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回忆,他需要借用别人的嘴口提起这段回忆,一只字一只字的剔开那种痛,证明那段回忆对他有多
重要,证明那种痛对他的伤害有多么的深
“瞳月族本是个很特殊的种族,族人极少,而人类一方强者众多,为什么人数极少的瞳月族人还能抵抗人类一方一而再再而三
的追杀?”卓别离说。
“为什么?”他的目光又变得很深邃,深似海,变得很柔,柔若水。“是不是因为他们人类犯了个很愚蠢很可怕的错误?”
他们人类?
韩昱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是人?还是他已不承认他自己是人?
“是。”卓别离说。
“低估对手的能力的确是件非常愚蠢非常可怕的错误,这个错误足以致命。”韩昱回过头,看着卓别离,说。“你觉得蓝隽类似
于追踪的能力就是那个捍卫瞳月族沉睡血统的天赋?”
“是,希望是。”卓别离说。
“你担心蓝隽勘察到灭道阵法并且知道阵眼的能力不是她的另一个天赋?”韩昱说。
“第二个神秘血统苏醒的瞳月族人,很难不叫人担心。”卓别离说。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杀的人是她,而不是梅子坞?”韩昱说。
卓别离没有说话,他默认。
韩昱又看了看握在手中的‘伤’,莹润透彻的绿光照在他脸上,也很透彻,他的眼神变得很怪很脆弱,脆弱得像一面镜子。
镜子不大,却装得下整个世界。一碰碎,整个世界便也碎裂,碎成一片片。
完整,永远只停留在破碎前
“我觉得瞳月族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神秘血统苏醒的人,你觉得呢?”
卓别离没有说话,他知道韩昱问的人不是他。
他的目光也变得像韩昱一样,很奇怪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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