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了一天一夜的门,关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打开了门。
那一声门响,这一刻听来好像地狱里迸射出的金光,给了莫非一丝希望。莫非艰难地转动着眼珠,看着从门里走出的墨蓝色长发的男子,他金色的眸子此刻有些黯淡和疲惫,可是都无损他的雅质。
莫非听到自己的心跳,那么的激烈,可是看到他出来,却犹豫着不敢上前,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南扶苏第一眼就看到了狼狈的莫非,她被雨打湿了,就这么看着他,好像是受惊的小鹿,他不禁有些恍惚,这个少女是当时在擂台上风姿尽显的那个人吗?
那天的她——那么的耀眼,好似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那一刻,他从她的眼里看到的光彩震撼了他的灵魂!她身后的那金凰闪现的一刹那,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师父,你这套功夫到底行不行啊?”
“武力好差劲啊,师父你让我修炼玄幻力好不好?”
——
她的一身本事,都是他教的,那一刻,除了震撼还有一种由衷而来的喜悦,如同一颗种子在自己的培育下,浇水,施肥,和它说话,然后看到它破土而出那一瞬间的喜悦。
莫非愣愣地看着南扶苏,这个神秘的男子,随意就教了她如此厉害的内功,对他除了感激尊重之外,她发现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依赖他。
南扶苏走到莫非面前,看着这个少女,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最后化作了轻轻的叹息:
“他暂时安全了。”
“师父——”一根弦终于断了,莫非听到那句安全再也支撑不下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父!对不起,非儿给您惹麻烦了——”
南扶苏心里一紧。
“师父,你骂非儿吧!你要怎么罚,非儿都认!”
这个丫头,居然是在自责?难道说她呆在这里不只是因为那个洛垣的伤势,更是觉得给自己惹了麻烦?真是个傻丫头——自己怎么会骂她呢?又怎么会罚她?
“我为什么要罚你呢?”南扶苏含笑地擦掉莫非脸颊上的泪水,拍拍她的肩膀,“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有义务替你负责,洛垣救了你一命,我理应给他治伤!”
啊?这样吗?没有觉得我闯了大祸吗?
莫非有些费解地看着南扶苏,师父对自己向来是很严格的,怎么今天?
“师父真的不怪我?”莫非低下头,轻轻说道,“那支箭——”
“那支箭你暂时不用管,”南扶苏皱眉看看莫非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叹口气,“你去你的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好好休息。休息好之后,来我书房,我桌上有心法,你把它背熟。”
啊?心法?
莫非破涕为笑:“弟子当真是半点都不得空——”
南扶苏微微一愣,随即变了脸色:“否则你面壁——”
莫非急忙制止,点头如同捣蒜一样:“不用不用,非儿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莫非匆忙离开的背影,那么的活跃,再也没有刚刚的拘谨,南扶苏轻轻地笑了:
“这个丫头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南扶苏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修长的黑色背影,可是他却能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你真的决定一个人去?”
南扶苏没有回头,淡淡道:“尧山深处是何种地方,是传说中连通另一个世界的分界点,连我都要小心,告诉她有什么用?”
那人愕然,没有想到南扶苏居然存了这个心思?
“她真的是你的弟子吗?”那黑影片刻之后才说,“恐怕你不止当她是弟子吧,你何时收过徒弟?你根本无法出精武学院!”
南扶苏冷冷喝道:“够了,不需要你提醒我!”
“很好,你想找死我哪敢有意见?你可千万别让你的徒儿再也见不到你!”来无影去无踪,那黑色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南扶苏最后看一眼洛垣的卧室,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而他没有看到,攒动的花丛中,慢慢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一下一下。
“既然你可能回不来,那么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吧。”铜安王悠悠地开口,那一双狐狸般的眼睛里,折射出了骇人的光泽,好似血盆大口的饕餮,要吞噬掉人所有的希望。
莫非一睁眼醒来,看到的便是头顶的床幔,极淡的绿色看起来舒服极了,暖和地睡过了,发现精神都好了很多,重新闭上了眼睛,舒服地窝在被子里,如果可以继续睡着该有多好?
一,二,三——
莫非猛然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好,然后打开房门准备去饭堂用餐——
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一开门,居然有英俊潇洒的帅哥守在外面?迷人地冲着自己一笑?
眼前的男子一脸阳光的气息,端坐在门前的花台上,面对着自己,挥挥手:
“早,莫非。”
莫非冲那人一笑,慢慢地走到花台边:
“不早了,已经过了中午了。”
“可不是啊,我已经等了好久了。”那人笑眯眯地看着莫非,“可算是见到你了,我可是奉命等了你好久了。”
“奉命?”莫非狐疑,上下打量着柳徽意,这个家伙和他哥哥可是完全不一样,我行我素习惯了,自由极了,怎么可能?“说吧,你哥哥找我什么事情?”
“呀,你好聪明啊。”柳徽意一个弹指,乐呵呵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哥哥和我要进尧山去采集药材,我们首先就想到了你!怎么,可有兴趣?”
采集药材?
做什么要采集药材?炼药?还是修炼学分?还是兴趣爱好?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现在不能去!”莫非苦着脑袋,“师父有别的吩咐——”
“南掌院?”柳徽意狐疑地看一眼莫非,“传说南掌院是你的师父,看来果然是真的,你师父怎么没让你去照顾洛垣王子?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莫非坐在了花台上,脚有一下每一下的踢着花台:
“师父说,现在不是我照顾的时候。”
“咦,还有这种说法?”柳徽意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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