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了,二更的梆声越过厚厚的墙垣传进了这深宅大院之内。屋内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暗了下去,唯独这西院主房门前的两盏灯笼还在与星月比亮。
陈季云站在房门前背手而立,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竟多了份宁静的感觉,或许是错觉,也或许她天性之中本就存有宁静的性格,只是日复一日被时间掩盖了。
揽月阁的门依旧关着,陈季云微微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子同时洗澡,却没有同时出来。许是站的久双腿发了麻,她轻轻挪了一步,双眸从揽月阁的大门移向了院落当中。
月移花影,独自舞婆娑。微风习习,花香草香扑面而来。这般的月夜总是能让人流连,可依旧不能留不住陈季云的心,片刻后双眸依旧盯着揽月阁的大门,期盼她家娘子早点出来。
“吱~”揽月阁的大门开了,柳言兮迈着莲步走了出来。
陈季云脸上终于有了笑颜,三两步迎了上前,这般千呼万唤始出来,着实等煞人也。
柳言兮见到来人微微一惊,片刻,拉了陈季云的手便往内室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怎么没回房歇着呢?手这样的冰!”
“我等娘子一同回房!”陈季云笑道,望着她家娘子的侧颜她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
“翠云,一会把灯笼撤下去!”柳言兮吩咐完便要推开房门。
“娘子!”陈季云按住柳言兮的手,“娘子要闭上双眼方可进入!”
柳言兮闻言好奇心越发的重了,嘴角一勾闭上了双眸。
陈季云轻轻推开房门,抬起挂着门后的画,引柳言兮踏进了房门。
“啊!”柳言兮一睁开眼便受了惊吓,连忙投进陈季云怀里,将脸埋进那并不厚实的胸膛里,身子微微颤抖着。
陈季云被她家娘子的喊声吓着了,回过神来便安慰道:“娘子莫怕,是萤火虫,不咬人的,你睁开眼看看可好?”
黑乎乎的房间里数十只萤火虫闪闪发光,不细看,只道是什么妖魔。
平稳后的柳言兮慢慢挣脱陈季云,只见窗上门上都挂着山水画,站在房中,她倒真有种深入山林捕捉萤火虫的感觉。不知何时团扇已拿在了手里,轻轻的扑着飞舞的萤火虫。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陈季云轻轻握着柳言兮拿着团扇的手,一脸深情的望着她家娘子,缓缓道出她自认为很有意境的小诗。
片刻恍惚,柳言兮亦回望着陈季云,似乎周围的萤火虫早已不存了。在陈季云缓缓靠近离那香艳的丹唇一粒之远时,柳言兮微启双唇问道:“你抑郁了?”
“恩?”陈季云闻言瞬间呆愣,微微离开柳言兮问道:“什,什么?”
“哦,没事,见你刚才一脸的深沉,还以为你埋怨我逼你读书逼的太紧了。”
陈季云闻言嘴角不停的抽搐,一脸的深沉?刚才自己那般的投入,是那么的深情,怎么在她娘子眼里就成深沉了?气煞人也。
柳言兮将陈季云的懊恼视而不见,这种小把戏怎么能骗过她。
“快去吧画摘了下来,这般的天气,你将门窗都关上,就不怕闷热了你的娘子!”柳言兮轻轻推了推陈季云,她就不明白这人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就冲现在她闷的喘不过气她就想让那人今晚扑了空。
“哦!我就摘!”陈季云此刻竟也觉得房里异常的闷热,连忙搬了凳子去摘画。
柳言兮点了灯,将窗户推开,转身便见门上挂着一幅女子沉思图,走到门边细细观看,这女子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喜欢吗?”陈季云从后面轻轻拥了柳言兮入怀,望着自己的佳作款语道:“佳人如此,我何其幸甚。”
“你知晓便好!”柳言兮望着画中的自己,内心波荡起伏,自己今夜到底要不要应了身后的人?明明先前将门窗关死恼了她,现在却凭着一副画让她有“回心转意”的念头,想来这也算是好本事吧!
“娘子!”陈季云慢慢扳过自家娘子,缓缓低下头,含住那丹唇的刹那心中雀跃无比,第二套方案成功也,第三套方案留做后用。
“去把窗关上!”感觉快窒息的柳言兮轻轻推开陈季云。
“诶!”陈季云红光满面的转了身,在胸前竖起中指和食指,天果然降幅于我辈中人啊!
柳言兮迈步至柜子前,取了一木盒子放到床头。
“娘子,这是什么啊?”陈季云说着便要将盒子打开。
“诶,不该看的不要看!”柳言兮轻轻拍了陈季云的手,随即低着头解开了衣带,着桃色亵衣亵裤上了床。
陈季云宽了衣踢了鞋子,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大女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要镇定。随后鼓足了劲翻到了柳言兮的身上。
柳言兮闪着凤目瞧着身上的陈季云,一不说话,二不动弹,这种事她早就料到了,但看这人怎么说辞了,要是一句话都不出,直接踢下床。
“娘子,何为夫妻?”陈季云呼吸不稳起来。
感受着身上人呼出的气息,柳言兮微微侧了头,这是要抛砖引玉吗?
“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便是夫妻。”
“错,夫妻在于灵魂与体魄互相交融,此言自古便是有典故的。”陈季云一副老学究的表情道。
柳言兮闻言险些笑出声,为了做那羞人的事情竟然不害臊的道出典故二字,当真脸皮极厚。
“哦?但不知是何典故?”
“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有两位少女行走在溪水河边。突然,长发女被蛇咬伤,圣命危在旦夕。赤脚女苦苦求去女娲,女娲仁慈,道夫妻之情深厚便可救其性命。赤脚女闻言归去。异日,赤脚女又去求女娲,道自己对妻子百般伺候,寻最好的东西与她吃,为何蛇毒还不退去?女娲叹道,女子不可教也,夫妻之情深厚在于灵魂与体魄的交融,你们多久没有行过房事了”
“呸!”柳言兮实在听不下去了,笑骂道:“你个不害臊的!”
陈季云被骂反而笑了,迅速低下头含住那一张一合的香唇。
“唔~”柳言兮唇齿之间溢出美妙的声音。
陈季云将柳言兮的亵衣带子解了,刚要触及肚兜便被柳言兮给按住了,缓缓抬起头望着身下的妻子,两边红透的脸颊不难看出,自家娘子亦是动了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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