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沧州至随州,说远也非太远,一行人日夜赶路,,终于在第三日清晨赶到了随州吉来客店。大文学
林奎勇早就接着消息,领着一众镖师候在店门口。眼见得马车驰至跟前,连忙上前打起车帘,迎了彭彦下车。
“少镖头,我有负所托,令咱们长天镖局蒙羞了!”林奎勇满脸羞愧地跪在彭彦脚边,彭彦重重地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那些镖师们纷纷替他说情:“少镖头,这也不能怨林老大,咱们也是看那小子老实,才让他守镖车的,谁能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偷东西----”
三个女眷恰巧下车,漫离听在耳里不过就皱了皱眉头,柳叶儿却赶上前争辩道:“你少胡说,大川哥最是老实的了,决不会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定是有人故意害他!”
柳叶儿在路上便听说了石大川的事,早是一口咬定是别人栽赃陷害,这会听得人这么说,自然是要上前辩白的。
镖师们被她这一通抢白,脸上皆是讪讪的,又见影她随彭彦一齐的,但也不好驳回。
彭彦心下虽然不悦,可是碍着花弄影也不好说甚么,阴沉着的站在边上不做声。倒是花弄影见情形不对,赶上前低斥道:“你又闹甚么,还不赶紧跟前进来!”
虽然挨了训,柳叶心里却是不大服气的,张了张樱桃小嘴,最终还是跟在花弄影身后进了客店。
漫离却缓缓行至林奎勇面前,笑盈盈地问道:“这位大哥闲暇时候是不是好赌上一把。”
林奎勇被她一问,脸上登现难堪,彭彦虽然不大喜欢他,却也不愿自己人在漫离面前失了脸面:“这有甚么的,走镖的谁不玩上两把!”
那些镖师也都应和道:“咱们也不过是守夜的时候玩上两把,打发打发时间。”
漫离微微一笑道:“没甚么,只是看这位大哥眼熟,这么一问罢了。大文学”言毕她便进了店堂,在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店伙计甚是殷勤的赶上来倒茶,只是手还没抬起就被跟在后头的顾宗训喝退了:“只取个干净的茶碗倒些红糖水来就是了。”
店伙计微微一愣,忙点头哈腰的退下,早另有个伙计亲自端了早饭上来,粥、面、点心一应齐全,漫离抬眸一扫,向店伙计问道:“你们店里可有大肉馒头?”
那店伙计边摆碗碟边笑回道:“有的有的,只怕姑娘瞧不上呢---”
“给我拿五个。”不等店伙计说了,漫离便打断道:“再弄些上好的酒肉,装在食盒里,赶紧的。”
“姑娘莫不是要去探监么?”花弄影接到顾宗训的眼色,凑了过来,恰好先前那个伙计端了红糖水过来,花弄影顺手端到漫离面前,含笑劝道:“姑娘你昨夜赶赴一宿的路,近五更才在车里稍稍眯了会,还是先歇一日,明朝再说吧。”
漫离瞅了她一眼,只管拿着桌上的点心喂奔儿,只当她不存在。
一时间,花形影倒进退不得了,只得用眼眸的余光请示顾宗训,顾宗训示意她坐回去,他自己趋身挨近她道:“漫离,你脸色很不好看呢,就这么去岂不是叫石兄多操一份心。”
漫离喂着奔儿,头都不抬,“不打紧,等会我收拾下就瞧不出来了。”
“三哥,你也太不知情识趣了,人昨晚上觉都不肯睡,死活要赶得来,你倒叫她歇一天再去,可是不要生生急死人么!”彭彦坐旁桌,拈了粒油炸花生米丢进嘴里,好以整闲地笑道。
“小彭爷尝尝这个粥,味道不错呢。”花弄影瞥见顾宗训那阴云笼罩的脸,赶紧送了碗了肉粥到彭彦面前。
彭彦见花弄影竟然给自己盛了粥,自然是乐得晕乎乎了,那里还记得挖苦顾宗训,众人草草吃过早饭,漫离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又用花弄影的胭脂上了个淡妆,脸色看着立时就不显得那么灰黯了。大文学
柳叶儿见顾、漫二人上了车,扯着花弄影,求道:“阿姐,我也想去!”
花弄影回身横了她一眼,道:“傻丫头,你这会跟得去,岂不是跟人顺便去瞧他了!还不如明朝独自一个儿瞧他去呢!”
漫离临上车前,听得一这句,不由站住脚回头向她们笑道:“石头就不莲叶儿妹妹操心了,我自会天天去瞧他的!”言毕,登车而去。撇下柳叶儿呆在原地,气青了小脸。
随州大牢的狱卒们刚换了班,围坐在班房的火盆旁,熏着火闲聊,忽听得外头车声辚辚,不由疑惑道:“这大清早的,谁来着呢!”
近窗坐的那狱卒歪头往窗外一瞅:“哎哟,瞧那车倒不是一般人!”
众人听了忙都迎出来,顾、漫二人正好下了车,顾宗训示意车夫将食盒送了过去,面上陪笑道:“众位差爷辛苦了。”
狱卒们虽拿不准他的身份,可见他身着皮裘,料也是富贵人家,因此倒也不敢托大:“公子爷,这一大清早的跑大狱来做甚么呢?”
顾宗训笑道:“来这里还能做甚么,自然是来探监的。”
“探监。”狱卒们交换了几个眼神,笑道:“公子爷走错地方了吧,咱们这里关的都是些街头打混的小无赖,公子爷甚么身份怎么能认得那起混帐。”
顾宗训自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往狱卒手里塞去,又向车夫使着眼色,把那盒子酒肉送上来:“我自然是打听清楚了再来的,还望诸位差爷行个方便。”
狱卒们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笑着给二人开了门:“你们找得是哪一个呢,我领你们去,省得你们一个个的找。”
顾宗训让着漫离先行,自己跟在后头:“长天镖局的石大川。”
带路的那个狱卒听了笑道:“原来是他啊!看着倒是个老实的人,不想硬气的很,前日抓了来就过了堂,两日挨了百来棍子,硬是咬着哼都没哼一声,只叫冤枉。”
漫离脚下一软,亏得顾宗训在后头扶住,漫离勉强稳了稳心神:“他即叫冤枉,刺使大人也不去查一查,只管打他----”
“查?”狱卒很不以为然地道:“怎么查?人赃俱获的不说,就连他们镖局的镖师也一口咬定就是他,难道咱们还硬说不是他么,人家倒以为他与咱们大人沾着亲了。”
说着话三人行到了一间牢房前,漫离眼神虽不是好,却一眼就瞧出是那个倒在草堆上,血肉模糊的人是石大川,猛地扑到栅门前,哭喊道:“石头,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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