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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香,竟是麝香!【麝,she。】
麝香这种东西只有皇室与大贵族才能享用,平常的人家哪里有得用?又怎么可能认得出味道来?他只是十几年前闻过一次,能记得这味道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那时他闻到的味道要淡的多,而不像是这味道这样浓烈,所以一时才没有想到!
太后的康宁宫里怎么熏的会是麝香!?
这麝香,对平常人来说能安神凝气,用的量少一点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对孕夫来说,却是一大忌!
就算是太后自己要用,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纯,量少量淡对平常男子无用,量浓量纯的话,可是会使男子终身不孕!
王府里除了文舒外就都没有人知道他有身孕,太后自然不知。
李瀚天心里一阵钝疼,就算太后不知他有孕,在殿里熏这么浓的麝香,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觉得他身份低下,不配生出平安王的子嗣吧?!
难怪对他这样温和,拉着他长时间说话,怕打的主意就是让别的男子生了孩子让他养,甚至于,将他利用完了后一脚踹了!给他的就算不是死路一条,只是休了他,也不可能让他以后有机会生出别的女人的孩子来再次污了平安王的名声!
李瀚天只觉惊心,这太后真是“深谋远虑”啊!
皇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子,能在众多的男子里脱颖而出得到先皇的盛宠,躲过争宠射向他的明枪暗箭,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人物?!
李瀚天,你这一次的直觉错了,这不是一个温柔真心对你的男子!你遇到了一个比你更加厉害的人物!
太后听了李瀚天的话,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心里觉出不对劲来。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知道他说的是托辞,并没有追问文舒吩咐他什么事。
李瀚天回答完后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原因,看太后神色无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他在康宁宫里已经坐了快两个时辰了,听说一般用麝香制成害人的熏香,起码也要用四五十个时辰才能管用,可这殿里熏的香,不知比平常害人的熏香重了多少倍。十倍二十倍还是三十倍?!
他绝不能在这殿里待下去了!
知道太后想谋害他,他也不能马上拍了屁股走人,得想一个办法。
李瀚天左手端起手边几案上的茶拖,右手揭开茶盖,轻抿了几丝茶水,长时间不喝,剩下的半杯茶已经凉了。他望了眼身后侍候着的宫男,他立刻拿了盘子端了茶杯下去换热的。
心里焦急,却还得忍着,这茶水的味道,倒是正常。也不知是他察觉不出来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没有问题。
太后看李瀚天心神不定,一时也没有开口。一会儿那小宫男端着盘子来侍茶,本来是要放在手边的案上,再由李瀚天端起饮用才显有礼,可是在那粉红宫装的宫男端着茶托要放下茶杯的时候,他却是手向上一伸,让那小宫男将茶放进他的手里。
那宫男一愣,还是会意的将茶向前递了点,要放到李瀚天的手里。他眼见着茶杯要放到平安王妃手里的时候,腰间突然一麻,激的手筋一抽,一个没端好,手一松,茶杯就跌了下去,全泼到了王妃的身上。
“啪”的一声!茶杯从李瀚天腿面上滚下去跌成了两三份。
众人都把目光转到这边来,那个宫男吓得脸色发白,不知自己好好的怎么突然的腰上就麻了,闯了这等的大祸!虽然太后善待下人,王妃以前身份低下,可现在毕竟是平安王妃,高贵的很,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呢!万一太后怕王妃误会是自己指使他这样干的,狠心罚了他,到时还不知自己是怎样的结果!
“王妃恕罪,奴才该死!”小茶慌忙跪下,惊恐的说着,呃头谢罪。
李瀚天微皱了皱剑眉。
这茶很烫,泼在身上有些疼,皮肤应该已经红成一片了。他皱眉倒不是忍不住这点疼,而是做了出来给人看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个身看着椅后跪着的宫男,沉声说道:“以后做事小心些,冲撞了我没有关系,要是再奉茶时冲撞了皇上和太后,可就是你的罪孽了,起来吧!”是他使了暗劲点了他的穴位,他才松了手,太后应该不会罚他罚的重。
小茶站了起来,小心的觑了眼太后,见他神色平静,心里稍安。
“没烫着吧?”太后先是关心的问李瀚天,民见他摇头才对着身后的一个宫男,就是那个带着李瀚天进殿的叔叔说,“步言,带王妃下去换衣物。”
“父后,这宫里怕是没有女婿合身的衣服,已经快傍晚了,还是让女婿回王府换吧!”李瀚天不动声色的行礼说着,心里有些紧张。如果不许他走,或是“刚好”有一套要赐给他的衣物,那么他就可以肯定,太后绝对是要谋害他!到那时,他也只能什么都不顾,先出了这个殿再说。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我本来还说要留你吃饭呢!”太后温和的笑着,声音清润,雍容而又尊贵。
“那女婿先告退了。”太后的回答让李瀚天很是意外,更是猜不透他的用意。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明天还要再招他来康宁宫?
他一退出殿门,着急的就快步向前走。不知是他太紧张而产生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他总觉得肚子不舒服,慢慢的抽疼起来。
门外等得着急的司金司银立刻上前,一见李瀚天身前的茶渍,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太后果然是为难了王妃么?走了一段路,司银小声问出了什么事,李瀚天只说宫男不小心,并没有说出实情。
等李瀚天一走,步言扶着太后进了寝殿,让他半靠在一张软蹋上。
四下里再无其它人,太后小声的问步言:“你觉得这孩子如何?”
“不尊不卑,不骄不躁,行止有度,进退得宜,气韵不凡,竟像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步言自小就跟着太后,也学得一些本事,自有几分才华,可不是个简单的大宫男。想起宫门外初见李瀚天,以及两个时辰的观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太后点着头同意,光看他被茶泼到后并没有着急的站起来,就知他是个极稳重的脾性。深知步言的性子,知道他有话没说完,微微拉长了声音再问:“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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