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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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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愁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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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拍那人。果然有触感,可以八成肯定这人不是鬼。

    不料,沈笑刚碰了那人,那人就‘吼’地一声怪叫,一下就抓住了沈笑拍他的那只手。

    沈笑吓地哇哇大叫,拼命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那人发现沈笑在挣扎,一下子就将沈笑拎到自己跟前。他拎沈笑的样子很轻易,就像在拎什么似的。

    凑近那人,沈笑叫得更大声了,他发现那人有一双在黑暗中,仍旧明亮的鬼眼。不过这双眼睛他好像有点熟悉,一时记不起是打哪见过。

    这人身上有股很浓的腥臭味,看样子有很久没洗澡了。沈笑此时被他揪在跟前,最遭罪的自然是他的鼻子了。

    那人亦盯着沈笑瞧,是从头盯到脚地瞧。半晌,只听他从喉咙里‘咯咙’地发出一声怪响,即对沈笑咧开嘴,露出了一口污秽的黄牙。

    瞧见这口黄牙,扑鼻而来的又是一股恶臭,是口臭。这口臭难闻地差点就将沈笑给熏倒了。

    那人盯着沈笑,用他那嘶哑而又古怪的声音道:“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一个呢?”

    沈笑被他问得奇怪,不由好奇道:“你认得我?”

    那人嘎着声道:“你几日前不是来过,在那间牢房,跟另外一个在一起?”

    “几日前,那间牢房……”沈笑喃喃了几声,猛恍然大悟,高声道:“你就那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不想,沈笑这话方一出口,那人就‘卟’地一掌拍在沈笑的脑袋上。叱骂道:“你说谁是疯子?”

    他那一掌中气十足,打得沈笑头晕脑眩,直愣了半天,才能辨出东西南北。

    “小子,你说谁是疯子?”那人不依不绕,揪着沈笑继续问。

    沈笑‘哇’地一声,哭丧起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教谁瞧了都心疼。

    那人瞧着一愣,恶狠道:“你敢哭给我看看!!”

    沈笑抽噎,道:“你这疯子,你敢打我!!”

    那人发狂起来,对着沈笑的脑袋又拍了一掌下去,骂咧咧道:“好小子,竟敢骂我是疯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由掌化拳,打将而来,沈笑本能是要反抗的。若在平常,他是会毫不犹豫地还将给对方与之相同力道的一拳,但是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软趴趴地,跟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一样,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有被打的份。

    揍了沈笑几拳,那人忽觉得无趣,将被打得晕沉沉的沈笑往地上一掷,又回到他那幽森的角落里,继续发他的呆去了。

    沈笑浑浑噩噩地躺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又回到这该死的牢房里来了。

    难道是水笙出卖了自己?此念一出,沈笑就不可置信的摇头,他相信水笙,水笙那么老实忠厚,是决不可能会出卖人的,况且他的命还是水笙救的。

    难道是水笙的哥哥与嫂嫂?也不可能,他们是那么善良的一对夫妇,这几日他们对他就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他怎么能肆意怀疑他们呢?

    脑袋被打得胀痛了得,浑浑然地又昏睡了过去。疯子跟他有仇吗,怎么出手这么狠?

    六

    水笙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呆。

    一呆就是一整天,直至第二天才恢复正常。

    不知情或迷信的人,都认为他是被鬼迷了,抑或是受了什么惊吓。

    只有他的哥哥和嫂嫂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旁有好事者,不时地问起水笙的哥哥和嫂嫂,原先住他们家的那个好看的少年是谁,现在又到哪去了。

    水笙的哥哥和嫂嫂都是含糊其词搪塞着,说那个少年是他们家的一个远房亲威,因为初来乍到,暂住在他家,后来因他自己突然有事就离开了。

    水笙的哥哥和嫂嫂突然发了一笔小财,离开了世代为家的古运河,进城开了家小茶坊,做起了小生意,当起小老板。可他们并没有带水笙一起进城,他们只是将祖上世代遗留下破渔舟给了水笙,除了破渔舟外,他们什么也没给水笙留下,水笙两兄弟也就止分了家。

    至于水笙兄嫂突发的那一笔财,有人问起时,水笙的兄嫂是这样回答的,他们说:原来住他们家的那个远房亲戚,是个世袭大财主的儿子,他老子为了感谢他儿子暂住他们家时,他们对他儿子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特以重金答谢他们。至于问起水笙为什么没有得到报酬时,他兄嫂则另有一番陈词,他们说水笙脾气倔强固执,不喜欢平白无顾地接受别人给予的好处,对于那笔酬金,他说什么也不肯分得一点。

    至于水笙被官差带走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水笙自己都浑浑噩噩地。他只记得,他一进衙门就被关进一间,拴满恶狗的牢房中,那群狗凶狠至极,莫不是被拴着,都会扑到他身上去,就对着这一群恶狗,他胆战心惊地要与它们相对了一个晚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时间很漫长,好像是过了一整夜,牢房的门‘嘎吱’一声就开了,走近的是一个瘸子,(因为对方走路一拐一拐地,他认定是一个瘸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漂亮袍子,脸庞跟刀削似地很好看,可面色苍白地跟死去的人没两样。那人一进来就冲他很诡异地笑了笑,让人将他带到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比方才拴满恶狗的房间更可怖,这间房间里挂满刑具,一旁有个炉火烧得通红的火炉,火炉里有几把铁铬,在熇熇地炉火中‘咝咝’地烧得红亮红亮。

    那人让人将他带到这个房间也没让人将他吊起来,而是让他坐在一张铁板凳上,那人称那叫‘老虎凳’。水笙坐在‘老虎凳’上,那人在他身边走动着,不时拿起一种刑具向水笙介绍,他说这刑房里的每一种刑具都有它的属性,它们是分由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组成。他指着火炉说这是火,指着一个蓄满水的大水缸和一叠纸说这是水,指着墙上挂着的刑具说这是木,指着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大坑说那是土,最后,他指着水笙坐着的‘老虎凳’说这就是金。

    水笙置身于这种房间,坐在那张‘老虎凳’上,原本心里就极害怕,再经过那人好心的解说,水笙越发毛孔悚然。

    那人跟水笙介绍完一切,就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再说,然后,崔成就进来了。崔成对那人哈腰谄笑了一番,就板着脸站到水笙面前,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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