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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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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无忧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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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无忧公

    “那些人也真是,明知道玄儿还是小孩子,竟然还让他喝了这么多的酒”

    顾府客房,郗氏一面拧着沾了水的汗巾,一面抱怨着。可虽说是抱怨,她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起淡淡的骄傲来。

    不过此时在卧榻上躺着的人可不是谢玄,而是从宴席一开始就酒醉不醒的谢奕。玄儿被安排在隔壁,如今在被两个小丫头照料着。

    谢道韫闻言不由得悻悻的挠了挠头,觉得玄儿被人灌醉这件事情,和自己还当真脱不了关系。毕竟那些宾客都是因为那首《将进酒》而起了结交的念头,可是男女有别,他们又不能直接进帷幔来给谢道韫敬酒,而且府君谢奕还醉着,所以身在正厅的谢玄,就成了谢家如今的代理人。

    今日的寿星顾炎之虽然无言而去,但宴席却不能就这样戛然而止。顾家的几名子弟面面相觑了一番,只好端着酒杯来给谢玄赔礼。

    谢奕早就吩咐过,不论内里如何角力,谢顾两家面上的关系总不好弄得太僵。秉持着这个思想,谢玄也只好皱着眉头扮着来者不拒,装成大人的模样一杯杯的回敬。

    郗氏和谢道韫先行招呼人扶走谢奕,来到客房后,刚刚将谢奕折腾上卧榻,就见青杏儿跟着顾家仆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是玄儿小郎君喝多了,嚷嚷着不肯回来。

    郗氏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又找来了几个信得过的、顾澹的贴身仆从,劳烦他们将小谢玄带回来休息。

    顾澹还在南楼喝酒,这些仆从什么都倒是都扔在了身后。

    不多时,喝的迷迷糊糊的谢玄终于被人抱了回来,安排在隔壁的客房安置着。

    谢道韫接过郗氏手中的汗巾,为谢奕擦去额上的汗,又道:“娘亲若是担心玄儿,不妨去隔壁瞧瞧。这面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韫儿在这里看着就是。”

    郗氏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担心儿子多过丈夫,点头应了。

    谢道韫送郗氏出门,见后者拐入隔壁后,才自行将门关了个严实,回到谢奕的榻前,低声道:“爹,别再装醉了。要喝水自己起来喝”

    榻上的谢奕这时才睁开了一只眼睛,无辜的摊手,问道:“你怎么知道为父是在装醉?”

    谢道韫耸了耸肩,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谢奕,道:“就您装醉那模样,又有几个察觉不出来的?再说了,我还能不知道您的酒量?哪里是喝那么几杯就能醉的?还有,父亲大人您都这个年纪了,就不要再装无辜了好不好?”

    “臭丫头”谢奕起身接过茶盏,又伸手揉了揉谢道韫的脑袋,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

    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茶水,谢奕才舒服的吐了一口气,道:“装模作样的打了半天呼噜,这嗓子是真不舒服。”

    谢道韫不由得失笑,又给谢奕倒上了一杯,问道:“爹你最开始装醉的缘故,我还能猜出几分来。您应当纯粹是想要拿出那两幅画来,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吧。可最后都闹成那副模样了,您怎么还装着?”

    “什么显摆不显摆?小丫头说话忒难听”谢奕翻了个白眼,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谁知道顾炎之那老头子死不认账,最终还闹出那么一场戏来还好我的乖女儿才华横溢,没有让咱们谢家出丑倒是顾炎之那老头子,以后怕是没脸再出来喽至于为什么后来还装醉……那不是没办法了么?也没有醉着醉着又忽然醒过来的道理是不是?”说到这里,谢奕还装出一派高深的模样,装模作样的道:“为父原本还准备着,若是你们姐弟二人真的扛不住了,为父就借着醉意大闹上一场,让这场宴席不欢而散也就是了。”

    谢奕这话说得轻松,但谢道韫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大人是想用自己的名声换自己姐弟的风评。大闹酒宴说得轻松,却不知其中要闹多少笑话,要损害多少清名。

    谢道韫无言,只是将汗巾递了过去,让他自己擦汗。

    谢奕笑了笑,没有拿汗巾,而是直接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问道:“韫儿,你得跟为父说实话,那画上的两首诗,还有方才你做出的那一首,当真是你做的?”

    “方才在酒宴上不是说了?那两首是玄儿做的。”谢道韫含糊不清的答道。

    “少在为父面前说谎话。”谢奕没好气的道:“我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玄儿有几斤几两?只有韫儿你的才华,为父当真是有些摸不透。”说到这里,谢奕不由得皱着眉头,接着道:“有时候给你们姐弟两个讲解**,你明明是听得稀里糊涂。可有时偶尔说出的话语,却又是如此的深邃广博,颇合经义。再说这作诗吧。你从小到大也拢共也没写过几首诗,可却偏偏每一首都是上佳之作。这世间焉有这样的人么?”

    谢道韫闻言不由得尴尬,她心道:“我毕竟不是研究学问的性子,那些之乎者也的**释义,随意听听也就罢了,让我去学习去钻研,我也实在是没那个能力去自成一体。至于偶尔说出包含哲理的话语,那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我都是在引用名人名言啊再者,作诗这东西……”

    挠了挠头,谢道韫看着谢奕那看向自己的深邃眼眸,诚恳的道:“父亲大人,那些诗都不是我写的,也不是玄儿写的。”

    “哦?”谢奕来了兴致,但又不可避免的有了几分失望。

    谢道韫也没有办法,她肚子里的存货就那么多,而且局限于魏晋这个年代,好多后世的诗作都没有办法呈现出来。为了给谢奕打一个预防针,她只好道:“其实女儿小时候做过一场很有趣的梦,这些诗作都是在梦里面看到的,却莫名其妙的忘不了了,所以……”

    说到这里,谢道韫去偷瞧谢奕的表情,却见后者似乎也在学安石叔父那喜怒不形于色,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哦——”许久之后,谢奕才应了一声,虽然只有一个音节,里面的含义却是意味深长。

    谢道韫看着谢奕那深邃的笑意,摊手道:“都说是真的了。”

    “我又没说是假的。”谢奕十分诚恳的回应着。

    谢道韫也懒得再解释,惦念着心中的心事,开口道:“爹,有件事情要您帮忙。”

    “什么事?”

    “您和顾家家主无忧公的关系怎么样?”

    “一起喝过几次酒,怎么?”

    “南楼,您进得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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