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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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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狼却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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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生了。这件事不仅使得饱经世事的楚狂人面色顿时煞白,更吓得使躲在树上的沈漠差点就掉了下来。

    狼王竟能开口道人言!

    它高傲地对楚狂人道:“见到了我,你应该收敛起你的狂妄,乖乖地成为我的猎物。我在这山中生活了三百多年,这一带,不管是土地还是山神,都听令于我。所以,你这平凡的人类今天遇到了我,也只有认命。”

    楚狂人的神情缓和了下来。他对狼王冷笑,道:“我楚某人纵横江湖数十年,怪事倒是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畜生会说人话的。今日既然遇着了,我还真想与你会会!”

    狼王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识实务!”

    楚狂人道:“我楚狂人一生从未向谁低过头。说我不识实务的也大有人在,从未想今日竟会有畜生说我不识实务。但,不知你这说我不识实务的畜生是识实务,还是识数?”

    狼王低吼了两声,冷声对楚狂人道:“看来,我们今天不把你撕个粉碎,你是不会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它低嗥了两声,就后退开来。

    刹那间,狼群俨然得令,尽露獠牙一齐围扑向楚狂人。

    楚狂人怒喝了一声,运用内力,使双掌聚气化刃,朝四下拨斩。片刻间,就击倒了十余头饿狼。

    见同类被楚狂人轻易击毙,狼王顿时目透寒光。

    它直立起身,竟像人一样站了起来。接着,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不人狼不狼的怪物。

    变形之后,狼王便瞧着楚狂人冷笑。随后,它像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出现在楚狂人身后。阴森森地在楚狂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朝其后背猛击出一掌。

    “看招!”正当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道喝声至树顶传来,接着,数十条根枝条如雨般直射向狼王。

    刚开始时,沈漠是真被吓害坏了。这是他平生遇上的第一件怪事。

    一头狼居然能存活三百年,而且还成精了,尽说人话。这事即使他道出去了,也没多少人会信;弄得不好,他还很有可能会被人当成是疯子。

    不过怕归怕,人还是得救的。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狂人让狼妖给害了。

    狼王闻喝,倏然停住偷袭,猛地转身,抬头阴森森地仰视树端上的沈漠。那数十根枝条在它身上凭地穿过,就似射过空无般直射到它身后的几头狼徒身上。狼王安然无恙,似未受到任何袭击般,好端端地立在原地。

    这一着,使得沈漠又差点要从树上掉将下去。定了定神之后,他心中直默念,自己这次是碰了什么邪,好事吉事碰不着,坏事邪事倒碰上了一大堆。

    正赶沈漠心思游走之际,狼王突以风驰电掣之速蹿将了上来,直取沈漠。

    待沈漠反应过来时,已晚了一步,他整个人早被狼王腾空攫起。随后,他尖叫了一声,就愣地被其腾云驾雾般地带入山林深处。

    这一幕,使得楚狂人瞬时疯狂了起来。他大喝一声,气运于掌,挥砍周身狼群。掌风形成一道白光在狼群中弧形掠过,顿时,近他身的狼群就应声倒下了一片。

    击倒了近身的所有群狼,楚狂人什么也不愿多想,就施展起自家独门身法凌云步朝狼王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

    可惜,夜太深。楚狂人在黑夜中追逐了半晌就错了方向。再也寻不着狼王留下的任何踪迹。

    楚狂人迷茫了,面对着黑夜陷入了无限地哀凄中。此时此刻,他忽觉得自己深度无能,无颜惭愧。他的心陷入了无边的自责与痛悔中。他痛恨自己。更深觉得自己对不住沈漠,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强行将沈漠带到这里!若不得他轻听吴国风的佞言!今夜的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夜,更为深沉。也许是黎明即将到来。黎明前的黑夜永远是最深沉的。

    五

    天边不再只是鱼肚白,朝阳似血,喷薄而去,浸染了半边天际。

    楚狂人形如活尸,游走在莽莽山林中。

    不知几何时,他竟游回到了他的那间简陋的茅草屋。

    茅屋依旧,人是否也依旧?

    茅屋内阵设如昔,却空寂地了无生气。

    楚狂人心中空茫。他举目外眺,迎入眼帘的竟是满目的凄迷。

    远处传来了充满死气的脚步声。

    一个人如同活着的死人,六神无主地朝这方行尸走肉而来。

    晨风,无情的撕扯着万物,也撕扯着来人如雪长发和宽大的衣袂。

    来人神情呆滞木然,形体枯槁,如遭野火霜霖的枯草,颓靡不堪。

    楚狂人细瞧了眼来人,便叫其给生生地吃了一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多年的挚友吴国风。

    许是万事难料,仅一日不见,往日自命风流的吴国风竟成了这般模样。

    在吴国风的身上究竟出了些什么事,还有,还有他带走的那孩子沈笑呢?

    其实那两个孩子已经不小了,早就不能够再称为孩子了,应该被称视之为少年。

    但,在吴国风与楚狂人这两个饱经世事的老人眼中,少年便就是孩子。所以,他们一直称那两个少年为孩子。

    行至楚狂人跟前,吴国风竟碰得一声,扑跪在地,失声怆然恸哭。

    楚狂人顿时黯然伤神。泪,不禁也潸然而下。

    “说吧,你将你带走的那个孩子弄哪去了?”楚狂人哑声问吴国风道。他对那个孩子的现况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吴国风现即已如此,孩子还会好到哪去?

    他自己都能将一个健康的孩子弄丢,喂了狼。更何况是吴国风那个刚负有伤,身体虚弱,连路都走不稳的孩子?

    吴国风恸然,泣不成声道:“我……我将……将他打下紫云……紫云崖了。”

    “什么?”楚狂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吴国风竟会狠得下心,将一个可人的孩子打入悬崖!

    他一把拧起吴国风的衣领,猛将其提将了起来。怒声道:“你说清楚,你是为什么?你不是对他很满意吗,为什么又要将他打入紫云崖?他与你有血海深仇么?你说?”

    吴国风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楚狂人切齿,厉声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会不知道?”

    吴国风哑然,继又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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