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好的一出调虎离山计,却被两名晕厥过去的人,无意中给破了。
若是秋在约定的地点,看不到她人影,定然会一路寻来。
若是遇见他们,倒也好说。以他的武功,自然可以将她救了出去。若是没有遇上,那便有些难办了。
刚才听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好似殷震廷受了重伤。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好了。至少,这一时半刻的,顾及着他的伤,还不能行驰。
只要拖上个半天工夫,秋也就回来了。
莫严君正自打算着,那厢的殷震廷已经醒了过来。
正是,世事不能尽如人意!
一听得莫严君被捉,殷震廷当即喜悦无比。
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走进莫严君所在的客房,当着她的面,狂笑不止。
随后,不顾众黑衣卫从的劝阻,忍着内伤,强自骑上马,率着众卫,带上莫严君,离了客栈。
使计脱身的骆秋沙,在与莫严君约好的地点,等了近一个时辰,依旧不见她来。心中已是忐忑不安。
骑上坐骑,快马加鞭,按着说好的路线迎了过来。
直到奔至客栈,仍不见莫严君的人影。
他又慌又急,骑着马,迎着寒风,如一只无绪的苍蝇一样乱撞,四处搜寻着莫严君的踪迹。
龙天风率着一干大内侍卫,寻着他的马蹄印记,一路追了下来。
直到遇上了岔子路口,被越来越多的行人脚印所打乱了追寻的方向。
众人勒停了坐骑,思量着要走哪一天路。
这一停了下来,龙天风焦躁的心绪,也跟着平稳了些。
心绪这一稳,思路也就宽畅许多,整个人也跟着冷静下来。
一番思索,方才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错。
前后连贯起来,越想越不对劲儿,随即决定,不再追敢下去。调转马头,率领众人,依照原路返回。
也许正是担心龙天风和骆秋沙,察觉出不对头,便会返回客栈,殷震廷才会不顾自身伤势极重,下令即刻起程。
一路行驰下来,他本就是受得内伤,又哪里经得起如此剧烈的颠簸。
偏偏他却又是位性情倔强的主,已经疼到面无人色,却还是强打精神,疾行赶路。
随行在侧的众黑衣卫,虽是心中担心,却知道他的脾气,无人敢上前相劝。
直挨到天色黑了下来,那名黑衣卫头,这才凑近前去,劝道:“王上,天色已经不早,还是先歇息一晚,再行赶路吧?”
殷震廷此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回言,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勒停了马。
黑衣卫头冲着身后一摆手,黑衣卫从们全数停了下来。
负责驾驭马车的黑衣卫从,也停靠了马车。
前面不远处,正是一座镇城,一行人摧马进了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一入了客栈,进了客房,殷震廷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一众黑衣卫从,连忙请来了郎中,开好了方子,抓好了药,又命店家小二煎好了端送了来。
那黑衣卫头,守在了床边,执着药匙,想要侍候着殷震廷喝下去。
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殷震廷,却似有意似的,只要药匙一靠近,他便皱起了眉,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嘴巴更是牢牢合上,扳都扳不开。
若是强行使力,又怕伤着了他。
黑衣卫头,只能眼瞅着手中的汤药,干瞪眼。
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的王上,是在装睡。
岂不知,他极其厌烦的便是服药,便是在昏迷中,也毫不放弃,这个伟大的‘嗜好。
只是,却苦了他们这些随从们,哎!
眼见黑衣卫头对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筹莫展。一旁的黑衣十二,灵机一动,凑过去,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黑衣卫头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放下了药碗,跟着出了房门。
莫严君正坐在房里,想着对策,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这些人对她还算是尊重,她一边暗付道。
两名黑衣卫从走了进来,正是那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
“两位什么事?”
莫严君见他们入了房内,相互对望一眼,似有话说,又好像很是为难,索性直接问道。
“咳嗯——”黑衣卫头轻咳着探了探嗓子,不太好意思的唤道:“右院大王!”想想又觉得不对,重新又唤道:“莫丞相,王上他受了内伤,正晕迷不醒。我等喂服了几次汤药,都没能成。我们是想,莫相您能不能也过去试一试?”
不愿服食汤药,莫严君是知道殷震廷的这个毛病的。
与乌克、萨兰、回沂那一战,他受了箭伤,就为了让他服药,众人都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口舌。
她还算说话比较好用的一个,至少,当着她的面,他喝下去的药汁并没有当场吐出来。
堂堂穹栌的王上,战场上如此英勇威武的一个人,竟然害怕汤药的苦,即而拒绝服食。这样的理由,听起来都觉得像是玩笑,可是,偏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用他的话说就是,宁可在沙场上挨上一刀,也不愿意多喝一口苦死人的汤药。
如此强硬的态度,也莫怪他们无计可施。
只是,这样一个晕迷的人,便是她过去,又能奈他如何?
强行撬开他的嘴,硬着往下灌?便是他们这些护卫们,恐怕也不会同意。
若是此法可行,他们早就办了,也不会过来唤她了不是?
“莫相,您全当是可怜我们兄弟几个,过去看一眼吧?”见莫严君没有点头,黑衣十二肯求道。
“不是我不帮这个忙,你们也都知道,你们的王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喝药简直比让他挨刀还难。更何况,他人又是昏迷着的,即便是我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又和你们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了。”黑衣十二一听莫严君话意,并非是拒绝,连忙说道:“莫丞相,你不知道。王上他曾经说过,莫丞相的声音,是这天下间,最悦耳最动听的声音。也是独一无二的,便是在睡梦中,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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