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可又为甚么要这般偷偷摸摸呢?端盆子过去的那个男人怎么看着眼熟啊,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她这里满肚子疑问,隔壁顾宗训已上过药,换了衣衫,面色惨白的歪在了床上。
花弄影皱着张脸,小声的埋怨道:“公子爷,你这也太过了,若是伤着五脏可怎么好呢?”
顾宗训惨白的脸便扯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不是有你在么,能有甚么大不了的。不伤得重些招老夫人稍稍心疼点,我这苦头岂不是白吃了。”
花弄影无言可劝惟有一声长叹,突然心思一转,问道:“公子爷,咱们走了离姑娘怎么办呢?”
“本来我是想带她一齐回京的,不过现在这情形,她决不会跟咱们走的,咱们走时给她多留一些银子,反正就她那精明劲也不能吃甚么亏。”
花弄影接着试探道:“那,石大川那边-----”
她的话尾被顾宗训冷冷的眸光给瞪了回去:“我自有安排!”
“是。”花弄影知道自己惹恼了他,赶紧低了头退了出去了,守在外屋她牵起了嘴角往漫离的屋子望去,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若不是她非要来随州不可,公子爷也许就能把她带了回去。
真要带回去了,纳一房小妾,谁还管得着么!现如今,公子爷不得不撇下了她,这一别虽不说相见无期,变数却是极大。
外间的花弄影心情很好,里间的顾宗训却皱着眉直发愁,本来自己是盘算着哄着漫离回了京,只说这边衙门不敢放人,天长日久的,还怕她能飞了不成。
只是断断没有想到,漫离会不顾自己的身子连夜赶来随州,甚么连歇都不敢歇,就要去探监!看了石大川的惨样,她还怎么可能跟自己走呢!
只怕这一别,再相逢时已是人事全非吧!如果可以,他也想狠下心扣住石大川不放,可是一想到漫离一个人守在这里,心头就一阵阵地颤痛,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就让另一个来守护她吧。
寂静的夜就在悲悲喜喜间流走,远处隐隐传来蟆更声,东方天际也已露出了鱼肚白。花、陈二人守在外间,一个歪在榻上,一个抱着腰刀闭目坐在案边。
顾宗训睁开合了一夜的眸子,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点刚睡醒时的迷朦。
“日新。”
里间一声低唤,惊醒了二人。
陈日新忙起身走进内室,问道:“公子爷,有甚么吩咐?”
顾宗训在陈日新的帮助下,缓缓地坐起身子,凑到他耳边:“你往衙门去----”
陈日新细心听着,接着抱拳一应:“是!”旋即转身而去。
花弄影刚倒了热水来,正与陈日新撞个正着,张口想问,可一想到顾宗训昨晚阴冷的眸光,终究把话忍了回去,与陈日新错身而过,进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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