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的擂台周围空气都凝结了。
冰蓝色的人影,气势磅礴散发着阴郁紫光的箭矢,素白衣裙的少女,还有一个高大身形的男子,此刻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都定格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都停滞了,时间也驻足在这一刻。
莫非只是知道在她专心调动体内武力的时候,发觉到了身后破空而来的箭矢,那么突然,像是算准了她来不及保护自己!她无力了,一刹那间她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可是就在下一刻,有人动了,那么的及时抱住了她,紧紧的那么就地一个转身——
然而她听到的就是强大的力量贯穿人体血肉的声音,抱着她的人身体猛的一颤,却更加密不透风地将她护在了怀里,她的头被困住,一动也不能动!可是她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血的味道,那么浓烈,像是密密麻麻的网一样,将她包裹其中。
“洛垣王子?”莫非的声音在发颤,却依然清晰,手指微微一动,却又不敢了,“你——”
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非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冰蓝色的身影皆然而立,在鼓动着风声的擂台上是那么的萧索,南扶苏看着素白衣裙的少女被高大的洛垣保护在了怀里,一只想要抓住女孩的手就那么空空地在空气中——
“莫非!”
不知道过了许久,所有的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帝皇亲自上前,皱着眉头站在莫非身前,吩咐随行的御医来查看洛垣的伤势。
“帝皇陛下,王子的伤势——”御医很快查看过伤势,极为为难地禀报,“请恕臣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帝皇挑眉,明显有了怒气。
他国王子在铜尧受创,危在旦夕,可是御医却说无能为力!
“帝皇陛下,王子所受之伤,根本不是寻常的刀剑所伤,而是玄幻力!”南扶苏在一边替御医解释,“所以,也不是一般的药草可以医治的。”
玄幻力?
玄武不两立,在铜尧,玄幻力是一个存在却被尽力避免的话题。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要遗忘它的一切。
帝皇看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比洛王子,再看看他怀中抱的紧紧的素衣少女,那少女此刻甚至是有些愣愣的,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视线移到了比洛王子的后背上,那紫色的箭矢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大片紫色的伤口,似是火炉一样冒着熊熊的烈火,火焰烧不掉衣服,但燃烧着却让人心惊!
如此霸道的玄幻力!
“请陛下早做决定,”莫非吃力地半扶着高大的洛垣,语气有些颤抖,却表达依旧清晰,“王子的伤势很严重!”
帝皇目光扫过早已经来到擂台的三个老头,询问:“三位掌院,精武学院医术冠绝天下,比洛王子的伤势——拜托诸位如何?”
精武学院医术冠绝天下,指的并不是寻常的医术,而是专门医治武力和玄幻力的医术,被称之为玄医。而南扶苏便是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的玄医之一。
三位掌院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南扶苏,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南扶苏面无表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南掌院不能离开精武学院——”其中一位掌院有些为难,看看洛垣,“他非我精武学院弟子,按理说也是不可以进入精武学院的。”
帝皇沉吟片刻:“这好办,如若几位掌院没有异议的话,寡人特许洛垣为精武学院弟子,即刻入住精武学院。”
三位掌院相互点点头同意了,看看南扶苏:
“南掌院,你的意思是?”
南扶苏再没有看洛垣和莫非一眼,只是点头:“洛垣入精武学院我没有意见,至于莫非,她本是我弟子,且帝皇有言在先,她已经获得了精武学院入学资格,提前入住精武学院也无可厚非。”
什么?弟子?南扶苏轻松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擂台上的人大吃一惊?
莫非是南扶苏的弟子?
怎么会?怎么可能?
可是想想她刚刚的本事,便了然了,难怪那么厉害,原来是南扶苏的弟子!
莫非猛然抬头,看着南扶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忽然有了一丝委屈的情绪,不禁喃喃低唤:
“师父——”
低柔的声音化作一缕风飘然而入南扶苏的耳中,但是南扶苏脚下的步子不过一缓,便决然而去。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的突然,莫非连都统府都没有回就直接进入精武学院,而洛垣因为伤势严重当下就安排了房间居住,南扶苏从进门医治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
皇宫。
铜尧帝皇静静地坐在龙座上,看着眼前的儿子,慢慢地叹息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扔回了他手里:
“这道折子,寡人驳回。”
铜安王猛然抬头:“为何?”
奏折安静地躺在了铜安王手里,印着金色暗花的奏折看起来那么的孤苦无依,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儿臣请赐都统府宫莫非为铜安王正妃。
帝皇霸道的朱批:驳。
帝皇看着御座下的儿子,轻轻笑道:“孩子,不论何事都要有‘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在方可。如今的情形,宫莫非就是一颗关键的棋,不动则以,一动则日后步步错!”
铜安王沉默片刻:“儿臣只想怕——”
“怕她会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还是怕她脱离你的掌控?”帝皇一语中的,缓步走下御座,叹息,“三日后,你代寡人去看洛垣王子伤势如何?”
铜安王喜极:“谢父皇!”
“退下吧。”
宫殿里,空旷寂静如同恒古不变夜空,帝皇一人走在黑暗的宫殿里,看着玫瑰色的玻璃花窗,抚摸着身边冰冷的石块,那镂空的穹顶似乎透过它能看到星辰掩藏的秘密,回音是帝皇低低的叹息:
“寡人老了,想要的无非是平衡罢了,为何还要打破呢?”
……
“玄幻宫,玄幻力——难道还要重演当年的惨剧吗?”
都统府。
宫墨雁看着桌上那一纸素笺,白纸黑字,忽然想哭可是却不得不笑:“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是这样的方式?这样让她觉得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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