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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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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杀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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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雨,浠沥沥地下着。天和地,也全都是沉闷的阴晦。

    雨虽下得不大,霪霪霏霏,但能足够打湿任何衣衫事物。

    寂廖古巷,行人二三,折角处,钉铛铿锵,是一家阵年铁铺。铁铺里,火光熠熠,精壮的铁匠们在耀眼灼热的红光间,浑汗如雨。

    这是一条不怎么宽阔的的巷子,巷子两边开满了铺子,是清一色的铁铺。外来人都称这条巷子为打铁垱。

    深巷尽处,如斯少年,一袭黄衫,一柄油纸伞,步行缓缓,一路踏着湿滑的青石板,徐徐而来。

    行至铁铺,少年驻步,左右周遭一番细瞅,其后收伞,堂皇入铺。

    “你们的主事呢?”少年对众铁匠道,神情语气倨傲。

    众铁匠一阵愕然,纷纷抬头望向少年,唯见一张精致乖巧的面容,随之,惊惶。有精明之人速入后室。不一时,便有一名阵年长者相迎而出。卑躬屈节,面容带笑,讨好似的道:“公子,您来了!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少年不言,冷睇了老者一眼,做出请字手势,让老者带路。老者垂眉顺眼,模样憨直。

    入了后室,老者将置于桌案,早已备好的十寸檀木匣递与少年。道:“公子,这里面就是你要的东西,请鉴收。”

    少年接过木匣,正欲打开,下意识似的意识到什么,提防性地回递到老者面前,冷声命令道:“打开。”

    老者闻言哆嗦了一下,但又不敢违令,于是就当着少年的面将木匣打开,只见里头是一由玄布包裹的物件。

    “再打开!”少年又令道。

    随之,玄布包裹被打开,一件由精铁打造而成的物件呈现在少年眼前。

    少年不由垂目细瞅物件,这是一件精铁打造得栩栩如生的老虎头。此时,这虎头正瞪关如炬双目向着少年。

    “淬毒了没?”少年寒声道。

    “没有,决对没有!”老者颤声道。

    “是吗?”少年似有怀疑,复令道:“拿起来,试用予我瞧瞧。”

    老者从令,自木匣中取出老虎头,退开两丈。唯见他将虎头控于手中,暗括一掣,虎头便飞送而出,开口如盆,虎牙森森,向少年咬将而来。

    少年肝胆脊背猛然一寒,随之雷霆之速迅迅侧身,电光火石间,虎头与少年擦身而过,这一着,好是凶险!

    老者见未袭中少年,将手腕一翻,那虎头便似着双眼般,扭头又向少年啃咬而来。

    少年此时似早有了防备,将身一旋,至桌傍,随手抄起一把梨花木凳向虎头送去。这一着,精准恰到,那木凳正好打进虎头如盆口中,也打得虎头连连倒飞。可见少年的内力深厚,与之年龄有之相悖。

    老者见这一袭又失手,正欲收回虎头再袭,猛见黄影一闪,少年已跃至他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铁扇。唯听‘豁’地一声,铁扇在少年手翕开,抵在了自己的颈上。

    好快的身法与出手!一切竟在眨眼间。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耍阴!”少年面露煞相,厉声道。

    老者见大势已去,心下不由一寒,垂下双目寒声道“这老虎头是我朱家的传家之物,子子孙孙谨慎保管,物在人在,物失人亡,今日叫你夺出了,我又有何脸面去见我列祖列宗!”

    “是吗?”少年唇角微扯,似笑非笑道:“那我倒要成全你!”

    “但是,”老者抬眼向少年道:“但是我垦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和我铺内所有伙计,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人都是无辜的。”

    少年定睛直视老者,无声冷笑。“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竟还敢跟我谈条件?”

    老者呵呵干笑两声,冷声道:“是又怎样!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早已经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对自己所做的一行一事,都感到无比的厌倦甚至是憎恶。所以,我深信,你的内心深处有着那么一丝未泯的纯良。”

    少年定定地望着老者许久,神情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似被老者说中了什么,揭了心。

    “好,我答应你。”许久,少年幽声道。

    “谢谢。”老者闭上双目。

    只听得‘豁’一声,寒光闪逝。少年面容森冷,看着血雾在自己面前散落。

    二

    一盏清茶,几枝桃花,点点午后暖人的阳光,再加上山鸟明亮的啁啾,何等让人惬意快哉。

    少年,一袭黄衫,一人静,任意徉徜于点点暖人意的阳光间,手中摆玩着一枝艳人的桃花,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流露着顾盼明波,有几分孩子气的双唇微微勾起,亦似笑非笑。

    他在思索,思索着不为人知事件。身傍案几上,桃花几许,茶渐凉。

    一只飞鸟从天际掠过,高声啼鸣,鸣声空远悲凉。少年目送飞鸟,随之起身。

    转眼间,桃花几许依旧,只道是人走茶凉。

    淮安城,洛明轩。

    红霞残阳,已尽落日时分,长街大巷间喧嚣渐去。

    洛明轩,华灯初上,灯火渐澜珊。

    一名粗眉大眼的壮年男子在数人的簇拥下,豪气万丈地进了洛明轩。

    少年,一袭黄衫,面容是那般精巧乖顺。只身孤影地跟在男子的后头数十步处,也进了洛明轩。

    壮年男子一回头就瞥见了少年。少年莞尔一笑,面容乖顺无害。

    男子没有去深加理会少年,径自与他的一干兄弟上楼,进了包房享宴。虽然,他的右眼皮曾一时不停地跳,心头也有着不颤而寒的毛粟,但他却还是忽备了方才一瞥间死神的微笑,即使,他是身在人群。

    死神的出现,是从不分场合、地点与时间的,即使你是身在人群,还是单人幽避。

    时间在流逝,一切似乎都很平顺,没有半丝异样。男子开始自嘈胆小,可行为神情却依旧极为小心谨慎。没有人不害怕死亡。

    ‘今日已是最后一日,只要过了今晚,一切就都平安无事了。’男子的内心一直是这样对自己进行着自我提示。面容上,仍旧一如既往,当得无事一般。

    几日前,曾有不明人士暗示于他,言这几日是他的亡命之日,夜深灯熄之时,即是他的亡命之时。于是乎,这几日他结友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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