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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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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谢幼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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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谢幼度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晋陵花。”

    洒脱不羁的文字用浑厚的洛生咏吟咏而出,不得不说,的确为这首诗增了几分狂放的味道。

    画卷舒展,诗作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可人们的表情却在这片刻时间里,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醉的一塌糊涂的谢奕,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旁人的吟咏,只是张着嘴极为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动作里却带了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谢玄在偏厅里面脸红,不敢抬头去面对旁边的十足女郎们望向他时的目光。

    谢道韫微微笑了笑,忽而发现自己如今的脸皮似乎有些越来越厚,这诗词文章竟是有些抄的顺手了。

    郗氏十分安慰的微笑着,轻轻的摸了摸谢玄的小脑袋,那稍稍上扬的嘴角里,写满着母亲大人特有的骄傲。

    正厅中的人们面色各不相同,赞叹者有之,惊艳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沉默者亦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将这四种感情都糅杂到了一起,分成不同的比例调和后,在自己的面容上展现出来,所以一时间,也是万分的精彩。

    顾恺之的父亲顾澹微微笑了笑,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谢奕家的两个孩子,的确是惊才绝艳。

    角落里的顾祯面色极黑,似乎是狠狠的骂了两句什么,只是刻意的压制着声音,没有人能够听得清明。

    顾炎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但也迅速的消失不见,他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微眯的双目中,心中安慰自己道:“闹吧闹吧这时候闹得越凶,一会儿你们谢家的脸面就摔得越重”

    不得不佩服这位顾炎之的养气功夫,先行被人打脸了之后,竟然只是面色微白,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诗句被吟咏完毕,谢玄的画作“春风春意图”就开始在众人的手中相继传看。

    不论画作传到谁的手中,持画之人都不怎么敢妄加点评。若是夸画好、诗好,那岂不是在打顾家的脸面?但若反过来,又是在拆谢家的台。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只好谁都不表态,只是哼哼哈哈的传看着。

    只有传到顾澹手中后,顾澹仔细审视一番,笑着点评道:“这布景着墨还有待加强,但技法却是好的。玄儿这小家伙果然不凡啊但若说起来,这最为惊艳者还要数这字这字里行间的,竟是将无奕公的笔意学了个七七八八无奕公真是后继有人啊”

    谢玄在偏厅里听到顾澹的点评,最初还心脏一阵狂跳,有些隐隐的期待,但又害怕受到顾澹叔父的批评。听得前面几句,谢玄的心思顿时一松,两排小牙齿也漏了出来。但一听后面几句,谢玄立刻苦了脸,一脸颓唐的看了自己的阿姐一眼,心想自己和阿姐的书法怎么就差的这么多呢?

    小孩子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虽说谢玄那可怜的命数,自小就已经习惯了屈居于谢道韫之后,但如今也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决定回家之后一定要努力习字,下次再作画,一定要自己题诗

    几句话激起了谢玄的斗志,谢道韫若是知晓,当分外感谢顾澹叔父了。

    听到顾澹这样的积极评论,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顾祯就在背地里狠狠的瞪着自己叔父的后脑勺,寻么这自己这位叔父怎么偏偏胳膊肘往外拐?不但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在这样的场合下维持谢家的脸面?

    画作最后传看到顾炎之的手上,为了表示自己的风度,顾炎之自然是点头称赞了一声。但也只是赞了声“确得无奕公之风”而已,并无他言。

    其实,不论他们的评价如何,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有主见的人物,谁又能听不出那诗的绝妙,赏不出画的雅致?只是这声赞叹都放在了心中,碍于顾家脸面,无法直抒胸臆罢了。

    若是相较起来,在外院饮宴的寒门子弟们反而没有了这么多的顾及。厅内的事情也早已传了过来,而当他们这信潜心想学多年的学子们听到那“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晋陵花”后,那钦佩的感情都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他们不由得开始好奇,是哪一位世家子弟做出了如此逍遥放达的诗文。

    “赋诗之人,姓谢名玄字幼度”有好事者打听出了姓名,开始向周遭的众人传扬。

    “谢玄谢幼度?没听说过啊?却不知如今是几品官人?”有人问道。

    有那知晓些实情的人道:“那谢幼度今年不过九岁,又怎么能去参加中正选评呢?”

    这一句“九岁”却是引得周遭的众人惊呼出声,各自都在心中叹惋着,自己九岁的时候,还不知在跟哪个青梅玩绕竹马,怎么会有如此才情?做出这样的诗文?

    人性有一个妙处,自古皆然,有些人就是听不得别人的好,这不,有人带着酸意出言道:“不会是别人代写的吧”

    “代写?这位兄台可真敢想难道兄台不知,那句流传甚广的‘未若柳絮因风起’就是出自这位小郎君之口么?听闻谢幼度小郎君咏雪之时不过五岁,四年之后做出‘春风得意马蹄疾’之句又有何人敢疑?”有人立刻嘲讽道。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唏嘘,一时间感慨者、唏嘘者、自卑者、无语望天者多矣。

    很可惜的是,这样的慨叹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这些自诩苦读数载的寒门子弟,就被另一个消息再一次冲击了神经。

    “天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无奕公到底是如何教导自家子弟的?竟然能将姐弟二人都教授的如此才华横溢”已然有寒门学子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感慨之余竟是颓丧的不能自已,仰首望月,只觉悲从中来。

    “寒窗苦读十二载,竟然不及一个十一岁的女郎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何等的超然脱俗啊即便甘罗重生,王弼反世,亦当喟然而长叹矣”

    不得不说,谢道韫随手抄来的两首诗实在是攻击力大了些,一时间,外面的寒门子弟们竟是一个个失魂落魄,叩问起生命存在的意义来。

    “为姐者脱俗而浩远,为弟者入世却狂放。世间有如此姐弟二人,我们这些人又怎么敢再出来丢人现眼呢?哎罢罢今年的雅集小弟不去了先行回家再苦读几年,剩着出来贻笑于大方之家”

    不知是谁说了此等言论,竟是赢得了多数人的同意和赞成,而最后的结果是,在月余之后的中正评选上,前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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