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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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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是孰非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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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夏侯渊给的百花霜,果然极有特效,头一天晚上,他临睡前涂沫了一些,翌日清晨醒来时,竟发现脸不疼了,第三日,淤青逐渐淡化,第四日,已经淡然无全。

    脸上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心情却继一日一日的低闷,抑郁。连住了几天,沈笑便觉处处不自在,有种被人囚禁的感觉,开始抑燥烦闷,茶饭不思,坐立难安,觉得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心中总有一个想离开的念头。他是不羁的野马,喜欢自由散漫,一但被给约制束缚,他的性情就会像困兽一样,变得狂燥易怒,惶惶难安。

    像有一架无形的枷锁所束缚着,约束得他透不到气来。这几日,不管他想要去哪,抑或是想做些什么,都必须得经过吴音、吴歌与夏侯渊的同意,否则一概不准。他彻底地被剥去了自由。几日下来,他开始对吴音与吴歌二人,产生厌恶与反感的情绪,不知为何,只直予胸臆,也许是她们二人约束他太严了。

    几日来,他一直都没能见到他那所谓的大哥。并不是他不懂得礼节,而是他每次去找夏侯渊,要他领自己去见俞熙时,夏侯渊总是以这种或那样的借口婉绝了他。而俞五郎自己则也自始自终未在沈笑面前露面过。

    这日黄昏,沈笑又如平常一般,百无聊赖地呆在房中,心情烦燥地坐立难安。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后,他发现平日如影随形的吴音与吴歌二人一下子竟都不知去向。在房中前前后后寻了一遍,确定二人均都不在后,沈笑心下窃喜,想独自出去散散心,缓舒一下这几日间一直憋在自己心中的闷气。

    独步踏出房门,沈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间豁然开朗。烦闷之气也随之消去了许多。

    远方隐隐有萧声传来,有几分娓婉,又有几分悽恻,奏得是沈笑听过,却又记不起名字的曲子。

    沈笑侧耳倾听,心随其起落,思随其连翩,缓缓被其陶醉,逐入佳境。

    一曲终了,沈笑懵然,似梦初醒。他不懂乐,却喜乐,属聆听者。

    萧声断断续续地奏响了几声,似在调音。继之又响起了一曲轻扬流畅,优美轻灵,静动有谐的曲子。沈笑聆之良许,不禁莞尔,闻得是名曲《雁落平沙》。又聆之稍许,懵懵然,不由遁声趋萧声处而去。

    出庭院,入月门,行之少许,穿过柳萌幽径,前有莲池水榭。夕阳妩媚,映折池水半边红瑟,柳枝低垂,斜倾于池面,池间莲叶颤动,鲤鱼腾跃,景致是说不出的轻快美好。吹啸人,于池心水榭间,倚栏横坐,样子闲适自在,是一名男子。

    沈笑静静地望着那人,不动声响地看着对方认真吹萧的样子。他不懂得对方是谁,更不懂对方是这里的什么人,他现在只当自己是聆者,隔池聆听对方吹萧。那人着一袭玄袍,身形消瘦,长发微绾,侧着面瞧不清其容颜长相。他现在所在角度只能看见那人的半边斜侧面。

    晚风送晓,抚柳轻扬,巧弄莲叶,弄皱一池绿水。曲音渐终。

    “好听吗?”一曲终了,吹萧没有转头看上沈笔一眼,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好听!”沈笑由衷地赞道。

    吹萧人道:“看来,你好像是个懂得曲谐乐律的人。”

    沈笑直言笑道:“我不懂乐律,更不会吹奏,但是我会听,也爱听。”

    “可惜!”吹萧人叹惋道:“我是对牛吹萧了!”

    沈笑呵呵憨笑一声,道:“好像是有一点,也不全是。”

    吹萧人道:“你不懂得乐律,我吹的曲子,你听了也是白听。”

    沈笑否然道:“非也,吾师有云:‘万物之音,聆听者为大’我虽不懂乐律,但我能听就足矣!”他猜想对方是雅士,所以言词颇为文诌。

    吹萧人‘哦!’了一声,轻笑道:“你偷听我吹萧,还颇有陈词。那好,我现在问你,我方才吹的那首是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儿?”

    沈笑一笑,回道:“你方才吹得是名家之曲,曲曰《雁落平沙》。”

    吹萧人呵呵一笑,道:“算你答对。那你是否能知道我为何要吹这首曲子?”

    沈笑踌躇了一会,道:“你吹这首曲子,是为了……为了引我来这里见你!”他心中虽不大肯定,但直觉却是这样告诉他,要他这样回答。

    吹萧人闻言哈哈大笑,笑毕转头,面对沈笑。赞了句:“聪明!”继之,隔池对他招手,道:“敢过来吗?”

    沈笑细看这人,但见这人相貌清丽,面若刀削,面色犹为苍白。

    吹萧人又道:“能过来就过来,过不来就别过来了。”

    沈笑浅然一笑,道了句:“谁说我过不去的。”接着双脚轻蹬,身形一展,掠池而过,跃入窗内。吹萧人将身一侧,让位于沈笑。继之,二人面对面相视而笑。

    “你能再予我奏一曲吗?”沈笑笑对吹萧人道。

    吹萧人骤然敛笑,正色道:“不能!”

    沈笑微一怔,继笑道:“无防,那你现在能否告诉我,你引我来此的目的?”

    吹萧人淡然回道:“听萧。”

    沈笑道:“既是如此,我请你吹萧,你为何又拒绝?”

    吹萧人轻笑,道:“我有个习惯也是我脾气,就是喜欢做自己想的事,不喜欢做别人要求我做的事。”

    沈笑道:“这么说,方才是我鲁莽,冒犯了阁下的意愿,抵触了阁下,使得阁下不悦!”

    吹萧人道:“正是。”

    沈笑闻之了然,点头道:“原来如此。”遂向吹萧人致歉,道:“方才是我无知,冒犯了阁下,还望谅解。”

    吹萧人哈哈一笑,道:“不知者无罪,我又何好怪你。”

    沈笑亦随之一笑,先礼后宾道:“多谢阁下不怪之恩。但我见阁下神采不凡,气宇轩昂,不似这里的闲人,因此想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在此处的地位与称呼?”

    吹箫人一怔,向着沈笑道了句:“你这人真……”他本想说什么,忽又觉言词不妥,却又一时找合适的词语,随之呵呵一笑,接道:“有点意思。”

    沈笑但笑不语,面容恭谨,神情专注,似是要聆听。

    此时夕阳渐沉,天色逐昏,四下景致似梦又携着一种非人言可喻的古意萧凉,萧萧然叫人伤神。

    吹箫人移目,望向窗处轻烟溥雾,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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