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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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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是孰非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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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池莲间。言不对题道:“天色已不早,你现在应该该回住所了。要不然,他又要担心了。”他说后一句时,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讽笑。他的面色本是苍白的,再由夕阳霞晕一笼罩,增了几分艳色,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沈笑‘哈!’的一声,愣了稍许,很是不解对方的突来其言。

    吹箫人回神目视沈笑,淡然一笑,道:“我是意思是说要你快点回住所去,免得让你那个大哥当心。”

    一语道破,沈笑猛然醒悟,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大哥的什么人。”

    吹箫人敛目,轻笑着转身背对沈笑,悠悠道:“你很聪明。聪明人是人人喜欢,可是,一个人太聪明却不见是一件好事。你的那个大哥,他就是太过聪明而不讨人喜欢。”他话说到最后,语气竟全然不对劲,有些古怪。

    “对了,”吹箫人似想到了什么,又道:“我想你最近应该是很想见他,却一直没能见到他,是吗?”

    沈笑闻之点头,慨然道:“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一直没让我见他,而他自己也一直未露面。”

    吹箫人呵呵一笑,朗声道:“你当然是见不到他,他自己都卧床难起了,怎么还有可能让你去见他?”

    沈笑一惊,忙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哥他病了?”

    吹箫人道:“正是。”

    沈笑有几分茫然,心道:“大哥竟然病了,我更应该去看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让夏侯渊瞒着我,不让我去见他呢?”

    正适沈笑,神思游走之时,吹箫人眼尖的瞥见远处,有一抹白影正朝这边飘来。

    沈笑思了一番,顿有许多问题要问吹箫人,但不不待他开口,吹箫人就抢先道:“好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点小点要办,我们就此别过,改日再续,后会有期!!”言罢,一纵身就要跃窗而出。

    “喂!”沈笑眼明身快地先他一步阻住了他,道:“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现在没时间再你哆嗦!”吹箫人一改先前的温和,厉声喝断了沈笑还未说完的话,并推开他,身形一展,跃出了窗,消失于昏幕。

    “你至少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沈笑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喊道。

    “哈哈哈!!昔时旁言客,贵为王下人。今日有所何,唯有心比高。”昏幕间,悠悠飘响着吹箫人的声音。

    沈笑咀嚼着这首似诗非诗的诗,微蹙双眉,深为不解其意。

    二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黄昏过后,弦月倒挂柳梢头。

    吹箫人一去,周遭寂寂,清凉寒意由池心弥漫而来,将沈笑浸于其中。

    沈笑环视四隅,这水榭间除柚木桌椅,文房四宝之外别无它物,可说是清简致极。水榭通道的门已被死锁,唯一的出口就是他身后的这扇窗。

    “难不成来这里的人都是飞进来的;就连打扫的丫鬟也是!?看来这里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望着周围的一切,沈笑不由暗想。

    但听‘橐’地一声风带衣袂之声,一道白影在他面前无声缓落。

    沈笑讶然地瞅着此人,呐呐地呼了声:“夏侯先生!”

    来者面容清秀,清风道骨,正是夏侯渊。

    夏侯渊目视沈笑,面沉如水,无半丝喜怒之色。

    对立稍许,夏侯渊声平如镜地忽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方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哪个……哦,你是说吹箫的那位?”沈笑开头有点不知所以,后猛然一悟。道:“他没跟我说什么,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听他吹箫。”

    夏侯渊微微点头,思而不语。良久,缓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笑摇头,道:“他没告诉我他是谁。”

    夏侯渊道:“他已经告诉你了;他方才所吟的那首诗,就是由他自己的名字所拆分组成的。”

    沈笑愕然,又将那首诗从吟了一回,了然道:“他姓谭,名玉昆。对不对?”

    夏侯渊点头轻笑,道:“你果然冰雪聪明,拆字,合字,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他的确是叫谭玉昆。他……他是你大哥的三哥,这里的三主人。”

    沈笑‘哦’地应了一声,好像对此不是很在乎。他现在只想知道俞熙的病,现在如何。于是他向夏侯渊,直接问道:“我大哥,他是不是病了?”

    夏侯渊一怔,微忤片刻,沉声道:“是他告诉你的?”

    沈笑道:“是的。”略顿,厉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大哥他生病了,也不肯带我去见他?”

    夏侯渊面上永远是那种泰山压顶亦不改色的神情,他目视沈笑,许久,方道:“你真想见他?”

    沈笑坚毅道:“对。”

    “很好!”夏侯渊道:“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话出同时,右手就已经扼住了沈笑的左手手腕。其速度之快,使得沈笑一时不及反应,待反应过来时,他早已被夏侯渊挟着掠过了莲池。

    沈笑终于见到了俞熙,是在一栋翠竹环围,竹声涛涛的寒轩中。俞熙斜躺在竹榻上,身上披盖的衾被,大半都已覆在地上了。他此时虚弱地闭着眼,神情痛苦,面色极是苍白憔悴,看似睡了。

    夏侯渊见状,默然上前为他拉好衾被,像子像个慈蔼的父亲。

    夏侯渊的动作很轻柔,却还是惊醒了俞熙。也许是俞熙并没有真的睡沉。

    俞熙一睁眼,先入眼帘的是夏侯渊,继之是忤在一旁的沈笑。“你为什么要将他带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他’?”他气息微弱地问夏侯渊道。

    夏侯渊摇头,样子很是无奈,道:“你今天必须见他!莫不然,你明天就会后悔。三公子方才引见了他。”

    “什么!”俞熙愕然,低声怒喝,道:“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开罪了他?他怎么老成心与我过不去?”夏侯渊又是摇头。

    继之,俞熙望向沈笑,温和道:“你刚才见了我三哥,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引我过听他吹箫,告诉我你病了,并没有多说什么。”沈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俞熙,眼中尽是关怀。才几日不见,俞熙整个人竟瘦了一大圈,面色亦同方才见到的谭玉昆一般苍白。

    “他真的没跟你多说什么?”俞熙将信将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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