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离开的,她都不曾注意到。
嘤嘤一声,小家伙醒来了,可爱的小手,更加握紧了雪歌的手指,粉嫩的唇儿微微嚅动,一双漂亮的眼儿,缓缓睁开,直直的看着雪歌——
雪歌失笑,疼宠的在小安理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吻。
“小家伙,早上好啊!”。
小家伙不懂说话,只会嗯嗯两句代替,雪歌脸上的笑,更浓了,想来,她往后人生,必定与她的前半生不同。
拥有无心家人的父亲,与一味依顺父亲的母亲,她这个女人,似乎成了无关紧要的路人,那样的生活,无怪乎自己的情感会变得淡薄,就连看父亲的眼光,亦是如同看着外人一般。
现在——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便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她不会如父一般,亦不会如母一般,安理,会活得心安理德,会过得开开心心。
如果可以,这一生,她都不会离开花其镇。
六点五十分,她将自己和孩子都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客厅中,三个大男人还在睡,电视,正放着晨间新闻,雪歌放轻了动作,没有吵醒他们的意思,抱着小安理,出了门,在乡间小路上散步,她在怀孕期间,每天也都坚持着,孩子出生的那一个月,她确定没有时间来散步,因为张妈不允许——
那一个月,她乖乖的呆在屋里,一步也没有踏出去。
现在,怀里抱着孩子,扑鼻的香味——美味的场景。
“雪歌,这么早啊,小家伙醒了吗?真是勤奋的小家伙,我家小平刚出生的时候,这个时候才刚睡下”。晚上都不睡,就会跟大人做对,来人用力的摇头,看着小安理,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是啊,他是很乖,不大哭闹,很容易带”。
“我就说他长得像雪歌,连性子都像”。路上,又迎来一个人。那人,亦有话说。
事实上,小安理长得像拓拔残多些,只有那双眼,似乎是雪歌的番版,当然——现在的性格还看不出来。
估计,在雪歌身边,小安理也会像雪歌一般吧。
“对了,雪歌,昨天那几个男人走了吗?他真是小安理的父亲?”。该干活的也停下了手,雪歌的事可比这随时都可以干的活计重要多了。
雪歌颔首。
“他是小安理的父亲,不过,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他们今天就走”。
“离婚了啊——”,有人开始叹息,在这小镇上也非思想顽固不开化,事实上,他们想的比都市中人,还开,还透,没有幸福,就离开。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夫与妻,之所以会被牵到一块,那是因为,两个人一起生活,比一个人生活,更快乐,更开心。
如果这一切都不存在,那何需在一起。
人活在世,不是非得结婚不可的。
“一定是雪歌受不了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很深沉的男人,哪里配得上我们雪歌,雪歌,别怕,我去跟福嫂说一声,让她把镇上单身男子挑一挑,挑个适合你又疼小安理的男人来”。
“是啊是啊,林硕不错啊,三十多岁,娶过一任妻子,不过三个月就因病去世了,就是镇上唯一一家气车维修的那一家,林硕你见过的啊,雪歌,还记不记得,小安理满月酒那天,他也有来”。
围着雪歌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家对这个话题可热枕了。
林硕?
雪歌听说过,镇就这么一点大,大家也都非常的热情,有点什么事,保证不出三分钟就能传遍整个镇上了。
满月酒当天,人那么边,雪歌没有格外费心的去记人,哪里会有这个印象。
脸上的笑,有些微微的挂不住。
大家伙,就是太热情了。
又聊了好一会,那些人才肯放雪歌继续散步,七点半左右,雪歌才抱着小安理回到住处,张伯正在收拾门口的杂物,一看到雪歌便立刻招呼。
“雪歌,该吃早饭了”。
“好”。
雪歌应声,然后,抱着孩子步入屋中,屋里三个男人已经醒过来了,还是继续看电视,拓拔残也在。
“你去哪里了?”。
一看到她回来,立刻冷声问道。
“散步”。短短二字,雪歌并没有打算交上一份详细的报告,“都饿了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一起过去吃吧”。搬来搬去,稍嫌麻烦了些。
三人还不曾有任何的动作,拓拔残便冷声开了口。
“不用,上了路再吃”。
雪歌颔首。
“也好——从这里开车十几分钟之后,会看到一家早餐店,那里的早餐是镇上出了名的,你们可以打包在车上吃”。
打包?
你们?
拓拔残的脸,又阴了下来,“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决定不回去”。
抬眼,雪歌的明眸,直视着他的黑眸,不惧,不闪。
“没有决定,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回去,公司还有事情等着你们,最好不要停留太久,从这里开车回北部,也不需要花上太多的时间,笑礼,子南——既然已经来过一次,下一次应该还记得路,有空可以来坐坐——”。
“佟雪歌——”,拓拔残怒吼一声,雪歌怀中的小安理,被吓到了,难得哇哇哭出了声,雪歌的秀眉轻皱,不拘同的看着拓拔残的无名火。
“笑礼——抱着他”。眼一转,火辣辣的视线,让佟笑礼立刻有了动作,没问题,没问题,他热意的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机会抱抱小安理,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
“你,跟我过来”。
不容雪歌有半刻停顿,长手一伸,拉着雪歌便进了卧室。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不走,也得走。
他就不信,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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