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亚号上,无聊的苏抗抗和老盖亚十天一小节,一月一大节,一曲音乐一支舞聊作庆祝而已,也给他们带来不少乐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个习惯在降落于g4之后因为疲于奔命而暂停,只有除夕这个节日在苏抗抗的坚持下保留下来。
苏抗抗在车行门口放下周戉,然后继续去接孩子们。虽然联邦提供免费的网络远程基础教育,苏抗抗还是愿意付学费送孩子们到真正的学校。经历过最孤独的岁月,她的体会是再丰富的知识也抵不过人与人交往,建立纽带这一过程的乐趣。
懂事的霍小刀已经为兄妹两人请好假,苏抗抗刚下车,苏萨沙就挣脱了哥哥的手像小鸟投林般扑过来。
苏抗抗抱住她,然后迎接一个香吻。在校门口的雪地站久了,苏萨沙的小圆脸蛋冻冰冰的,刺得苏抗抗直缩脖子,小坏蛋笑咯咯的还想继续蹭脸。
“疯丫头,小坏蛋。”苏抗抗喜欢用无数的词汇代替萨沙的名字,比如小香瓜,小公主,红头发的小疯子……,随环境心情改变。
“我好想你哦……”苏萨沙把脸埋在姐姐脖子里,拖得长长的尾音表达不尽的依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珍珠白牙,嘟嘟囔囔地诉苦,“又一颗!为什么五吨和小刀哥哥不掉?”
霍小刀微笑着说:“我早就换完了,和你说了多少遍?”
“是上牙啊?好,回家扔床底下。”苏抗抗抚慰地亲亲苏萨沙的脸蛋,搂住霍小刀的肩膀,送他们坐上后座。
关于如何过节,安德拉大婶拍胸脯保证会烤一个香喷喷的南瓜馅饼,苏萨沙为了玩面团告诉大家她已经学会了做霜糖饼干,特别强调是动物形状的。
苏抗抗拍板:“都做!但天气这么冷,一定不能少了火锅。”
在盖亚号上有空气调节,在g4上气温全年如夏,这是她在联邦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也是很多年来的第一个。那种寒冷不是身体皮肤感受到的,而是由心而发,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知道那是空洞的心迫切地需要填补些什么,安慰的拥抱,赞赏的笑,来自爸爸妈妈的。
她想家了。想到心脏抽痛。
门铃响时,安德拉大婶刚从古董烤箱里取出热腾腾的南瓜派,苏抗抗正在聆听厨房之外孩子们的笑声,饥渴地吸收他们的欢乐。
周戉站在门外,不仅有他,身边还有一辆堆满的超市用手推车。
“阁下——”苏抗抗刻意拉开距离。
“联邦人从不拒绝友善的客人,也从不拒绝分享食物。”这是联邦的一句古谚语,表达联邦人在星球开拓期的互助美德。周戉指指堆满了食物的手推车,最顶端还有一只毛茸茸的粉红猛犸象。“来自北部的黄羊肉,布鲁星蓝湾的冰鲜虾。”
苏抗抗舌下泛起口涎。实在太蠢了,她居然在考虑放他进门。
木门在她拿定主意之前被打开,安德拉大婶的双手重重按在自己高隆的胸脯上,让苏抗抗怀疑她下一秒就将伸出去拥抱门口的大个子。
“太慷慨了!施舍穷人,怜悯困苦,主也会赞颂的伟大美德。请问你是?”安德拉大婶脸上的笑快把眼睛挤没了。
周戉记起苏抗抗一行人中有个老妇人,但没料到会如此热情,他受宠若惊地望苏抗抗一眼,解释说:“我是苏的朋友。”
苏抗抗同时说:“不认识的。”
安德拉大婶自动忽略了猪队友的蠢话。“可怜的孩子,快进来,雪片都沾上头发了。你喜欢茶还是咖啡,大婶会做浓香的奶茶。”她边说边伸手将那车食物拉近门里。
苏抗抗被两人一车挤得贴墙而立,只听苏萨沙爆发一声尖叫,冲过来从安德拉大婶手中抱起那只粉红长毛象,“礼物?”她问。
苏抗抗沉下脸:“萨沙,说谢谢。”
苏萨沙吐了下舌头,放下怀里的长毛象,认真又带着好奇的眼睛仰望周戉:“是送给我的礼物吗?太谢谢了!”
周戉不自在地咳了声,说:“不客气。”
看他郑重其事地躬身对着一个不到大腿高的小女孩说话,苏抗抗有些想笑,一时感觉放他进门蹭饭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安德拉大婶从厨房端出茶来,“快坐。”
大家这才发现根本没有招待客人的椅子。
他们租的房子,客厅即是两个大男孩的卧房,除了两张小床外只有一个茶几,吃饭作业都在茶几上。幸好联邦的廉租房也全部配有地暖,冬天坐在木地板上并不难受。
此前三个孩子正在茶几上玩一个光模拟重力场玩具,五吨掌握不好力结构,一个重力球下去把整个光模拟支架压垮了,重力球滚落一地。看见周戉进来,他和霍小刀立即认出是g4上那个凶悍的联邦上校,两人呆呆地望着周戉,连地上的球也忘了捡。
沉默中,周戉脱下鞋,在霍小刀身旁坐下,“我就坐这里。”
霍小刀回望五吨一眼,五吨悄悄告诉他:“今天他在抗抗车上,明明说了再见,怎么又来了?”他自以为小声,粗嗓门足够让大家都听见这句话。
苏抗抗暗笑,回去厨房重新干活。
安德拉大婶热情不减,瞪了两个小子一眼,“就坐这里,地下暖和。来,喝茶。”她堆起脸颊的肉,开始盘查户口,“是苏的朋友?为什么没有听她提起过?先生贵姓?做什么工作?”
连苏萨沙也倚在她怀里,含着手指,满眼问号地望来。
被四双眼睛同时盯视的周戉满脸尴尬。他不过是好奇而已,这些人好奇心比他更甚,他去吴家时也不曾受过这样隆重的关注。周戉咳一声,开始告诉安德拉大婶在g4星球上与苏抗抗结识的经过。
厨房里干活的苏抗抗不一会就听见五吨委屈地控诉:“明明是你先欺负我们!还在我后脑勺敲了好大个包!”她拿出手推车里的冰鲜虾,想象被围攻的当事人的窘态,几乎笑出声。
让她没料到的是,房间安静了片刻,那个低沉的声音说出一句“对不起”。
她想了想,停下手上的活计喊:“大婶,宝贝们,准备开饭。”
热腾腾的电磁炉放在茶几上,炉上架了一支金属锅,锅里汤汁翻滚,香味四溢。生鲜的食物摆在一边,每人的面前一碟调料,周戉用筷子尖沾了点尝味,猜测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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