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是过年了,玉郎和小兰在客栈前挂起大红灯笼。客栈的生意也日渐冷清,有些房客无法赶回家过年,只好留在这里。
那说书先生在这里赚了一笔之后,自己开了园子说书。老人们也自行置办起来年货。各人都有个人的事情在忙,日子也有条不紊的过着。
快到除夕了,老人们纷纷在自己的房门口挂起了春联。不少姑娘小姐都来求九郎的墨宝,我心想着九郎那么好的字可不能浪费了,便让人在客栈门口贴了告示二十文一幅对联。来买的人还不少。大约是见了我门口的春联大气恢弘,心下喜欢也来买一幅回家。
我数着前心里美滋滋的,小兰在一旁看着九郎如此辛苦便替九郎抱不平道:“小姐,你那眼珠子就是钱串子做的。”
我不以为然说:“我钱串子还好,总比你这木鱼眼睛好。”
小兰被我说得脸成猪肝色,跺跺脚跑了。
这是玉郎从街上买了一大堆的炮竹回来。这孩子说是要从初一放到十五。小兰调笑:“他月钱全用来买炮仗来。过年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干脆用炮仗把自己裹一圈做衣服得了。”
玉郎哼一声道:“姐姐自会给我备的。”
这一句可把我堵哑了。偏偏我谁的新衣都备了,连后门的小黄狗土土都做了件小衣服,却没有玉郎的份。我以为九郎会为他准备的,想不到九郎没有准备。
今日已是十九了,明日各成衣店都关门了。我只能深夜赶工做一件新衣。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想起之前唤小兰给我去倒杯参茶,忙开了门。
可开门一看,只见九郎站在门外端着一杯茶。我左看右看不见小兰,确信小兰偷懒将活交给了九郎。
我见他穿的少又没有披我给他的大麾有些生气说:“怎么来了?天太冷了,回屋吧。”
他也不顾我的埋怨,自顾自地进来看了一眼凌乱的桌子说:“都三更了,还没完成呢。你的手脚也够慢的”
自我送他也狼麾之后,他就好似便变量一个人似的,同我越发无顾忌起来。用小兰的话说见着他的脸仿佛这大冬天的都不冷了,那眼神温柔得都可以溢出水来。
我冲他没好气地说哦:“一个人做,又干得紧,还不能怠慢,能不迟么?”
九郎放下参茶,关上门说:“怎么象是怪我?我又没让你做。”他打趣我,我瞪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本想说不因为是你弟弟,自然得做得好些。虽我的面皮已达千锤百炼之境界,却也厚不起脸说这样的话,只好干瞪眼。
九郎执着我的手说:“幸而是我,只有一个弟弟。若是其他人家怎么办,你不得三姑六婆的伺候死啊。罢了,别做了。小兰会动手的。”
我被他说的脸红了说:“我是喜欢玉郎才给他做的,**什么事?谁要伺候三姑六婆啊。”
但随后一回味他的话,,惊得瞪大了眼,他点点头,笑意满满,确信了我的想法。看来我和九郎要做亲家了。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朝化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朝廷第三次同叛军议和,未果。终派京都五万铁骑同八千神机营与齐王大军对抗。
我看着从小贩手里买来的百晓生,转眼看向街角来了许多官府的人,正挨家挨户的搜壮丁征兵。
我从柜子里取了银票放在梅姨手里,梅姨点点头便下楼去了。不一会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桌椅被拉开,然后就是男子豪放的笑声,最后渐渐远去,铠甲声同脚步声忘后面的一家去了。不一会传来哭泣和哀求声,我关了窗户,不再去听那声音。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都是个人自扫门前雪,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没办法掌控,更帮不了他们。出了玉郎山,我自以为寻路个清静地,但是还是逃不过是非。
时局已是这样动荡了,战事刻不容缓。本是喜气洋洋的新年,却因为这次征兵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气息。
朝华三十二年,十二月三十,齐王大胜占南州,佣兵为王,自封为朝阳帝。与此同时,我同小兰梅姨和九郎在一起剪窗花,吃团圆饭。院里的老人们也办了一桌,我去敬礼酒,送礼礼。客栈里滞留的房客也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饭后大家围炉烤火讲着今年的趣事儿。大家都心有灵犀地绝口不提外面的战事,仿佛不提它,它便不存在一般。
过了子时,已是新的一年。玉郎在后院里放鞭炮庆祝着,小脸在火光下红彤彤的,还是一样的少年脾气。放完了鞭炮,大家都各自散去了。几个孩子早已是眼皮子打架,老人哄着早早去睡了。小兰也打来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道:“小姐,我坐不住了先睡去了。明日还有起早呢。”
梅姨本想留下来同我一起睡,可我那睡相南拳北腿的伤着我也赔不起,将她赶回去睡了。玉郎也在九郎的哄骗下回房里。
房里只留我同九郎两个人。我看九郎只着墨色的棉袍,脸上带着微醺的酡红,看来今日确实是喝多了。他的长发披在肩上,如墨的发丝,原本清明的眼睛也笼了一层迷离,意外的有些妖媚。
我推搡他道:“你也回房吧。”
他那如一剪春水的眸子泛起涟漪说:“我陪你。”
我搪塞他说:“我也快睡了,你回吧。”
九郎依旧杵在那里,不肯走。我有些生气,作势就要捶他,他也不躲,生生受理我几下重捶。我也知道自己的劲儿,从前宫里有些力气活都是我代梅姨做的。记得有一次我同宫中的老嬷嬷打赌还搬起了白玉石做的桌子,虽然之后被我摔个粉碎,我也为此受理顿好打。如今,他被我在心口上了好几下,万一被我捶出个内伤咳血什么的,可怎么办,于是连忙问道:“疼不疼?没有有事?”
九郎不说话,我以为他疼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我立刻揉着他的胸口说:“我给你揉揉。”
可是揉着揉着我看九郎的脸上越来越不对。到最后,他的脸红得跟油焖大虾似的。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低头一看。我爪子正游走在九郎胸口,我顿时就羞愧了。
九郎是多么善解人想啊,受了我的狼爪非礼还不吭声,没有推开我,只为了我那脆弱的小心肝。我真是感动得想熊抱你一下啊。
我收了手,气氛异常尴尬。这时,九郎突然开了口说:“我的便是你的,你若....“
他在关键的“你若”之后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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