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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来过几次,前几次也没有什么,这次只觉这些高大的建筑气势磅礴凝重,压得人心里跟着肃穆。
在宫里换车乘轿,等轿子到了太后住着的康宁宫宫门口的时候,下轿后只见周围种着几株北方耐热的植物。他也不奇怪,自上一任皇帝死了四年后,太后就常年在江北别院里休养,他爹家在江北,喜欢家乡的植物自然在理,就是这些植物江南一带不好种。
宫门口早有叔叔和小宫男等着,一见他来,就有一个小宫男进去报去了。
“奴才给平安王见礼。”到了门口,一个年长的叔叔给李瀚天行礼。
“叔叔多礼了,快请起。”李瀚天虚手一抬,礼仪完美。就算是个奴才,也是太后身边的,再者他以前的地位也不高,更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
司银很有眼色的暗中递了个装着银子的荷包过去,那叔叔也不做作,大方的淡笑着收了下来。李瀚天和司金司银都微微松了口气,肯收就好,说明问题不是很大。要是太后很厌恶他这个商人身份的女婿,他身边的人应该都知道,就会小心的不与他有过多的牵扯,就算送钱也不会收。
几人进了康宁宫的宫门,司金司银倒是被挡在了外边,两人又着急了起来。李瀚天虽不知太后何意,倒也镇定自若。入了内殿,那叔叔让李瀚天等着,自已进去通报了。
一小会儿的功夫,人就已经出来,请他进去了。
这倒让李瀚天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等上小半个时辰呢!看起来太后倒像是个温和好相处的性子,不过这种让人摸不透性格的人,才是最难应付的。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穿的很正式,到了殿里,李瀚天也不敢乱看,先行了礼:“平安王妃见过太后,太后安康。”他细细的闻了一小口空气,房间里点着熏香,很是好闻,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这味道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闻过,让他隐隐的有些不安。
“快快起来。”李瀚天听到一道清润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里没有多么严厉。他站起了身,微微抬头,也不敢直视。现在还摸不着这太后的性子,他的身份又是大家看不起的,所以一切需得谨言慎行,不能出半分差错。
“过本宫这边来坐。”那道清润的声音再次开了口。
“嘉。”李瀚天又行了礼,走上了前去,看太后下首两列各三张的椅子,内殿里没有其它身份高的人,他就在左首第一位坐了下来,这才敢平视的看过去。
那个男子一身暗色的紫金凤袍,袍外罩一层白色的半透明流彩暗花纱,头上梳着如意髻,带着金黄的飞凤衔珠钗,显得他雍容端庄,他静坐在华贵的高椅上,神态带着淡淡的温和,眉眼里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尊贵。
第一次见面,两人都穿得很正式。
太后也在打量着李瀚天,虽然长的很……不美观,不过气质倒是大方内敛。
“平安王怎么没有来?”太后本来很是急切的想看到文舒,没想到她没来,心底很是失望。
“回父后的话,王爷她很是想你,只是正在泡药浴,对身体很好,曾太医说是不能中断,不然她早就来看您了。”李瀚天小心的说着。
太后这样一听说,也忍下了思念,小舒儿突然间好了,他很是激动。既然在泡药浴,她的身子重要,不能来就不能来吧,总会见着的。这个李瀚天,倒是会说话。
太后找两人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文舒,如今文舒没来,他就与李瀚天聊起了家常来,三句都不离文舒,问得都是她日常的生活,当听到她很认真的学习文字的时候,高兴的眼睛都笑眯了。
李瀚天小心的应着他,倒是觉得太后这个公公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倒是让李瀚天极为的奇怪了。
按说这太后身份尊贵,出阁嫁到皇室之前可是世族里的男子,面对他怎么像是面对一个平常人一样,怎么一点都没有表示厌恶或是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文人都是看不起商人的,别说她们,就是平常百姓家,也大都看不起。
这是流传千年的风气,不可能因为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的夫主,就爱屋及乌,让太后对商人改了态度。他应该,看不惯他才是,因为他嫁给了平安王,给她的名声摸了黑。自然,文舒是个例外。
这是不是太过诡异了?
李瀚天怎么想,也都想不到他进宫会是这个样子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只是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大了起来,起因好像是屋里的熏香。
李瀚天仔细的想着,这熏香,他一定在哪里闻过一次,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太久倒是记不起来了,就是这熟悉让他不安。他屏息静心,努力思索,太后用的香,一定是稀奇难得的好东西,就算官家人有钱也买不到。
“听说曾太医在教小舒儿医术,她怎么想学起这个来?”太后一见李瀚天不主动说话,就问起了他。
李瀚天正出神,没有听到,太后身边的大宫男见李瀚天没有反应,注视了他一眼,见他依然走神,皱了皱眉。他看了太后一眼,眼一扫李瀚天身后侍候的宫男,让他叫醒他。
“平安王妃。”那个宫男很是机灵,轻轻的唤了一声。
李瀚天正在心里一一的排除熏香,猛然想起一个东西来,惊的脸色煞白,目光转到墙边架子上圆形的三脚双耳玉香炉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惊,倒是回了神,感觉气氛不对,心底暗道糟糕,刚才走了神。和太后谈话时走神,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
“女婿失礼了,望太后莫怪。”李瀚天连忙起身赔罪,神态倒是稳重,动作不显半丝慌忙。
“怎么了?”他的反常,倒是让太后奇怪了。
“只是想起文舒吩咐的一些事情。”李瀚天平衡的答着,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心底却是胆颤心惊。那熏香,分明就是麝香,闻多了能让男人小产!就放他回去了。
太后眉眼一厉,成亲不到一个月,已经是有了快两人月的身孕,皇室里决不能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在给小舒儿身上泼脏水啊!
“步言,这个孩子,想办法给我弄掉!”太后说的,眼里却是露出了一抹狠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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