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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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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诗会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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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诗会起

    十分感谢子一明童鞋的打赏

    ——

    吸引女性的目光,这是每个雄性动物的本能使然。

    或许这句话实在是太过赤luo裸,尤其是当这种吸引活动,披上了一件风雅的,名为诗会的外衣后。

    “朝登太虚境,夕入碧云楼。

    他人喜浊世,我独向清风……”

    隔着帷幔,谢道韫听着外面那些自付才学的才子们所吟咏的诗篇,无聊的翻了个白眼。

    管它是雅是俗,说穿了,这不过就是外面的才子们彰显自己的手段,在谢道韫眼中,这样的事情和孔雀开屏真的没什么不同。

    顾氏、陆氏这种江东一等士族,或许可以对谢安的洛生咏嗤之以鼻,但在这酒宴上、在谢奕面前,有些人就刻意用上了那浑厚的鼻音。

    一直坐在主座上的顾炎之微微皱了皱眉,斜着眼睛去瞧左下手处的谢奕,却见后者全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明明喝的烂醉如泥,却偏生带着一股洒脱自然的风致,实在是令人厌恶。

    当然,这厌恶也仅仅是存在顾炎之的心中罢了。

    好酒当以好诗佐之,谢奕却没有这些婆婆妈**习惯,宴席还未过半,诗会刚刚开场,他就已经醉了个迷迷糊糊,距离酣然入睡不过只差一步。

    谢道韫心不在焉的听着帷幔外那些士族子弟的吟咏,心中默默的盘算着。

    在偏厅中虽然见不到外间景致,但每当外面有人做出一首好诗后,都会有婢女誊抄下来,又书下赋诗之人的名字,交到诸位女眷手中传看。

    而那些女眷们就聚在一处,饶有兴致的点评着这些诗作,偶尔也会说起某某郎君的相貌、身世。若有心思活络的女郎,也会动手书上几句诗,再交由自己的婢女,转手于顾家的仆从,让他们在正厅中朗朗吟咏。

    不知是不是被酒气熏染的有些盛,有些到了适婚之龄的女郎们,脸颊都开始微微泛红。

    “无奕公平素政务繁忙,今日炎之有幸相请而至,已觉幸甚。早就听说太守大人才华横溢,既然恰逢诗会,不知无奕公可否随意挥毫几句,让我们研习呢?”

    顾炎之果然还是看谢奕不顺眼,趁着众人吟诗的空闲,道出这么一番话来。

    感觉到话语里的敌意,厅中的气氛不由得随之一滞,众人都止了谈笑之声,看向顾炎之和谢奕二人,静悄悄的等着好戏的发生。

    在一旁坐着的顾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于自家兄长这样赤luo裸的挑衅。

    外面的话语,偏厅也听了个清明。女眷门止了说笑,有些好奇的望向略显尴尬的郗氏和张氏,低声说着什么。

    谢道韫早就猜到会有这样一出无聊的戏码,面色不变,只是心情有些不好。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嘲讽的笑了笑。

    纸条自己是顾祯派人传过来的,上面所书的是一首五言诗。

    之前在门外,顾祯就说过要谢道韫今晚听从他的安排,这一首五言诗递进谢道韫的手中,自然就是让她在此时、在众人面前交出的诗作了。

    为谢道韫准备诗,顾祯自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实际上,那张纸上所书的,是一首俗不可耐的五言诗,而顾祯之所以要让谢道韫交出这等诗作,自然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落谢家的脸面。

    对此事,顾祯显得很自信。他自认为将罗福扣在手里,就可以使谢道韫为之掣肘,但他这种想法,未免将谢道韫看的轻了些。

    谢道韫微微冷笑,随手将纸条捏的粉碎,扔到一旁。

    “赋诗?”外面的谢奕明显喝醉了,压根儿没有听清顾炎之说的是什么,只是零零星星的听懂了几个字。他慵懒的斜卧在食案旁,说来也怪,偏偏是这样逾礼的姿势,放到他的身上却带了那么一股子的放荡不羁。

    谢奕醉眼惺忪的看向顾炎之,估计连顾炎之是长是扁都没看清楚,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挥了挥,打了个酒嗝,道:“你们做的那些东西能叫诗么?”

    这句话可大发了,若说方才顾炎之的话只是让正厅、偏厅的人都降低了分贝,如今谢奕这句话,可就是让整个地界针落可闻了。

    所有人都不可抑制的愣了愣,再望向谢奕的目光就带进了惊愕与隐隐的愤怒。就连偏厅中的气氛也微微一凝,各府女眷再望向郗氏一行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在外院摆席的客人们却不知里面的事情,仍旧是相谈甚欢,那笑语声从外面传来,只衬得厅中的气氛愈加凝滞了。

    谢道韫轻轻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自己这老爹实在是极品了。

    顾炎之听到谢奕的话却是心下一乐,他挑着眉毛,皮笑肉不笑的道:“哦?今日席上的可都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子弟,无奕公说这话可得负责任啊”

    “负什么责任?”谢奕仍旧没有半分清醒,半合着双目,言词有些含糊不清的道:“说的是实话我家那两个小的,不过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做出来的诗都比这些人好”

    酒与药石,向来是让人头脑发蒙的东西。众人虽然听着这话觉着隐隐愤怒,但也都知晓谢奕是喝多了所致,虽然动气,但也没有让他好看的意思。

    晋人常服五石散,而谢奕如今的表现,与正常人服散之后的行状相比,那可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清醒的人何必与迷糊的人争执?

    不过这火不怕烧,却怕别人火上浇油,很不巧的是,如今的宴席上就有这么一个角色。

    “无奕公这话就不妥了。”顾炎之心中窃喜,如今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情,语气平缓中带了几分挑衅的道:“虽然北方士族仕宦者颇多,但这为俗事营营苟苟,终非是我辈所为。人非生而知之者,要么潜心想学,要么四处钻营,小时候不用仕宦,这诗文也许是好的,可一旦步入仕途,就将一门心思都用在了乌七八糟的媚上御下之上,这些超脱的学问自然也就放下了。更何况,诗文的好坏也不能单凭一张嘴来说,无奕公总要拿出些真凭实据来。”

    在座的众人,既然能被家族派来祝寿,自然也都是长袖善舞的人精儿。顾炎之这一番话说出来,谁听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头一句话就说及南北士族之差,将谢奕扔到了众人的对立面去,其中还隐隐流露着对北方士族仕宦者多的嘲笑。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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