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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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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愁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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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沈笑忽听水笙的话音不对劲,忙转头瞅向水笙。不解道:“怎么了?”

    “没怎么!”水笙嘟着嘴,显然在跟人赌气。

    沈笑心思慎密,一瞧水笙这般,再转念一思,便了然于胸。坏心眼地迳在一旁‘嘿嘿嘿’地怪笑起来。

    一听这怪笑,水笙更是气恼,猝不及防地在沈笑漂亮的脸上猛揍了一拳。以他看来,沈笑根本就是欠揍,想讨打。

    沈笑毫无防备地被平白揍了一拳,气得直对水笙龇牙咧嘴。

    可惜,不管沈笑将自己的表情弄得多么凶狠,水笙压根儿就不怕他。因为,没人会信只会龇牙咧嘴的小老虎,会有什么威力。

    “本来我是想帮你的,现在你打了我,所以就不帮你了。”沈笑亦赌气的一歪头,孩子气道。心下念道:就你会赌气,我不会赌气了?

    水笙心智虽然单纯,但还是能看出沈笑在为什么而赌气。一个人竟会因别人赌气而赌气,这是多么孩子气的行为。更何况沈笑的年龄还比他稍长一些。这使他不由地啼笑皆非。

    二人相互沉默了一段时间,沈笑忽‘哈哈’大笑了一阵,似心情豁达开朗,人即同时又轻松快乐了起来。

    水笙讶然地瞅着沈笑,这个爱笑的人,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溪儿爹爹真的就向你要五十两作聘金?”沈笑笑问水笙。

    水笙不明其意地看着沈笑,点了点头。

    沈笑又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这么不多不少,我身上正好有五十两,都给了你吧!”说着遂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递给予水笙。这是他上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当铺,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所当来的钱。当时,他与二弟沈漠对半分了,沈漠那一份应他而花光了,现在这一份他又要给水笙。往后,他又要打回一从所有原型。不过,他这金钱能帮助得了水笙,他即使穷死饿死也甘愿高兴。

    “我不能收你的钱!”水笙怎么也不肯收沈笑的银子,几番推托起来。

    沈笑笑道:“这银子你一定要收。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对我有恩,而我又没什么好报答你。所以,这银子你一定得收,否则,你是看不起我!”

    水笙道:“我救你只是单纯想要救你,并没有要你报答的意思。况且,我和溪儿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

    沈笑将脸一板,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外人了!”

    水笙下意识地点了点,忽又明白沈笑话里弦音,急忙摇头上前辩白:“我不是说你是外人,我是说你是我和溪儿之间的外人。”

    沈笑将手一挥,截然道:“都嫌我是外人了,我还有什么好帮,不帮了,不帮了。”说着,人就三步并二步地,快步朝屋里走去,他走路时的样子,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逃。

    水笙傻愣愣地看着沈笑闪进屋后,才猛然发现,沈笑的那袋银子还静静地呆在他手上。原来,方才沈笑是在蒙他。

    三

    水笙掂了掂手中银子,高声对已经躲进屋里的沈笑道:“将你的银子拿回去。我不能要你的钱。”

    沈笑在屋中高声回道:“什么我的银子,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拿回,那银子本来就是你的。”

    水笙急了,说话不免有些结巴:“这银子不是我的,是……是你,是你方才给我的。”

    沈笑道:“我给的?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了,我好端端地给你银子做什么,又有谁看见我给你银子了?”

    沈笑说话的语调怪声怪调,又带着点剥皮气,使得水笙即好气又好笑。

    沈笑二十一,水笙只有十九,按常理说沈笑应比水笙沉稳,但事实中却比水笙要来得孩子气。在水笙眼中,沈笑是个极奇怪的人,他个性古怪,行事作风喜欢凭自己喜好,思想作为常能令人匪夷所思,他就像天边飘渺的云,令人捉摸不透。

    水笙记得几日前,他在降云潭罗网捕鱼,沈笑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掉进他身边的水中,溅起的水花打得他一身湿。他当时想了什么,现在已不记得了,他只道是有人从紫云崖上头掉下来了,他要救人。紫云崖极高,还有云雾隔着,至于上前是什么样子,水笙是从没有上去瞧过的。他只听人说紫云崖上狼很多,有传说中的狼神守护着,所以,上面狼要比其它地方的狼要来得猖狂。

    传说中的狼神究竟长什么样子,是人首狼身,还是狼首人身?传说必竟是传说,水笙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平凡人,即使紫云崖上真有传说中的狼神,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有谁真见过神?

    后来,他也从醒来的沈笑口中知道,他是被人给打下来的,不是被狼群追下来的。打他的人是一个武功很了得的老人。但沈笑一直都没直说那老人是谁,为什么要打他。

    兴许是沈笑体质好,起初他背上有一大片血肉还很模糊的麟皮伤,气血虚弱地连路都走不稳,不想才经过几日的休养,也未用任何药物,他背上的伤竟奇迹般地结了痂,有了快好的趋势,整个人也活泼乱跳地与起初判若两人。

    在与沈笑相处的这几日,水笙常听他说起他师傅,他师弟等等,他还叨念等他伤一有起色,他就要去找他二弟,然后一起回家,回到他们师傅身边,去过就以前一样自在逍遥的生活。

    于今日傍晚时分,沈笑很不经意地对水笙说了一句,要走之类的话。水笙也没有出言去阻拦,因为他自己也心事重重。倒是平日不爱说话,对沈笑也不太爱搭理的大嫂,出言对沈笑说了一大堆挽留之词,这让水笙不禁有些纳闷。

    前头火光攒动,吵杂的人声搅碎了夜的宁静。

    水笙闻声望去,便瞧了有一队人马正朝他这边行来。

    待走近了,水笙瞧清那队人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正是官府里的差事们。

    官府的人来这干嘛?水笙转念一思,遂知不好。忙冲进屋中去叫沈笑。

    不料,一进屋就赫然瞧见沈笑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得。桌上有一壶水,还有一只倒了的杯子,杯中的残水倒得满桌都是。

    水笙上前,不管他是怎么摇晃,叫唤沈笑,都是徒然无补,沈笑像睡死一样,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水笙拿起桌上的水壶,掀盖闻了闻,嘟嚷道:“一定是嫂嫂,一定是她在茶水里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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