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良辰,暗香盈袖,休道不消魂,浓情蜜意,自有良人知。合衣睡,薄汗轻衣透,醒来方知日东升,红晕染双颊,羞煞俏佳人。
日丽风和,阳光穿透薄纱窗射进了屋内,床头上,柳言兮欠着身子望着熟睡的陈季云,昨夜之事历历在目,难为情的别过头去,至此,自己与那人便真的成夫妻了。
轻轻的掀开了被子,两条堪与软玉比美的腿滑了出来。忍着身子的不适,将昨夜的衣物披在了肩上,许是不忍扰了那人的好梦,柳言兮难得的没有唤醒陈季云。
拉开那副沉思图,柳言兮开门唤了翠云,将画取了下来,小心的叠好放进了柜子里。
“小姐,日上三竿了。”翠云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她家小姐起床她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柳言兮闻言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又浮上了脸颊。
“好了,知你等的久了,这个月给你多加月钱。”柳言兮说着便出了房门,往揽月阁而去。
一炷香后,揽月阁的大门被梅香敲开了。
“翠云,夫人让我来传话,少时要去趟宝记,要少奶奶也一起去。”
宝记是扬河县有名的绸缎铺子,自然是柳言兮娘家的。
梅香话一字不差的落入柳言兮耳朵里,正在穿衣的她不禁纳闷,昨夜她婆婆是让她差人送几匹苏锦给大夫人送去,今日为何又要亲自去趟宝记?
东院。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陈季云见方媛又回了东院便皱紧了眉头。
“府上两辆马车,一辆管家用去了,还有一辆,管事说,二娘要用。”方媛低着头没有当小姐时的架势了。
“哼,她以为老爷给她扶正了她就成正室了?我长房还在这呢,走,婆婆给你做主!”大夫人说着便站了起来,拉着方媛走出了东院。
柳言兮此刻回了房坐在梳妆台前戴上她那无比喜爱的玉钗和耳坠,嘴角一直翘着。
“小姐,这是今个早上卢掌柜送来的银票。”翠云将银票放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家小姐夸赞道:“小姐,你比昨儿个好看多了。”
“死丫头!”柳言兮嗔笑了句,将银票取来打开了柜子。
“咦?”柳言兮将锦盒内最上面的银票取了出来,拿到自己这的银票向来是崭新的,怎么会有这般多的折痕?柳言兮想着便把目光投到昏睡的陈季云身上,眼不由的眯了起来。
“翠云,找个可靠的人,姑爷一出门便跟着,看看她平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知道小姐,我这就去吩咐阿明!”
“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梅香闯进房来,气喘喘道:“大夫人带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找夫人理论呢!架势老大了。”
“什么?”柳言兮显然吃了一惊,连忙来到床边推搡着陈季云。
“快醒,别睡了,娘被大娘欺负了!”
陈季云睁开朦胧的双眼,随后刷的瞪大了。
“怎么回事?”陈季云也不赖床了,匆忙下了床穿了鞋。
“大少奶奶要回娘家,需要马车,可那马车,夫人昨晚便向管事的要了来。”梅香小丫头颇为气愤。
陈季云一边穿衣服一边往主院走,想来鼻子便酸了,她娘为了她低声下气多少年了,她真的不想再忍了,可眼下依旧不得不忍。
“二娘,你哪天出去不行,偏要今日,我娘子今日回娘家有大事,你莫要给耽误了。”陈季龙来回踱步。
“妹妹,自古长幼尊卑要分的清才是,眼下长房要用,你二房的就先退一步吧!”
陈季云和柳言兮还没进主院的石拱门便听见陈季龙母子所谓的道理。
“娘!”
陈季龙一看柳言兮竟然也来了,不由的改了脸色和语气。
“娘,娘子何时回娘家都可,我们做晚辈的理应孝敬二娘,马车就让二娘先用吧!”
大夫人一听自己的儿子不帮着自己的说话当下就恼了,“你个不孝的儿,是谁催着媛儿回娘家的,我这是替谁要的马车?”
陈季云见自己的娘这般的驳了自己的颜面,顿时涨红了脸,不再言语。
柳言兮眼中,陈季龙母子丑态百出,自己当初怎么就认不清呢?
这个阵势她从小也未曾见到过,刚要上前反驳几句便被自家相公给拉住了,顺着陈季云的眼神,柳言兮定睛一看,顿时不淡定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般争吵的场面,她家婆婆竟然还在那闲情逸致的品茶?
“大娘,您消消气,这么大声把爹引来事情怕要弄糟的,这马车就给大嫂用好了。”陈季云敛了情绪道,实在没有必要为一辆马车撕破脸皮,事情闹大自家的爹怕是难做的很。
“哎,还是云儿懂事啊!”大夫人虚情假意道。
“娘,先去西院坐会吧,我差陈安出去寻辆马车来。”陈季云对大夫人等人点了点头来到她娘身边。
陈母闻言这次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道:“尊敬大娘,礼让兄长,我儿果真赤诚君子。”
陈季云嘴角抽个不停,她娘这是要闹哪样啊?一辆马车至于吗?
陈季龙闻言握起了拳头,这不是在暗讽他,对弟弟对二娘太过苛刻了吗?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觉得颜面无光,竟然忘了这个家不在只有他们母子和陈季云母子,万一此事传到爹耳朵里,怕是要糟的。
“二娘,马车本就是您先给管事说的,理该您先用,我们小辈的等等就好!娘子下午回娘家也是不碍事的!”
“难得你一片孝心,那二娘就愧受了。”陈母说完拉着柳言兮出了主院。
“娘,干嘛跟他们抢马车啊,大早晨的吓人了一跳,这些个鸡毛小事让着他们得了!何必跟他们挣长短论高低啊!”陈季云打着哈欠埋怨道。
“你懂什么?我们不欺人,也不能老被人欺负,此事本就是他们无礼,不能连是非都不要了。”陈母怒道。
“娘说的对,他们未免也太狂妄了些!长此以往,府中的下人们也会看低咱们。”柳言兮虽然没经历过,可书本上也曾见势力的奴才虐待主子的事情。
“你们!谁知道爹何时奉命去边疆啊,现在跟他们过不去,爹带兵走了呢?只怕倒时他们就要下狠手了,那是防不胜防的,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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