的意思,此次便一同回了穹栌,又哪里有什么那时。”

    “国君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凌人啊!”莫严君说得云淡风清,混似此事与她无关一般。

    “君,你也还是一样的冷静自持啊。”殷震廷也不淡不咸的回了句。

    莫严君闻言,轻轻的哀叹了口气,轻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哀叹之意。

    “冷静自持?若真能做到这样,那也就好了。倒省却了这许多的烦恼和忧虑了。”

    殷震廷心中一动,不敢相信脑海里疾速闪过的念头,带着些许颤音的,问道:“君,难道你……”似乎生怕自已的心愿落空,没敢再说下去。

    莫严君望着微明的窗户,叹息道:“是啊,人若是可以真正做到无情,那该有多好。也不用这么纠缠着心绪,理也理不清了。”

    殷震廷闻言,激动不已,抓住了莫严君双肩,带着惊喜的急切的问道:“君,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莫严君回过头来,直视着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声无奈的低叹。

    殷震廷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莫严君被压俯在他的肩头,语意幽怨哀婉的道:“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于国君终究是无缘啊。”

    “谁说无缘,我们这不是又相见了吗?”

    莫严君继续叹道:“国君是穹栌之主,而我却是龙陵的国相,你我的地位身份,又怎么能容许我们在一起?”

    殷震廷身子一僵,声音也跟着有些冷道:“所以说,你跟你的龙陵主子才最相配了,是不是?”

    “国君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何还要执意此念?若是当真一如国君所言,我又何不趁他来之时,便同他一起走了,又哪里会有今时今地?”莫严君稍停了下,又道:“国君你也看到了,我尽心尽力为了龙陵,他却只会设计欺瞒于我。这样的一个人,国君认为会是一名女子愿意托付终身的良人吗?”

    殷震廷听她说得有道理,稍作回想,先前龙天风于她的那番对话,两人的表情并不似假装。正如她所言,若当真是那么钟情于他,何不联起手来,退了他这个‘敌人’。

    看来,她说的倒都是真的,龙天风是因着什么事,伤了她了。

    要真是如此,他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不是这样最好!”

    “国君身受内伤,还是多多歇养,少费些心神为好。”

    “还叫我国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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