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接着又为两兄弟斟上,最后才伦到自己。
秦毅夫唯师命坐了下来。
“残阳,你不在堂中料理事务,跑中原来做甚?”关海山问锦衣男子道。
“义父,您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残阳也说过我想您了,自然就来了。”锦衣男子道。其声如翠玉,深沉温润,煞是动听。
这声音真是好听,听得使人浑身舒服,两兄弟闻声不由一齐抬眼望向此人;真是一音惊人,他们从没想过,原来人说话的声音也有这么好听的,简直有如天籁。
这人的长相与他声音一样招人喜欢。他看上去只三十多岁,长得有几分像外国人,高鼻深目,嘴唇很薄,莫不是眉发颜色都是纯正的黑色,他们还真以为他是外国人。这人看样子很注重打扮好像还很爱惜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他的穿戴很考究,不像是随意而为的;上至发饰下至鞋袜好像都是经过精心搭配和挑选而成;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没有一丝不茍的地方;他的脸腮也刮得很干净,光亮亮地没有一点胡渣的影子;就连指甲也修得很整洁完美,配在本来就很好看的手指上使得整双手看上去更迷人。
的确他的长相是很好,而且也很留意自己的外表以及给人的印象。但是,他有一点却不讨人喜欢,那就是他的神情与眼神。他的神情很傲慢却又喜欢用怜悯的眼神看人,好像在他眼中所有人都低下值得怜悯的。当然这也许会除了他的义父关海山与他的义兄弟们。
两兄弟对他不反感也不喜欢。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这个人就是一品堂四公子之首,关海山的义子之一,江湖人称鬼影神枪,轻功绝顶的——柳残阳。
柳残阳自小被遗弃,流浪江湖多年后,巧遇关海山被收为义子,后与义兄弟何其时、萧彦平、莫之然同被尊为一品堂四公子。
柳残阳,善长长兵。其枪法梅花三落,骇世江湖,无人可敌。
“依我看,大哥想义父是真。但,更想的是中原山水与美人吧?”萧彦平笑谑柳残阳道。他们义兄弟多年,岂不知道他脾性。
“真是知我者三弟也。来,大哥敬你一杯。”柳残阳举杯敬向萧彦平道。他也不掩饰本性。
“既然来了,就留在我身边吧。”关海山正色对柳残阳道。他知道柳残阳的性子,放纵他,只会让他在外胡来。
听了义父这一句话,柳残阳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半响不语。显然此话不中他意。
关海山没去多理会他,从小在他手里长大的,他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此时,沈笑与沈漠两兄弟并没动筷,而是,低头沉面,各有所思。
他们的举止,关海山也看在眼里。但,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应是在想逃么。”关海山心想。
“怎么不吃呢?会是这些酒菜不合你们味口么?”关海山笑盈盈地为二人夹菜道。私下又颇为孩子气地暗忖:小家伙,你们越想走,老夫越不让你们走,如果不行的话,就干脆把你们带到西夏去,让你们永远回不了中原。
两兄弟见他此举动,顿然大愕,怕心事被识破。忙道:“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对,我们自己来。”
唉,这老头的举动实在太高深莫测了,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师傅不理自己,又殷勤照顾两小鬼,柳残阳心中隐隐地有几分不快。侧目又见三弟萧彦平正悠哉悠哉地慢斟慢饮。不免心中又平添了几分不快。愠怒之下,冷不防地夺去萧彦平刚斟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对真正事态并不全了解。而且他此次到中原主要目的,也就是如萧彦平所说的为山水与美人。事情一开头就不称意,当然心中不爽。
见柳残阳此举,萧彦平先是愕然,后又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端起原本是属于柳残阳的酒杯,又慢斟慢饮起来。
现在,这席饭局又变得压抑起来,席中人可说是各有所思,各怀鬼胎。而席中一直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遭冷落;这人就是秦毅夫了。
十一
散席之后,沈笑与沈漠两兄弟被秦毅夫带了回去。侍女们收拾完之后也被摒退了。凉亭之中就剩下关海山、柳残阳、萧彦平父子三人。
“义父,不知您对这两个孩子有何看法。”萧彦平问关海山道。
关海山未语,低头沉吟,若有所思。
“不就是一个能油腔滑调,一个老实憨傻吗。”柳残阳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两只脚交叠在另一张椅子上,正用玉石磨自己的手指甲,头也不回地漫不经心道。他这人最懂得享受。
“大哥如何见得?”萧彦平问道。
“显而易见;方才与义父对话时,一个能巧舌如簧,一个则言行木呐,由此可见得。”柳残阳道。这是的他的观察总结。
“这也许只是大哥的观点吧?”萧彦平笑道:“但,我要听得是义父的观点。”
“我的观点一向精准。”柳残阳语气傲然道。
“我看未必。”萧彦平心道,但未出口。
“义父,以你之见,如是如何?”萧彦平又询关海山道。
“孺子可教。”关海山道。
“何以见得?”萧彦平与柳残阳同时凝惑道。
关海山但笑不语,故卖玄机。继而,端起桌前茶盅,似又思起什么。问道:“沈如风近日可有消息?”
“有,之前我已接到探子密报。说沈如风已经在赶往盱眙的路上。”萧彦平正色道。
“哼哼,他果然很在意他那两个小鬼。”关海山轻笑,呷着手中茶水道。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在盱眙?”柳残阳不解问道。
“我们来到中原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要打听我们的行踪、住处很是容易。”萧彦平释道。
“哼,他的动作还挺快的。”柳残阳语有不屑道。
萧彦平没去理他,而是询向关海山道:“义父,依你之见?”
“我等的就是与他会面的这一天。”关海山放下手中的茶盅道。为了等这一天,他可说,已经整整三十年了。忽而又像想起了什么,焦虑起来。如果,真到那天,他又该如何说起呢?
“可是义父,依我看沈如风他未必会答应随你到西夏?他不像是那种贪图富贵及权力之人。若不然
-->>(第5/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