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从曹戈远家中出来,也顾不上去看望燕晓环公主和曹双雨。既然是要抓时间,就绝对不能浪费。
马车就在门口等着他,到了门口却看见王泽虎低着头绕着马车走来走去。
见到秦鸿出来,王泽虎顿时松了口气,小碎步跑到秦鸿面前,施礼道:“刺史大人,有件事不得不对您说。”
“说罢!”
王泽虎低声说道:“山阴县附近的赌场基本上都被我们的兄弟给扫荡一空了。现在就算街上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赌赌小钱,也会注意分寸,不敢金额太大。今天,我们得到消息,在山阴县外,有个白鹭园。那里有一个非常隐秘的赌场。刚开始,我们几个兄弟商量了一番,准备带着欧阳离修知事,一起去抄了他。谁知道,到了那儿,却发现,抄不了!”
秦鸿皱了皱眉头,官军都抄不了,那对方的来头可就真的不小了。
王泽虎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道:“那个白鹭园,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居住的院子一样。等我们到了近前,守门的人就告诉我们不能进去。他们大大咧咧的,压根就没把我们这些带刀官兵放在眼里。我当时就火大了,拍着刀鞘说,查访这里有赌场,是未曾经过朝廷许可的,一定要进去查一查。”
“谁知道守门人非但不屑一顾,还关上大门。”王泽虎比划着说道:“那园子院墙很高,可以算是小型的防护墙。关门之后,墙头露出无数弓箭,守门人还露脸叫道,这是私人园地,如果没有衙门的政令,是决不许随便进入的。如果我们要硬来,他们就会理解为,这是暴兵劫掠的行动,会马上反抗。”
王泽虎支吾道:“卑职当时只带了六七十号人,对方人数不比我们少,而且占据高处,有弓箭支持。硬是打起来的话,我们的人肯定也要有损伤。再说,对方占据白鹭园,那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真是到了衙门去磨嘴皮子的话,随时可能会扯上一两天。那时候赌钱的人肯定也跑光了啊。”
秦鸿并没有理会他这番话。其实这些官兵几乎就没有打过仗,围剿一些匪徒或者私盐贩子,动辄大批军马上阵,占了个人多势众。对方居高临下,还手持弓箭。不用说,肯定是上边有人,否则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对着官家亮武器啊。
“白鹭园是谁的产业?”秦鸿喝问道。
王泽虎擦了把头上的汗水,说道:“是一个叫韩永法的人。此人在山阴县默默无闻,并未听说是大财主或者官员身份。给卑职的感觉是,好像这个人从来就窝在白鹭园没有出来过似的。”
这当然不会是韩永法的产业。秦鸿冷哼一声,是谁买下这个园子,挂在韩永法的名下。韩永法,撑死了不过是个管家而已。
“大人,这个赌场怎么办?是征集县衙的命令再去一次,还是?”王泽虎试探着问道。
秦鸿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马上进去找曹都督,请他的将令,调五百兵马,全副武装。由你带队,再到那白鹭园去。距离园子两里外隐蔽。如果被白鹭园的人发现了你们,一切后果自负。”
王泽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五百名披坚持锐的官兵,隐蔽在两里外。那可真是对平时训练水平的严格考验了。他很清楚,这些兵油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保持这个水准的话,只能跟曹都督借调他最精锐的亲卫营。王泽虎偷眼看了看秦鸿,又觉得问题不大,自己进去说是秦刺史要借兵,难道曹戈远还能不给面子?又不是借五百个女人,只是五百兵马去一晚上就回来了,他们又不会怀孕,怕什么?
“卑职遵命!”
秦鸿招了招手,秦安立刻走了过来。秦鸿让他找纸笔,随即写下一份公函,盖上印鉴,递到王泽虎的手中,吩咐道:“这就是你们的通行证。到了白鹭园外,如果等到信号,就马上出动,把白鹭园给我扑下来。”
王泽虎点头称是,立刻接了公函,向都督府大门走了进去。
秦鸿把目光投向另一人,笑问道:“刀王,听说你们行走江湖的,或多或少都会几手易容改装之术,是不是?”
……………………
天色幽暗,如今的秦鸿已经贴上了两撇假胡子,眼角被解琨修了修,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平日里斯文的大少爷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在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很像有钱浪荡公子哥的服饰。
解琨跟在他的身边,也随意装扮了一下。
秦鸿揉了揉小腿,想起刚才自己带着解琨闯进唐泽的家中,喝问他白鹭园的事,把那半老头子吓得一愣一愣的。果不其然,那个白鹭园是一个私人园地,同时也是高层财阀以及裙带关系才能进去娱乐的地方。唐泽此人并不好赌,曾经也有人邀约他去白鹭园玩一玩,可唐大财主去过一次之后,觉得没什么兴趣,便不再去了。只是,其中的背景,他倒是知道一二。
唐泽老老实实的从房内拿出一个邀约函,那纸墨均是上佳,其上还有一个章印。秦鸿看来,那是防伪的吧?
唐泽说要是熟人自然就可以去玩,若是陌生人的话,就需要这个玩意了。不过,当年人家虽然送给他一份邀约函,可他唐泽去了,自然有人带着,哪里还需要出示这玩意?于是乎,这份邀约函,也就丢在书房里,差点都给忘了。只是唐泽又求了半天,生怕秦鸿一冲动,去了之后把他给卖了。
秦鸿小腿有些酸疼,这策马跑到白鹭园,也跑了十来里路,有些疲倦。
到了白鹭园门口,大门紧闭。解琨跳下马来,敲动门环,片刻后,打开一个门洞,露出一张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脸。那人很平静的问道:“两位来白鹭园做什么?”
秦鸿这才下马上前,笑道:“听说白鹭园有些好玩的,我这是慕名前来。”
说着,秦鸿就把手中的邀约函递了过去。那人接过邀约函,仔细看了看真假,又问道:“这位少爷看起来有些面生,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哪儿来的?这邀约函,应该不是白鹭园送给你的吧?”
秦鸿淡淡的说道:“本少爷从东都来,扬州大米商唐员外是我家亲戚,来扬州部想要玩玩吧,谁知道你们这儿有个刺史,搞朝廷的公文,青lou要暂停营业,想赌把钱都找不到赌场。老是亲戚朋友几个人在一起打叶子牌早就烦死了。今天,唐家看我太无聊了,又恰好从书房里翻出这邀约函,就叫我来这边玩,说你们树大根深,肯定有得玩。是不是啊?别叫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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